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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


  只見她雙眼緊閉,十分的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張臉依然紅潤,只是呼吸若有若無,我單手搭在了她的脈搏上,輸入一股靈真力,奇怪的是,她的身體機能一切都運轉正常。

  我皺了皺眉,香蘭的身上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如此正常的人偏偏昏迷不醒了,這不能不說是奇怪。

  見我起身,李豐連忙道:「怎麼樣?」我搖了搖頭。李豐的頭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他的其它兩個同校老師更奇怪了,香蘭昏迷應該找醫生才是,怎麼會指望我呢?難不成我就是個醫生,可是怎麼看我,怎麼不像個醫生。

  秦小瑤把自己的手輕輕的在香蘭的額頭上放了一下,一道眾人視線所不及的光芒瞬間沒入香蘭的頭部。

  半響,秦小瑤也站了起來,她走到我身旁,輕輕拉了我一把,我會意的跟她走到門外。「這個香蘭是你朋友嗎?」她問道。

  「算是吧!準確的說,是我好朋友的女朋友。怎麼了?」我奇怪的問道。

  「哦,我剛剛用我的精神力查了一下,香蘭的身體一切都正常,就連腦部的神經也沒有紊亂的跡象。奇怪了。這是什麼症狀?」秦小瑤也摸不著頭腦的道。

  「來了,來了,讓鐵老幫這位病人看看。」隨著聲音的響起,門外原本就圍觀的人群都自動的讓開一條通道,隨著人群的讓開,當先的一行人迎面走來。「鐵老好。」「鐵老安福。」「這就是咱們小鎮的活神仙啊!」伴隨著眾人激動的話語,鐵行雲在賓館老闆和夥計的帶領下,姍姍來遲。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鐵行雲在小鎮居然享有如此高的聲望。見我們兩個站在門口,鐵行雲只是簡單的沖我們點點頭,隨後就進入了屋裡,屋裡的其他人瞬間都被趕了出來。

  「什麼嘛!把我趕出來了,誰照顧香蘭啊!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這麼一個老頭,哼!」李豐牢騷著被推了出來。「客人是不知道啊!這位鐵老先生不但在我們小鎮,就是在附近的幾個城裡,都算是有名的醫道高手了,他老人家手裡活人無數,你的朋友遇到他算是有救了啊!」旁邊另一個賓館說道。

  「是啊!我們家爺爺小時候被一條毒蛇咬過,若不是他老人家,我爺爺早沒命了,老神仙的歲數可比我們大多了。」另一個人接口道。

  「看見沒有,你可以放心了。」我拍拍李豐的肩膀,安慰他道。

  李豐點點頭,逐漸平靜的心情下,還是掩飾不了眼睛裡的焦急和擔心。「不到一會兒,賓館的老闆首先推開門出來了,他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微笑道:「大家都散去吧!病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大家不要堵在這裡煩礙病人休息了。」

  眾人這才轟然而散,每個人的心中都對這位老先生佩服了起來。李豐的兩個同事也各自回房,隨之,鐵行雲緩步從屋裡走出,他看了我們一眼,說道:「病人的情況還有一點反復,我需要進一步驗證才可以對症下藥,誰能告訴我,她是昏倒在什麼地方的。」

  「哦,是這樣的,老先生,這位病人是昏倒在我們賓館的一間廢棄房間裡的。那個房間的地勢不好,常年也照射不到陽光,一般的客人都不願意住在那裡,所以我就把它廢棄了,也不知道這位客人是怎麼走到那裡的。」賓館老闆回答道,他的這家賓館也是從別人手裡接手過來的,對於那間舊房,他一般就扔一些雜物什麼的,一年也不見的進去一趟。

  「哦,那你帶我過去看看好了。」鐵行雲隨意的道。「鐵前輩,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好了。」秦小瑤突然接口道。「我也去看看好了。」我心裡一動,鐵行雲莫非是看出了那個房間的古怪不成。

  「那個房間我就不去了,我留下來看著香蘭好了。」李豐可沒有心情隨我看什麼房間,對於他來講,現在香蘭就是他的全部。「那也好,你看著點香蘭,有什麼事情去叫我。」我點點頭。

  鐵行雲也沒有阻止我們前去的意思,在賓館老闆手電筒的帶領下,我們七拐八拐的跟著他踏上一條石階,眼前的十幾丈距離外是一間古老的房間,完全是木質的,由於是夜晚的關係,整個房屋的構造看的不是很清楚。

  我沒有運用靈真力到眼睛,要是被秦小瑤發現了,還不把我當怪物。一條小石子鋪成的小道之直通向那間屋子,道的兩旁全都是參天的古樹,樹葉出奇的大,也出奇的茂盛,在黑夜裡,所帶來的是不只是安靜,更是一種無形的陰影。

  「前輩,快看,那間屋子怎麼有亮光啊!」隨著秦小瑤的叫聲,我們都望向了那間小屋,果然,從房間正面的窗戶上所透出的兩點藍色光亮是那麼的明顯。

  「不對啊!我記得那個房間沒有人住啊!而且也沒有燈光啊!難道……難道是鬼……」賓館老闆越想越有可能,嚇的把手電筒都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也許是巧合,手電筒的光芒和屋裡的兩點藍芒居然同時熄滅了。

