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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楚驚飛剛想叫飛馬繞路離去,飛行車的天窗上探出一張天使般的臉向楚驚飛嬌呼道:「荊先生,你可真難找啊!我跟我哥幾乎繞城一周,才在此處碰著你。」

  楚驚飛一見之下暗暗頭疼不已,看來今晚,不!應是今早了,休想好好休息,不由苦笑道:「水小姐,哪有這麼早就出來找人的,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此時水封翎亦探出頭來道:「荊先生,是我父親要我來找你的。所以就請先生屈駕寒舍再說吧!」

  水關山的邀請即使是再累,也不能推辭。楚驚飛應了一聲「請領路!」乘著飛馬隨水封翎一起往水府飛去,一路上水飄飄不時把目光投在飛馬身上,最後竟開出條件要求乘這飛馬,說是上次背她的半個未了的心願,楚驚飛只好與她共乘一騎,樂得水飄飄不斷吹呼,飛馬則是很大的不願意,故意做出種種驚險動作,顯然要嚇唬這嬌嬌女,誰知水飄飄一點也不驚,反而大呼刺激,飛馬也沒辦法只好認命地多背上一人。

  水府座落在天狼城城南的郊區,是一個巨型的城堡,城牆高大,城垛雄偉,塔樓高聳,屹立在風景如畫的南郊,城牆都由巨大的花崗岩徹成,看起來至少有數百年的歷史,由此也可以看出水氏家族的歷史悠久。

  飛行車與飛馬先後著陸。水府內並沒有多少下人,偌大的城堡略顯得有些清冷,過了八條廊道後,水封翎把楚驚飛領進了一間僻靜的小屋,小屋內水關山手捧著一本書細看,似沒有注意到二人前來,水封翎躬身道:「爹,荊先生已到了!」

  水關山「哦!」了一聲,似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忽然站起來道:「荊先生,恕水某人怠慢了,我這人最看不得書了,一看起來就渾然忘我,所以忘了起身迎接,絕對不是對荊先生不敬。」

  楚驚飛道:「水族主,你是我的前輩,本來就勿須起身迎接,在下哪有怪罪之理,水族主喚我前來,不知有何賜教?」

  水關山道:「哦,荊先生說笑了,我哪有資格賜教你這位『閃電之神』。只是有事與你相商。一個時辰前,雷卡夫曾來過本府,是來遊說水某人改變主意的,這種事我自然婉言拒絕。但他語氣有意無意之中透露他今天有必勝的把握。荊先生,我找你是要讓你提醒潘部長小心應付!」

  楚驚飛暗忖道:「原來是這個原因,如果我現在才知雷卡夫的陰謀,那潘部長就要死翹翹了。」嘴上自然不會這麼說,於是道,「這個請水族主放心,雷卡夫這一手我們早有防範,今天一定讓雷卡夫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水關山一笑道:「潘部長深得有備無患之理,既然這樣水某人也就放心了,想必荊先生還沒吃早點吧,如不嫌棄就請與水某人共進早餐如何?」

  楚驚飛現在為剿滅聖日教之事忙得喘不過氣來,哪有閑功夫陪人吃飯,於是道:「水族主,能與你共進早餐,是晚輩的榮幸,但是我的確有要事在身,不能耽誤!」

  水關山神色不動地道:「翎兒,那就替我送一程荊先生吧!」

  楚驚飛抱拳退出密室,一想起這次行動,楚驚飛的頭就一個變兩個,不禁長籲了一口氣。

  水封翎疑道:「荊先生,為何歎氣呢?難道世間有什麼事是荊先生你辦不成的?」

  楚驚飛苦笑道:「你還真當我是萬能的神啊?別忘了我也只是一個人,只不過是比別人運氣好一點而矣,最近有人要我單槍匹馬去把聖日教給搗了,你說還有比這個更荒謬的嗎?」 水封翎向楚驚飛問明原由後,沉聲道:「這的確是一個天大的難題,但是我還是堅信,這世間沒有『閃電之神』辦不成的事,你不是招募人才嗎?我看我馬馬虎虎還算個人才,希望荊先生不要漏了我。」

  楚驚飛大驚道:「你怎麼行呢?如果你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向你父親交代啊!而且你是水氏家族未來的繼承人,怎麼能隨我歷險去呢?」

  水封翎道:「荊先生,這個你放心,如果是參加你們的遠征隊,我家人定不會阻撓,因為我們家族有個規定,未來的繼承人定要歷盡千辛萬苦之後,方能當上族主,否則我家人也不會讓我與人私自決鬥,我就當你這次歷險,是我為當族主前的最後一次歷險吧!希望荊先生莫要推辭。」

  楚驚飛本來暗想人才難找,但短短的幾個時辰,便已招到了幾位人才,而且是絕佳的人才,頂尖的高手!

