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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巴答道:「沒有,不過卻……」

  巴答停下話來,不再講了,小王爺不由沉聲道:

  (缺字)

  「不知道這小子哪句話說錯了,被魯哥踢了一腳,這小子到滿有種的,一聲哼哈也沒有。」

  小王爺眉頭一皺道:「魯哥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巴答道:「我罰過他了。」

  小王爺哼一聲道:「先把魯哥叫進來!」

  巴答只好應命,喚來魯哥!

  小王爺寒著臉,問魯哥道:「誰叫你打人家的?」

  魯哥低著頭道:「他在胡說……」

  小王爺接口道:「胡說什麼?」

  魯哥道:「他說他是來叩見小王爺的……」

  小王爺把手一揮,道:「住口!他怎麼知道我是小王爺?」

  魯哥道:「他不知道,他是說來叩見您,又說有件至重且大的事情,向您稟告,若我敢不向上傳而誤了事,就會殺頭!」

  小王爺笑了,他明白了魯哥生氣的原因,蒙古習俗,人死不能見血,殺頭豈有不流血的道理,所以魯哥火了!小王爺把手一擺,道:「你去吧。帶他來!」

  刹那,魯哥押著那被救的漢子,到了廳外。

  巴答擺手示令魯哥退下,然後對著這人往廳內一指,冷著一張臉,以最簡單的字句說道:「進去!」

  這人雙目連霎,左顧右盼,舉止失態,一望便知是個心懷鬼胎而多疑多詐的坯子,決非好人!

  巴答在說出「進去」這兩個字後,就把胳膊一起,靠在大廳裡面門旁邊,不再言語也不再挪動!

  小王爺這時才仔細的上下打量此人,不由暗皺眉頭!

  這人此時整了整衣冠,叩行大禮道:「小的拜見王爺!」

  小王爺冷冷地哼一聲,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位王爺。」

  這人道:「小的被王爺救在馬上,經過顫動,業已醒轉,入府後,傳報調見聲聲可聞,故而知道。」

  小王爺嗯了一聲道:「你姓什麼,叫什麼,哪裡人氏?」

  這人卻不答此問,回顧巴答,顯出因有第三者在,不便稟陳的神態,使小王爺越發沒有好感。

  於是小王爺冷冷地又說道:「講呀!」

  這人道:「小的身世關係著一件大事,為恐有礙,是以想單獨……」

  小王爺接口道:「我這裡沒有洩露秘密的人,你儘管講。」

  這人眼珠一轉,道:「小的身上本來有張地圖的……」

  小王爺再次接口道:「在我這裡!」

  這人哦了一聲,似乎放了心,道:「那小的就放心了,還有把護身所用的鉤……」

  小王爺不耐煩的說道:「凡是本來在你身上的東西,半點也不少你的,放心吧!」

  這人連忙解釋道:「小的並無此言……」

  小王爺沉聲喝道:「答我所問,閒話少講!」

  這人連連應聲,道:「是是是,只請王爺將圖取出,小的邊講……」

  巴答忍不住了,揚聲道:「放屁,你的名姓和那圖有什麼關係?」

  這人向巴答道:

  (缺字)

  有關係,你心很急,但是話總要一句句說的,現在你先回答我所問的,然後再一件件說個清楚就是!」

  這人又連聲應著是,道:「提起小的,沒有什麼名望,不過若提起家父,卻……」

  巴答道:「弄弄明白,我們王爺是在問你!」

  這人曖曖兩聲,卻仍笑接著說道:「家父是岳家帥帳下的大將,姓鐘名佩符!」

  小王爺神色一變,巴答也連連眨目。

  原來這餓倒甘涼道上的人,竟然是那狠毒的鐘敬人!

  小王爺壓住心事,道:「我生也晚,沒聽到過你父親的大名……」

  老巴答不解小王爺的話中意,竟答了話,道:「我知道,岳元帥在朱仙鎮,破金兵『拐子馬』的時候,那鐘佩符就是首先帶人掩殺金兵的猛將!」

  小王爺皺了皺眉,只好對敬人說道:「我手下的老勇士既然這樣說,那就不會錯了!」話一頓,又道:「你的名字呢?」

  敬人道:「小的叫鐘敬人!」

  小王爺道:「你父親是殉難了抑或是……」

  敬人接口道:「家父現在隱居在十萬大山中,小的身上那張地圖,就是往來通行的唯一辨識,是小的費十天工夫才繪好的!」

  小王爺心頭一震,道:「你繪製此圖,和對我說明此事,有何用意呀!」

  敬人道:「小的知道,當今天子,正要找那些自以為忠勇不二的前宋遺臣,尤其是聽說要找那葛……」

  小王爺霍地站起,拍案沉聲道:「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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