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風傳奇(72)_無極

七二

　　這時，幾個士兵過來報告道：「施拉特大人！不……不行！同伴完全崩潰了！」

　　他憤怒的看著格斯：「……你叫格斯吧！我會好好記著你的！」

　　說完帶著他的士兵消失在茫茫林海中……

　　格斯遠遠的望著卡思嘉。

　　她好象瘦了許多。

　　卡思嘉看著格斯，真的想哭。抱著格斯哭，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把所有的辛酸和痛苦全部傾訴給他。

　　但是，現在不行……

　　她只是深情的回眸一看。

　　「……嗨！」

　　格斯很不自然打了個招呼。

　　幸虧，許多人過來解圍了。

　　「格斯！格斯隊長，你終於回來了，我們真的好想念你……格斯隊長！」

　　衝鋒隊的沖了過來，大喊道。

　　「格……格……！格斯……」

　　裡基特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嗨……裡基特你還活著嗎？」

　　格斯先問道。

　　裡基特抱著格斯哭了。

　　捷度豎起大拇指，向格斯示意。

　　格斯也豎起了大拇指，回敬到捷度。

　　「嘖……」

　　哥爾卡斯不理不采的樣子。

　　「隊長！格斯隊長！」

　　「呀……衝鋒隊……你們……還好嗎？你們沒事吧……」

　　格斯看見自己的部下，激動的說不出話了。

　　和大家相擁抱，他很高興能再見到他們。

　　「沒空閒慢吞吞了！」

　　卡思嘉嚴厲道：「敵人會再來的！！我們要趁晚上移動！否則就會完蛋了，快點……」

　　她不容分說的命令道：「第一隊去牢固周圍的防備！！」

　　「第二、第三隊將燒剩的武器和糧食搬出來！！」

　　「其他人將逃走了的馬集合起來，趕快吧！」

　　緊然有序，有條不紊。

　　格斯很敬佩她的冷靜和沉著。

　　「卡思嘉…」

　　捷度覺得她很不通情面。

　　「待會再談吧。」

　　格斯道：「那傢伙說得對，現在還是趕快離去為妙！」

　　其實卡思嘉是最想跑過去擁抱格斯的。

　　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在人前表現出來。

　　她心裡很苦……

　　迷霧絡繞的森林。

　　飛流直下的瀑布。

　　鷹之團快速的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安營紮寨了，暫時作為休息的地方。

　　大家已人困馬饑了，就坐在地上細說離別之苦。

　　「格裡……弗斯他……」

　　格斯開口問道。

　　裡基特馬上說道：「是一年前，你離開之後的第二天的事。」

　　他默默的回憶著。

　　娓娓道來，說得大家都黯然流淚了。

　　本來熱鬧的場面，一下子沉寂了許多。

　　「……難以置信……那個格裡弗斯……」

　　格斯道：「為什麼……」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由裡基特說道：「……自你離開之後，格裡弗斯變得很沮喪……