  楚驚飛正要別過水封翎,穿著米黃色的水飄飄突然從廊中閃出,提起長裙在阿飛面前旋轉幾圈,像是一隻黃色的蝴蝶在花叢中飄舞,水飄飄笑哈哈的向楚驚飛道:「荊先生,人家剛換的衣服漂亮嗎?」

  楚驚飛笑道:「我們水大小姐選的衣服,怎麼可能不漂亮呢!簡直是天仙下凡嘛!」

  水飄飄嬌羞道:「說了等於沒說,人哪有你這麼取巧的,我想你再帶我騎飛馬吹風去!」

  楚驚飛以求助的眼神看著水封翎,水封翎會意向水飄飄道:「飄飄,荊先生有要事要辦,你別纏著他,你若真想與他一起吹風,那也要等荊先生有空。」

  水飄飄道:「我不管他忙不忙,今天不陪我去吹風,後天定要整日陪著我,荊先生你要選擇哪個?」

  楚驚飛道:「我願選擇後者。」因為後天他說不定已經消失在天狼城。

  水飄飄道:「荊先生,那你可記住了,我們不見不散,誰若爽約誰就是小狗!」

  管你小狗不小狗,楚驚飛根本沒有把這承諾放在心上,爽不爽約對他來說實在無所謂,只要過得了眼前這關就好!

  楚驚飛飛出水府如釋重負,被水飄飄這種嬌嬌女纏著實在不好受,回到國防部長官邸時,管家告訴他其餘之人都去觀看這次議院的票選結果,楚驚飛對這可以猜知勝負的票選沒有興趣,所以謝絕了管家請他觀看的提議,回到房裡悶頭大睡。

  睡夢中楚驚飛隱約聽見有爆竹、煙火之類的響聲,楚驚飛翻起身子,看著窗外滿天都是煙火,四處都是歡呼,楚驚飛這就已知道潘帕斯獲勝。雖然不是他自己當上總統,但是他也為潘帕斯競選出過力,此時見之成功心內亦有某一種喜悅。

  楚驚飛正在沉思之間,門外已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楚驚飛腦海裡自然浮現出興奮若狂的哥舒不文,「依呀」一聲門開,哥舒不文大叫道:「阿飛老弟!潘部長贏了,潘部長贏了!」

  楚驚飛笑道:「你回來不是只為了告訴我這個吧,現在這個消息可是滿城都知啊!」

  哥舒不文尷尬地道:「我只是興奮了點嘛!我現在回來只是奉命把潘部長重要的東西都搬往總統府,當然也包括你!」

  楚驚飛笑駡道:「去你的,竟敢把本人當成東西,看我不活劈了你,哈哈!」說著便把哥舒不文扯到飛馬背上,往總統府方向掠去。

  到了總統府上空,往下一望內院擠滿了人。講臺上一人似是潘帕斯正在發表就職宣言。楚驚飛與哥舒不凡把飛馬降到院外,在警衛的領路下,步入內院。

  本應該在講臺上的野橫渡出現在他們眼前,笑道:「荊先生,你來的可真及時啊!呆會總統就職宣言完畢後,請荊先生代表我們講幾句祝賀詞吧!」

  楚驚飛一聽之下忙道:「這個代表就不要找我了吧!我的口才可不是很好,如若辭不達意,徒惹笑話!」

  野橫渡微笑道:「這個荊先生請放心,賀詞我們已擬定好了!呆會兒荊先生你只要照讀即可!」

  楚驚飛推不可推,不由暗暗後悔,來祝賀什麼?

  忽然有一人慌慌張張地從門外跑進來,來到野橫渡旁附耳低語,這麼近的距離,只要阿飛願意隨時可以竊聽,但楚驚飛見人家如此,顯然不想讓人聽見,楚驚飛也就沒有聚功竊聽。只是野橫渡聽後神情大變,就可以推知定是出大事了,否則以野橫渡如此沉穩之人怎麼會把表情顯露於色?

  只見野橫渡匆匆走上講臺,以眼神示意潘帕斯把就職宣言了結了。潘帕斯匆匆講幾句,然後道聲失陪,走到野橫渡一旁聽他附耳低語,潘帕斯聽後亦是臉色大變。

  楚驚飛不由好奇到底是出了何等大事,竟連讓倆人神情失去控制。楚驚飛拉著哥舒不文欲上前詢問。潘帕斯見他上前,揮手示意他跟上,轉身與野橫渡等一幫人進了總統府,楚驚飛亦隨後跟進。

  在總統府的議會大廳裡,起先那附耳野橫渡講話之人,報告了事件的原尾,楚驚飛這才明白剛才野橫渡與潘帕斯為何聞言色變,因為南方的軍隊已經向北進發。叫他們如何不聞言變色呢?

  潘帕斯沉聲道:「知道他們以何種藉口出征嗎?」

  那報信之人道:「回總統的話,他們以總統登位,必定南征,發動戰爭,殲滅聖教為由。」

  潘帕斯一拍桌子怒道:「荒謬!荒謬!這樣的理由就可以開戰了嗎?」

  野橫渡道:「總統大人,戰爭本來就是毫無理由的事,重要的是戰爭的結果是誰勝誰負。成者王,敗者寇。我們此時已失去了主動權,時間才是最重要的,我們要分秒必爭的做好反擊保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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