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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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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她的心中浮現了一個人的影子,她不禁雙手合十,嘴裡喃喃自語的道:「希望老天爺能保佑他順利的歸來。」 妖王的內丹如同傾瀉而下的洪水,朝混元天鵬卷去,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了,我從沒有如此深切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我仿佛身處混元天鵬的內心中,感受著四周危險的變化,我清楚的知道混元天鵬的力量經過方才的一戰之後,已經所剩無幾了,尤其是背後的一處被蝰蛇頭咬中的傷口,開始不停的散播著一股麻痹的力量,到現在混元天鵬的身體敏捷度已經大不如前了。 妖王的內丹如同另一顆火熱的太陽一般,散發著無盡的熱量,妖豔的內丹在蒸發著空氣中水分的同時,也在蒸發著你的信心。我必須挨過這一擊,然後有多遠逃多遠,一瞬間,我在內心做了決定。 天晶滅魔訣以我現在身體上剩餘的力量,肯定是不能用了。飛劍也無法操控了,就算能操控恐怕也抵擋不住妖王的內丹。想來想去,只有太天昊羅鏡了,想起在星封陣裡自己差點被它所吞噬的情景,我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已經來不及我多考慮了,我揚起手中的太天昊羅鏡,僅餘的一點靈真力被我毫無保留的打入光滑的鏡面中,令人失望的是,鏡面沒有任何的反應,正當我準備驅動太天昊羅鏡時,空中的妖王內丹和混元天鵬終於正面的對上了。 混元天鵬鳴叫了一聲,終於因為身體的遲鈍和我身體裡所支撐它的最後一絲靈真力散盡而被妖王內丹一擊擊散。混元天鵬的消失,並不能阻擋妖王殺我的決心,內丹依然循著一定的軌跡朝我沖來。我心裡很清楚,已經被混元天鵬消耗掉了一半力量的妖王內丹仍然不是此時重傷的我所能夠抵擋的。 就在我近乎絕望的時候,額頭上的血芒眼又是一熱,握住太天昊羅鏡的一支手上,一股力量瞬間回到了我的身體,這股力量是那麼的熟悉,我刹那間就明白了,這是混元天鵬被擊敗之後,我輸到它體內的靈真力又瞬間返回到了我的身上。 輪不到我內心狂喜,我瞬間把這股力量全部射進了太天昊羅鏡的鏡面中,太天昊羅鏡的鏡面終於起了反應,開始的時候仿佛是一粒石子投進了深潭,雖然起了漣漪,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但是隨著不斷的往潭裡扔石子、石頭、巨石,終於把深潭的給攪動了。 開始是緩慢的,隨後速度越來越快,太天昊羅鏡的光芒終於卷了起來,我趕緊把鏡面沖外,雙手握著鏡沿,把它對著妖王的內丹。 妖王嚇的魂飛魄散,肉身幻滅,可以重塑,被封印了,可以花時間破印而出,但是自己的內丹一旦消失,那麼自己將從高高在上的妖王,被打落凡塵,失去自己所有的力量,如果要想恢復功力,除非再有個幾萬年才可以。 可是談何容易,身為妖類本身修行就比人類困難百倍,其中的機緣與努力少一個都不行,更何況修真者對於妖類基本是沒什麼好臉色看的,一經發現都是要喊打喊殺,非要除之而後快。 對於若天狂這種已經習慣了呼風喚雨的妖中王者,突然讓他回到朝不保夕的修行逃亡生活,那簡直是比殺了他還難受的。 我咬牙堅持著,和空中的妖王頓時拔起河來,我知道這是一場毅力的比拼,我不相信妖王受的傷會比我輕,又過了幾秒鐘,在我的感覺裡,仿佛經歷了幾個世紀那麼長,妖王內丹眼看著快要接近鏡面了。 妖王許是知道最後的結局了,它暴怒的嘶吼一聲,一口鮮血從蛟口噴出,濺在了半空中的內丹上,妖王內丹突然往上跳動了一下,升高了一點,由後退的方向突然改成前進了,也就是沖著我的方面加速飛來,我駭然發現內丹正對著我的頭顱而來,醒悟到妖王的目標是針對我時,已經來不及了。 太天昊羅鏡已經不能準確的吞噬內丹了,由於位置的偏離,加上我的靈真力也徹底的用盡,我只有眼睜睜的張大了口,等待者最後時刻的來臨。「噗」內丹沒有擊中我的頭顱,倒是正好掉進了我張開的大嘴裡。 感到喉嚨一陣疼痛,腦袋裡一蒙,我差點沒窒息了過去,感覺到內丹的霸道和威勢,仿佛要將我的腦袋擊穿一般,就在同時,額頭上的血芒眼一閃消失了,下一刻,腦海中出現了血芒珠的原形,同時出現的,還有妖王的內丹。 徹底失去內丹的妖王身體瞬間從空中掉了下來,「砰」的一聲,它的身體閃出一陣光芒,原先龐大的身體居然縮小到了只有一般蛇類的大小,幾萬年的修行,隨著內丹的消失,馬上被打回了最開始修行時的形態。 