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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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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智唐道:「你且慢著急,桃絲的意思是說,普上雖然患了血癌,但他最少應該還有三個月壽命的,可是,由於他做了一件不應該去做的事,使他的壽命更加縮短,只怕不出十天,就會死於非命。」 魏一禾糊塗起來,道:「普士做了什麼不應該去做的事?」 韋智唐道:「根據桃絲說,普士知道自己不會很長命了,於是就帶著一柄手輪,潛入連勒的住宅裡,想謀殺他!」 魏一禾更奇:「普士為什麼要去殺連勒?」 韋智唐道:「那是為了報仇。」 魏一禾道:「為誰報仇?」 韋智唐道:「為了他唯一的弟弟雅丁尼!」 魏一禾道:「雅丁尼的事,普士已知道了?」 韋智唐道:「一個失蹤了二十年的人,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被人認為業已死亡的。」 魏一禾道:「雅丁尼的確已經死了,而且還死得十分古怪。」 韋智唐道:「普士雖然不知道雅丁尼如何死亡,但他一早就已肯定,雅丁尼是給連勒所害的。」 魏一禾呆了好一會,才道:「普士也知道連勒對雅丁尼下了咒語?」 韋智唐道:「這一點,桃絲沒有說,但她卻深信,普士也中了邪咒,是連勒的邪咒。」 魏一禾道:「普士想殺連勒,結果怎樣?」 韋智唐道:「當然是失敗了,他在連勒的面前開了六槍,卻連對方一根汗毛也傷不了。」 魏一禾歎道:「這樣說來,普士的槍法也未免是太差勁了。」 「不,」韋智康道:「普士的槍法,比銀幕上的奇連伊士活還要更準確,但在連勒的面前,卻有一塊完全不反光、清澈透明得像是根本不存在的強化玻璃,不要說是子彈,就算是火箭炮也射不過去。」 魏一禾又是呆了一陣,道:「普士太魯莽了,像連勒那樣的大亨,家中防盜設施當然是十分堅固。」 韋智高道:「普士並不是個盜賊,而是一個復仇者。」 魏一禾道:「復仇者比盜賊還更可怕,何況他的性命已接近走到盡頭,這次拚命而來,實在是抱著極大的決心。」 韋智唐道:「但連勒結果還是安然無恙,倒是普士,他中了邪咒,「魏一禾一怔,韋智唐立刻接著補充:「說他中了邪咒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桃絲。」 魏一禾道:「桃絲又怎會知道丈夫中了連勒的邪咒?」 韋智唐道:「那當然是普士說的。」 魏一禾道:「普士又怎知道?」 韋智唐道:「他連放了六槍殺不了連勒,連勒的聲音接著在他耳畔響了起來。」 魏一禾道:「連勒說了些什麼?」 韋智唐道:「他說了很多話,但普士連一句也聽不懂。」 「聽不懂?」魏一禾吸了一口氣,「那是什麼意思?莫非連勒說的是蒙古語,或者是印第安人的土語,所以普士完全不懂?」 韋智唐道:「不,連勒說的只是英語,但他用的詞彙很古怪,而且聲線低沉而又充滿了神秘莫測的意味,所以普士聽了等於沒聽。」 魏一禾哼一聲,道:「他准是給那一塊射不穿的玻璃嚇傻了。」 韋智唐道:「我也曾經這麼想過,但桃絲說,普士並不是那樣窩囊的人。」 魏一禾道:「女人當然幫著自己的丈夫說好話。」 韋智唐歎了口氣,道:「難怪你三次婚姻統統失敗了,看來,你對女人的瞭解,實在還不如一個小學低年級的學生。」 魏一禾冷哼著,道:「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也不見得強到什麼地方。」 韋智唐道:「這個我倒承認,說來說去,還是柯少良最成功,連珍露娜那樣的女人也給他弄得贓貼服服……」 魏一禾立時道:「電話費不便宜,廢話少說。」 韋智唐笑了笑,道:「不要放作吝嗇之狀了,你是個怎樣花錢的人,我很清楚,早在二十幾年之前,我就曾經親眼看見你用最名貴的游水海鮮來喂豬。」 魏一禾道:「但你怎能跟貓相比?」 韋智唐又笑了兩下,才道:「桃絲是個很賢淑的婦人,普士有她這麼一個妻子,倒算是三生有幸。」 魏一禾道:「請揀重要的事情說。」 韋智唐道:「普士行刺失敗後,就步行著回家,此後,他變得沉默異常,幾乎可以整天都不說話,但桃絲知道,連勒已在丈夫的身上施下了邪咒,那情況就像是當年的雅丁尼一樣。」 魏一禾道:「後來呢?」 韋智唐道:「桃絲來到我的偵探社,說出了這件事。」 魏一禾道:「這倒奇怪了,紐約市有數之不盡的私家偵探社,她為什麼會來找你?」 韋智唐嘿嘿一笑,道:「這就得說一聲拜你所賜了。」 魏一禾道:「胡說,我從來也沒有見過普士夫婦。」 韋智唐道:「但你曾經到過羅馬,跟一個叫班比的人談了大半天。」 魏一禾怔住!良久才說道:「那又怎樣?」 韋智康道:「五年前,普士曾經悄悄地回到羅馬,想打聽一下他弟弟雅丁尼的消息,結果卻從班比那裡,知道了你這麼一個人。」 魏一禾道:「就算這樣,跟你也沒有半點相干。」 韋智唐冷冷一笑,道:「你臨走前,是不是給了班比一張卡片?」 魏一禾一怔,道:「是又怎樣?」 韋智唐說道:「但那張真是你的卡片嗎?」 魏一禾道:「不是我的卡片,難道還會是你的卡片嗎?」說到這裡,忽然感到有點不對勁,但不對之處在哪裡,一時間卻也想不出來。 只聽見韋智唐冷哼一聲,道:「當年,你給班比的卡片,現在已輟轉來到我的手中了,他媽的,當時你是不是喝了大量的酒?」 魏一禾呆了半晌,只好道:「班比喝得比我多。」 韋智唐道:「班比當然比你喝得多,他本來就是個無酒不歡的醉鬼,但你呢?現在我不知道,但在二十年前,我保證只要兩杯白蘭地,就可以讓你醉得爬在地上想找狗奶喝!」 魏一禾吸了口氣,呐呐道:「當時,我的確有點醉意……難道……難道我把你的卡片送給了班比?」 韋智唐吟地一聲,道:「正是這樣,所以桃絲才會找上我的偵探社來。」 魏一禾訕訕一笑,道:「那是誤打誤撞,使你多做了一樁生意,嗯,桃絲可有什麼事情要委託你去幹?」 韋智唐嘿嘿一笑,說道:「你以為她是什麼人?是一個船王夫人?還是億萬富婆?」 魏一禾道:「這是什麼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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