  「老先生……我~`我們還是回去吧!白天再來算了。」周圍一片黑暗,賓館老闆的膽子更小了,他半蹲著身子,笨拙的雙手,怎麼也摸不到掉落的手電筒。我踏前一步,伸手揀起手電筒,卻並沒有塞到了賓館老闆的手裡,只是對他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們過去看看,一會兒就回去。」賓館老闆巴不得等我這句話呢?二話不說,他摸著黑跌跌撞撞的往來路走去。

  「咱們去看看吧!說不定這屋子裡有好東西呢?」我開玩笑道。說著,轉動了有下手裡的電筒,手電筒瞬間亮了起來,我當先向前走去。鐵行雲和秦小瑤出奇的都沒有說話,只是在我身後默默的跟著。

  站在房屋跟前,我拿著手電筒四下照了一下,這才發現這間屋子都在周圍大樹的圍拱之下,粗大的葉子一片片的疊加在一起,難怪屋子會見不到一絲的陽光了。在房屋的門口,我意外的發現了一樽怪獸的石像,看著石像上粘滿的灰綠色青苔,可以想見它的年代已經十分久遠了。

  房屋呈長方形建造,約有五十平米的大小。房門並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了,嘎吱一聲,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刺鼻的黴味。就像賓館老闆所說的那樣,這裡就跟一間雜貨鋪差不多,屋裡堆著一些破舊的桌椅,還有幾口古老的棗紅箱子,四周的牆壁上,青黃的牆皮已經脫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香蘭是昏倒在哪裡的?」秦小瑤突然開口道。

  我笑了笑,手電筒指著腳下厚厚的灰塵道:「這還不好辦,香蘭倒地的地方一定有著一大塊印跡,這些灰塵就是最好的現場。」說著,我踏前幾步,腳下已經有著不少的腳印,估計是今天其他人救香蘭時留下的。

  「在這裡了。」我在接近牆壁的一處地方停了下來。「劈啪」外面的天空突然亮起一道光芒,緊跟著是一聲巨響。「看來要下雨了啊!」鐵行雲接口道:「我這裡找到一根蠟燭」鐵行雲從一口箱子的頂上摸出一截灰塵,拂去灰塵,露出了指節大小的一節白蠟。

  鐵行雲兩指夾住燈芯,一團紅色的火焰從他的指尖亮起,瞬間,蠟燭就點燃了。輕輕一按,蠟燭就被固定在了桌子上,房屋裡總算亮了起來。「啊!這是什麼畫,這麼恐怖?」秦小瑤突然叫了起來。

  隨著她的指間所指,我和鐵行雲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當前的牆壁上,這是一副人物的畫像,畫的是一個女子正經端座的姿勢,不知道為什麼,畫面總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我試著轉換角度,發現不管我從哪個角度看她,她的眼珠好象都跟著我轉一般,在看她的勃頸,有一抹鮮紅的印跡,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給沾染了。

  轉而望向四周,發現在屋裡的四面牆壁上都有一副同樣的畫面,所不同的是畫面上的女子都不一樣。」砰」的一聲響,我和鐵行雲都嚇了一跳,只見秦小瑤不好意思的按著跟前的一口箱子,說道:「沒看見這個箱子,呵呵。」

  「等等」我注意到被秦小瑤碰歪的箱子底下,露出了一截光滑的地面,那上面隱約有著一副圖案。「轟隆」又一聲雷聲響起,把我的聲音淹沒了,我這才注意到她身後牆上的那副畫裡人仿佛活過來一般,眼角居然流出了鮮血,同時,她的雙手也伸了出來,似乎要把秦小瑤抱住。

  「小心身後!」鐵行雲叫了起來,他適時的從指間彈出一道光芒射在了畫面上。「嘎。」畫面裡的女人居然叫了起來,一蓬紅色的煙霧瞬間掉落在地上,消沒不見。在看牆壁上的那幅畫,已經只剩下了一副空框子。

  我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另外三幅畫,可惜太遲了,三幅畫同時爆起一團紅霧,霧中古怪的吱叫聲響起,朝我們三人撲來。

  鐵行雲聞到空氣中的一股淡淡的香味,只感到一陣頭暈眼花,他連忙叫道:「你們小心這些紅霧,以防有毒。」

  秦小瑤一個後翻身,穩穩的站在了我身後的一口箱子上,只見她雙眼藍芒閃動,兩道藍光瞬間從她的眼睛中射出,撞在了濃濃的紅霧上。

  紅霧與藍芒的碰撞中,發出了一陣劈裡啪啦的響聲,紅霧瞬間連接成一條直線,遁入了地下。

  「轟隆」又是一道閃電夾著一道雷聲,傾盆大雨砸在肥大的葉子上,發出撲撲的沉悶響聲,「大家看那些空框子。」我驚訝道。

  只見四個灰色的空框子中無故的流下幾行鮮血,逐漸的,框子後浮現出了四張清晰的恐怖人臉,有男有女,每個人都都是浮腫著,七竅流血,睜大的眼睛中,充滿了恐懼,在每個人頭的額頭上,都有一個十分清晰的仿佛血滴一般的印記。

  「這四個人的死亡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兩天,他們的人頭在這裡,身體呢?」秦小瑤在冷靜的觀察人頭之後,做出了簡單的判斷。

  「這是一種古老的降頭術,當年小鎮上許多的人信仰一種特殊的人,那就是降頭師,降頭師認為人的頭顱是上天所賜予的最珍貴東西,他們將人死後的頭顱以藥物和秘術泡制之後收藏,標記就是額頭上的血滴,世人稱之為血祭。」鐵行雲緩緩說道。

  「還有這種殘忍的人嗎?那些降頭師後來呢?」秦小瑤好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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