妖王再也不敢奢望什麼,它一個扭身鑽入身旁的樹林,很快的消失不見了,從這一刻起,他就要為自己的生存而奔波了。 血芒珠和妖王內丹相互對峙著,仿佛是兩個冤家一般,內丹上的妖氣充斥我的腦海,我感到渾身的血液都興奮起來,我大叫一聲,縱起十來丈高,落下時,已經身在樹林之內了。 妖氣拼命的開始擴散到我的全身,包括我的腦部,而血芒珠的則散發出另一種氣體與妖氣在我的身體裡激戰了起來。瘋狂的妖氣讓我的腦子裡不停的出現許多幻象,外表上,我的眼睛突起,漲大,佈滿血紅色的光芒,一隻野兔竄跳著在我身旁越過。 我仿佛受到牽引一般不由自主的揮手一掌隔空朝野兔擊去。一聲慘叫,野兔被我一掌擊成肉餅,並狠狠的撞在了前方的一塊巨石上,鮮血頓時四處飛濺。我突然感到一種發洩的感覺,妖王內丹的逐漸融化,我的身體裡頓時又充滿了力量。 只是這股力量卻是邪異的,令人瘋狂的,我全身的經脈漲的難受,殺死野兔的舉動,讓我找到了一條發洩的途徑。但是隱隱的,我又知道自己不能這麼濫殺下去,我雙腳開始奔跑起來,身體鬼魅般的竄出老遠,我需要不停的奔跑,來消耗我身體裡的力量。 幾乎在我消失在樹林的一瞬間,天空中,出現了之前一男一女兩個人。兩人看著樹林前的一片狼籍,都大感駭然,尤其是之前妖王跺腳留給大地的一道裂縫,更是讓他們意外。 「趙師兄,看來這裡剛剛有一場劇烈的戰鬥啊?」腳踏飛劍的女子臉色凝重的道。「雨衣師妹是說,有人先你我與那妖怪一戰了是嗎?」趙姓男子收回腳下的水滸天輪,落在了地上。 「恐怕是的,你看,這現場,鮮血密佈,你看著大地,傷痕累累,可見方才一戰的慘烈,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一戰的雙方很可能是以兩敗俱傷而告終的。」雨衣看完現場,分析道。 「師妹所言極為有理,不瞞師妹,為兄在下界之前,可是躊躇滿志啊!想咱們各自修成本門的無上功法,達到傳說中的極塵境界,本以為世上已無敵手,唉,可是看這裡的現場,那個妖怪就不用說了,妖氣千里之外可聞的,為兄連聽都沒聽過,再說與之對敵的這個人,明顯的是咱們修真界中的人,周圍的靈真力氣息已經證明了他的身份,據我推測,此人修為與我們也相差不遠了。估計是在震古階段左右。讓我感到的疑惑的是此人的身份?我趙天南自問對於修真界的高手瞭若指掌,最近可沒聽說過有震古階的高手下界啊!」趙天南自然有理由疑惑,如果真有一個修真高手下界了,而他們不知道,那麼就意味著他們之前所布下的情報網有了漏洞了。 上官雨衣自然明白趙天南的顧慮,她思忖片刻後,眼中閃著光芒道:「不管是那個妖怪,還是那個神秘的修真高手,在重傷之下,應該不會離這裡太遠,咱們一方面要加緊與駐守世俗的門下弟子會合,吩咐他們幫忙尋找這個妖和這個修真者,另一方面,我們的重點還是要放在探詢回天卷的下落這件事上,畢竟只要得到回天卷,我們將不在畏懼任何的困難和人,修真界的領導權將永遠的操縱在你我兩家的手中。」 趙天南點點頭,眼中閃著厲芒道:「師妹說的是,當務之急還是得到回天卷為上,至於那個高手,咱們是能招攬就招攬,實在不行,寧肯除掉他,也不能讓他投到別派,至於那個妖怪,哼哼,反正咱們還要逗留塵世一段時間,就讓他祈禱自己不要被咱們遇上吧!我倒想拿他來檢驗一下我的九轉天功到底威力如何?」 「呵呵,天南師兄,放心好了,這次下界,絕對會有人送上門來讓我們解決手癢的。」上官雨衣說完,悠閒的飄到趙天南的身邊,溫柔的把螓首靠在他的肩頭。 趙天南的眼中的厲芒瞬間化為萬縷柔情,他抬起左手,輕輕的撫摩著上官雨衣的秀髮,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見了,他的眼前只有了這個溫柔美麗的小師妹。 我在山林裡飛快的賓士著,渾然忘了身外的環境,荊棘滿布的叢林,碎石林立的石山,我的衣服被刮破了,褲子也爛了,腳底的鞋也魔破了,最後掉在了山林裡。 荊棘劃破我的身體,碎石刺透我的腳掌,鮮血流了出來,傷口一道又一道,我依然毫無所覺,靈真力被動的修復我的受創的身體,傷口開了癒合,合了又開,我仿佛陷入了混沌。 腦中沒有任何的念頭,只是下意識的不停奔跑著,原始的森林裡,我漫無目的奔跑著,速度越來越快,就這樣,三個月,過去了。我不吃不喝,依然抬著腳,只是奔跑已經變成了行走。 天氣逐漸的變冷了,我來到了一個莫名的山谷,周圍的青山綠水,絲毫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我的腦子裡單純的就像個剛出生的孩子,眼前是一個十五六米高的瀑布,流水清澈的沖入底下一條足有三丈寬的大河,我第一次的,腦海中被這個瀑布古怪的動作所吸引了,我從山坡躍下向瀑布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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