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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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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神秘賭局 燦爛的、匪夷所思的光團漸漸消失。 這種光團,並沒有令我產生暈眩或不適的感覺,它只是令我內心產生極度的迷惑。 我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因為我一直都處於被動,有如骰盅內的骰子。 骰盅不動,我大可以呆著,骰盅一動,我便得滾來滾去,變作滾地葫蘆,甚至差點滾人深不可測的流沙中! 但從另一個角度去看,這末嘗不是一個神奇兼且難得的經歷。 當那些光團完全消失後,我發覺自己又回到了那條古怪的軟管中。 我再次聽見了列車在路軌上飛馳研發出的聲響。 軟管內,我看見了兩個人。 一個是在鼓掌的司徒九,而另一個,卻是我素未謀面,只曾在無數財經雜誌、報章上見過其照片的億萬巨富溫守邦。 溫守邦出現了! 我不禁為之啼笑皆非! 兩個人,一個是「綁匪主謀」,而另一個則是「肉票」。 可是,當我由香港政府大球場,一直決鬥到西藏拉薩回來之後,卻看見這兩位人物,有如老朋友般,完全沒有任何「綁匪」 與「受害人」的敵對氣氛存在! 儘管司徒九仍在鼓掌,而且兩人的面上,都對我露出嘉許式的微笑,但我並不愉快。 我即席揮毫,把怒意寫在自己的臉上! 溫守邦是大老闆。 這樣的大老闆,全球絕不會超過二十位。 他的模樣並不令人討厭,尤其是當他展露笑容的時候,那種成熟而開朗的風度,決不是一般暴發戶所能比擬的。 他還沒有四十歲,頭髮烏亮,身材微胖,但精神奕奕有如狀態良好的狒狒! 狒狒? 為什麼把他形容為一隻狒狒? 不為什麼,因為他的模樣雖然並不討厭,但他們的行為,卻令我產生相當程度的反感。 因此,我形容這樣的人物做「狒狒」,已經是他媽的十分客氣! 軟管是奇怪透頂的軟管。 在這軟管內,居然有質料上乘的會議桌,和令人坐得很舒適的椅子。 我經過連場苦拼,身心疲累無比,既然能夠舒舒服服地坐下來,自然懶得像只企鵝般一直站立下去。 我才坐下,司徒九已抓住我的手,贊道:「我沒有看錯人,果然,只有像你那樣的年輕高手,才能戰勝黃金喇嘛!」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能夠獲得最後勝利,純屬僥倖!」 我這樣說,並不是因為自卑感作祟,而是按照實情實話實說。 我之所以有這種觀感,全然是因為在拉薩一戰,若不是有流沙之助,我能否絕處逢生、扭轉戰局擊敗黃金喇嘛,實在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情。 姑勿論怎樣,我還是蠃了! 我對司徒九,無論如何還是必須客客氣氣,甚至是畢恭畢敬的,因為我向來都很尊重這位江湖前輩。但當我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目光一轉,轉在溫老闆臉上的時候,我的目光立時有著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我的目光變得淩厲,充滿著難以言喻的敵意。 但溫守邦毫不理會我臉上的惡意,他仍然保持著一貫的笑容。 可是,他的第一句說話,卻並不是對我說的。 他凝視著司徒九,道:「你蠃了——」 司徒九蠃了?那是什麼意思? 對付泰利和黃金喇嘛的人是我,並不是司徒九! 戰勝的人是我!怎麼蠃家反而是司徒九? 但我再想了一會,便已想出了個中原因。 原因太簡單了,那是因為司徒九和溫守邦正在互相打賭,而且很明顯地,司徒九是押注在我身上的,所以,我的勝利,也就等於是司徒九的勝利! 我很不高興。 我不喜歡在這種情況下成為別人押注的對象,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正在這樣打賭。 但這一場賭博,對所有人來說,都已成為了過去的事。 結果是:我蠃了,司徒九也蠃了。 但整件事情的真相,我仍然被蒙在鼓裡! 就算我器量再寬宏,也非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可,否則的話,我這個什麼驚奇俱樂部的會長,大可以辭職,退位讓賢了。 我冷冷地盯著溫守邦的臉,突然向左左右右指指點點:「這條軟管是什麼玩意?」 溫守邦面對我這種惡劣的態度,卻並無慍色,只是淡淡一笑,問道:「洛會長,你對圖文傳真機這種科技,有多少認識?」 他不答反問,而且這一個問題,驟耳聽來,堪稱突兀之至,也莫名其妙之至。 但我並不認為他是在跟我開玩笑,又或者是說著一些無聊的廢話。 由於我並不十分明瞭他的意思,所以我的回答,可算是含糊得很的。 我道:「對於圖文傳真機,我是個用家,而不是這一門科技的發明者。」 溫守邦道:「這已經很足夠了。要是在三十年前,有人告訴閣下,世上會有一種這樣的儀器,能夠在同時間內,把任何檔的內容由亞洲傳送至歐洲或者是美洲,你會相信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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