　　「我想……格裡弗斯一定是因為與你之間的事而……」

　　裡基特說著說著流淚了。

　　捷度拍了拍他的肩膀，暗示他不要說下去了。

　　格斯陷入了沉思……

　　那一幕浮現在眼前：格裡弗斯頹然的跪在雪地裡。

　　看著自己遠去的腳步，直到消失……

　　他是多麼希望自己能留下。

　　但是，自己卻毅然的離開了他。

　　他好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要……

　　他久久的不能平息。

　　「嘻……光榮的大米特蘭的最強軍團鷹之團……」

　　哥爾卡斯遺憾道：「一夜之間變成被通緝的盜賊團，實在突然得令人發笑！」

　　他突然厲聲道：「但是……你不要自鳴得意！」

　　他停下放在嘴邊的酒壺，道：「格裡弗斯變成那樣，不是因為你！」

　　「絕對不是，絕對不是……」

　　格斯默默的聽著，一聲不吭。

　　捷度為了緩和氣氛，道：「在這一年裡，同伴已減至五分之一以下！」

　　「有些是被敵人殺了，有些則是自己溜了……」

　　「已不能稱得上為軍隊了。」

　　他頓了頓道：「但是，那樣會比較好呢！」

　　「如果不是卡思嘉當我們的領袖的話，現在失去了格裡弗斯的鷹之團便會四處分散……」

　　「鷹之團本身便不會留下了！」

　　「那傢伙……」

　　格斯回頭看看遠處的卡思嘉，很欣賞的眼神。

　　「是因為那樣，其實我認為在1年前的那天，我們已全軍覆沒了。」

　　裡基特解釋道：「如果……卡思嘉在那個時候沒有執行指揮的話。」

　　裡基特回憶著當時的情況：「卡思嘉實在很厲害……」

　　「我們沒有武器，而且被接近多出10倍的敵人包圍……」

　　「在那簡直像下雨的箭之中，她把我們在混亂之前整理好！！」

　　「並親自把先鋒擊破，突破了包圍網！」

　　格斯可以想像當時的卡思嘉。

　　「雖然身負五處的箭傷，但她仍沒有失去意識，直到最後為止……」

　　「一直執行指揮全軍的工作！」

　　捷度接著說道：「……自那次之後，卡思嘉便成為我們的領袖。」

　　「反對的人一個也沒有，因為她讓我們看到那麼厲害的一面。」

　　「……但是老實說，我變得對那傢伙有點苛刻了。」

　　「可是，對現在的我們來說，並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

　　「為了我們能……為了鷹之團能存活下來！」

　　「……那，事情不只是令人沮喪的！」

　　「我們並非只是在四處逃走！」

　　「派往溫達姆城的探子今天報告說已查出格裡弗斯被囚的地方。」

　　說道這裡，眼睛一亮。

　　「不久我們就會將這一年研究下來的計畫付諸實行。」

　　「將格裡弗斯，救出來。」

　　格斯真佩服格裡弗斯的感召力。

　　離開這麼久，可鷹之團還是不能沒有他。

　　捷度繼續道：「……剩下在這裡的同伴已身心受創……」

　　「這一年裡不斷被追趕，大家的身心也滿身瘡痍！」

　　「但是已沒有一個人企圖離開這裡！」

　　「誰也不被強迫而留在這裡！」

　　格斯看者那些受傷的士兵，依然很快樂的在玩牌。

　　他心中湧起無限感慨……

　　捷度激動的說道：「結果留下在這裡的同伴，無論是好是壞，大家也覺得鷹之團是不可缺少的！」

　　「單憑勇氣和骨氣，無論如何也說不通，特別是今次呢……」

　　「我們不是拯救格裡弗斯，而是鷹之團若沒有格裡弗斯便沒有開始。」

　　格斯很高興聽到這些。

　　「……真好呢。」

　　格斯笑道：「噫……我覺得……我回來的地方沒有改變，實在太好了……」

　　大家都驚訝的看著他。

　　捷度突然問道：「說起來……你在這一年來幹了些什麼……？」

　　「對……對啊！」

　　裡基特馬上附和道：「……鷹之團的事應該傳遍周圍的各國，為什麼你不早點……『：比賓對著裡基特的頭就是一拳。

　　「痛」

　　裡基特叫。

　　「我又沒說錯……」

　　裡基特摸著頭說。

　　格斯很抱歉的說：「對不起呢，裡基特，我真的不知道！請你原諒我，裡基特！」

　　裡基特反問道：「為什麼？難道你去了荒島嗎？」

　　格斯摸著劍道：「我隱居在山裡……練習揮動這東西。」

　　「隱居在山裡……」

　　裡基特呆呆的看著格斯：「那麼，真的是陸上的荒島呢……」

　　裡基特笑道：「嘻……這實在很古老呢。在現今時勢裡是很少見的。但蠻像你的作風呢。像傻瓜一樣……」

　　捷度馬上補充道：「他只是個笨蛋而已。」

　　格斯嘻嘻的笑。

　　捷度鎮重的問道：「……那……你找到了嗎？你提到的……」

　　格斯不好意思道：「……坦白說，我還未明白。」

　　「但是，只有一件事是明白了的……」

　　「不……是感覺到。」

　　「似乎我的脾氣是……對揮劍以外的其他做法，是沒帶有什麼實感……」

　　「什麼答案也不能答出。」

　　裡基特和比賓不知他們在說什麼。

　　捷度很高興的說道：「……能一本正經地那樣說，還算不錯吧！」「總之，你在這時斯歸來，這就是我們仍留下運氣的證據。」

　　「拜託你了！衝鋒隊長。」

　　捷度很認真的說道。

　　「是前衝鋒隊長吧。」

　　一直不吭聲的哥爾卡斯，突然說話了。

　　「哥爾卡斯……」

　　裡基特氣憤的責怪道。

　　「我不會承認的！」

　　哥爾卡斯恨恨道：「我不管是夢想或是什麼，那傢伙是因為自己的方便而走的吧！」

　　「在我們最難以應付的時候，那傢伙並不在這裡！」

　　「那樣的混蛋可以稱為同伴嗎？」

　　他邊喝酒邊說道：「以前的事即使當作沒看見也好，現在的你是個真真正正的外人！」

　　「要劃清界線啊。」

　　裡基特驚訝道：「哥爾卡斯，你怎可以……」

　　哥爾卡斯說完就走了。

　　「……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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