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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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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他又接著說:「經過那嚮導一翻斡旋後,我終於能夠獲准與村長會面,那村長的年紀已很老了,而且精神和健康都並不怎麼好,我向村長說明來意之後,那村長便說:『阿拉伯的公主走了,日本人和英國人也走了,還有那箱子也不在這裡了。』他的說話,我實在不能完全明白,便通過嚮導問村長:『你說的箱子,它是怎樣的?』當村長明白我所問的問題後,面上忽然露出了恐怖的神情,過了很久才回答說:『箱子是神的命令,也是神的旨意,它來遙遠的沙漠,只有神的使者才能帶箱子來,也只有神的使者才能帶箱子走。』「我當時心中暗暗失笑,但卻也不敢直接流露出來,便問村長:『神的使者是怎樣的?』村長說:『神的使者,一定有神的鑰匙,也一定有神的說話。』我道:「神的鑰匙是怎樣的?』村長回答:『它有寶石一般的色彩,但比任何寶石都更光亮。』我又問:『神的說話又是怎樣的?』村長這次卻大搖其頭,道:『神的說話,只有法師才能知道,也只有法制才可以聽,我祖父是法師,我父親是法師,現在,我的兒子以至孫兒,都是本村落的法師了。』「我後來又問:『公主是不是神的使者?』村長道:『當然是。』我道:『她有神的鑰匙嗎?』村長道:『她已帶來。』我道:『她會說神的說話嗎?』村長道:『她已說了。』我奇道:『你怎知道她的說話就是神的說話?』村長道:『神的說話只有兩句,她既然說得出來,那就一定不會有錯。』「我聽了甚感奇怪,後來靜心一想,才弄明白他的意思,所謂『神的說話』。應該說成是『神的暗語』才對!那個從阿拉伯逃出來的公主,一定是知道了這兩句暗語,而且又擁有『神的鑰匙』,所以才能在這村長的手裡,把『神的箱子』拿走了。 「但那箱子有什麼用?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這一點,當時我是完全不清楚的,後來,我發覺再也不能在村長的口裡,把事情知道更加詳細,於是就向他告辭了。 「幾天之後,我回到了金夏沙,在一間旅店遇上了一個中國人,他就是費振凡的哥哥費振邦。」大庭久島歎了口氣,才接道:「我是有目的而來,那可沒話說,但這位費先生,他真是一個怪人,居然有這種興趣跑到金夏沙拍拍照片,看著非洲的女人。「 但人就是這麼奇怪,機緣也是這麼巧合,我們在金夏沙逗留了幾天,居然不知不覺間就成為了好朋友。 「後來,我又回到開羅,前往吉爾古茲伯爵的府宅,出乎意料地,我終於看見了橫志,也看見了破了一條腿的吉爾古茲伯爵,我立刻追問真相,但橫志卻含糊其詞,並以『弄錯了』為藉口,不肯把事情真相向我這個舅父披露,我不服氣,直接向吉爾古茲伯爵追問,並且問及阿拉伯公主的下落,但伯爵的反應也是一樣,根本就不肯老老實實給我回答。「 我看得出,他心裡一定隱合著極重大的秘密。而且一定和非洲之行有關,但無論我用什麼方法,他對這件事總是三鹼其口,再也不肯透露半點風聲。 「後來,橫志的成績愈來愈不像話了,他不但成績不像話,連私生活也愈來愈不檢點,有一歡,他竟然帶著兩個妓女回到校舍胡天胡地,雖然他後來承認喝多了酒,才會如此膽大妄為,但無論怎樣,這都是絕對不能加以原諒的,於是,他被大學取消了學位的資格,變成了一個沒有前途的人。「 我說他沒有前途,那只是站在我的立場和角度去看他,若以貧富來衡量,他大可以每天花用一百萬日元而毋鬚眉頭稍皺,唉,這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只要家裡有錢,念不念大學又有什麼要緊了? 橫志變成了一個花花公子,無疑是令人痛心疾首的,但後來,我看得出,他並不是真的在尋歡作樂,而是似乎在躲避著某種壓力,甚至是儘量麻醉自己。 這種心態,當然是十分危險的,但我無能為力,只好看見他一直痛苦下去,直至兩年前,他忽然離開了東京,帶著一個脫衣舞娘到瑞士渡假云云。 但我很快就查出,橫志並不是真的去了瑞土,那脫衣舞娘只不過在機場兜了一個轉就溜出來了,我再查下去,知道橫志來到了你們這個美麗的東方大都市。 於是,我拜託費振邦,叫他儘量為我留意一下橫志這個小夥子,但在他這方面,我得不到任何消息。 倒是橫志的父親,他派了幾個手下,來到本市千方百計地追查,終於知道他和什麼人混在一起。 「和他來往最頻密的總共有兩個人,這兩人都很年輕,他們一個叫費振凡,而另一個就是謝卡!」 聽到這裡,我的心中陵地一亮! 我忽然感覺到,許多本來零零碎碎、看來完全沒有任何關連的事情,彷佛已可以連串在一起。 但這些概念還是模糊不清的,因為直到目前為止,我所知道的一切還不夠深入,組未達到進入整件事情核心的境界。 所以,我一言不發,只是繼續聆聽下去。 大庭久島沉默了好一會,又接著說:「費振凡是個野性難馴並且十分好勝的富家子弟,但他卻和一般花花公子不同,他絕少在歡場裡征歌逐色,也不會在賭桌上戀棧沉迷。」 我吸一口氣,忍不住問:「那麼,小費真正喜歡的是什麼?」 「權力!」 「跟費振邦爭權?」 「不!雖然不少人都這樣想,而且,這種想法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小費絕不希罕費氏集團的權力。」 「那麼,他想要的權力是屬於哪一種?」我奇怪地說。 大庭久島望了我片刻,才用一種冰冷語氣說:「他最羡慕、也最欣賞的一個人,並不是他的哥哥費振邦,而是卡邦!」 「卡邦?你是說在三十年代橫行無忌的美國黑社會大頭子卡邦?」我不禁大為驚詫地說。 大庭久島點點頭,道:「除了這個卡邦之外,小費最欣賞的人就是自己,他早已立下決心,要創立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王國。」 「黑社會王國?」 「對了,就是這樣。」大庭久島慢慢地說:「小費絕不是為了錢,他本身也有不少產業,即使在銀行裡的現金存款也經常都超過三千萬美元以上。」 我不禁又是一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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