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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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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將如何制住路金花和歐陽樂貞,如何在大營中為她們解開穴道,路金花如何在進食後說出了此行的經過……孫三山只說到二女起身告辭就不再往下說了。 歐陽不凋暗暗松了口氣道:「她們走了?」 「沒有!錢二哥怎肯讓兩個女孩子三更半夜的在山區裡瞎闖?萬一又遇上了歹人而吃了虧,怎對得起四先生跟許鏢頭?」 柳依娘和歐陽不凋又對望了一眼,心中都已再無疑問,那就是路金花和歐陽樂貞必然是甫離虎口,又入牢籠了。歐陽不凋勉強笑了笑道:「原來還有這許多曲折,這兩個丫頭也太大膽了,多虧是遇到了諸位,否則的話真是不堪設想!改日兄弟要好好謝謝諸位才行。」 柳依娘也籲了口氣道:「這一下我們可放心了!」 說著,突然一皺眉道:「可是兩個女孩子在軍營裡面也是很不方便的,孫護衛既然好心來告訴我們,何不順便將她們送回來呢?」 孫三山冷冷道:「二姑娘說的很有道理,只是路小姐沒有把諸位的住址說得十分詳細,兄弟不便帶著她們在山區裡瞎摸,另外還有個原因,她們大概是因為很餓的關係,吃得太急太多了,以致害了肚子,走不動,所以錢二哥才派兄弟來拜望諸位並請四先生和許鏢頭去一趟的。」 話說到此地就很明顯了,對方採取的手段,與東廠的爪牙是如出一轍,都打的一個算盤。柳依娘心念一轉,計上心來,倏然站起身道:「老西陪孫護衛聊聊,我暫時失陪一下。」 孫三山以人質在手,根本不懼柳林四聖玩什麼花樣,一見柳依娘要離開,只是淡淡一笑,微微欠身道:「二姑娘有事請便,兄弟跟四先生談談也是一樣。」 柳依娘離開座位,轉入了右首的暗間裡去……許天威見她進來,正要開口,柳依娘突然示意噤聲,然後迅速跨到床前,雙手倏揚,解開了蕭翠仙姐妹的睡穴,卻又閃電般制住了她們的軟、啞兩處穴道。她弄妥之後,又示意許天威好生看守,這才轉身走出暗間,回到堂屋坐下,眼望著孫三山,正容說道:「我剛才忽然想起,我們四弟兄姐妹昔年離開軍中之時,曾發誓不再踏入左軍營地一步,如今雖然老四的孫女跟許老弟的門人落在你們手裡,但我們可不好違誓到你們的軍營裡去看她們的。」 孫三山一怔,隨即冷然道:「諸位去不去是無所謂,不過那兩個女孩子的體質不怎麼好,害害肚子倒不要緊,萬一轉了旁的病就麻煩了!」 歐陽不凋見柳依娘到暗間裡轉了一轉,出來就說了一段謊話,不由心裡一怔,但也很明白她這樣說一定是另有含意的,於是也跟著信口胡扯道:「孫護衛未免說的太嚴重了!誰不知道錢兩儀錢護衛的醫道如神,小孫女跟許老弟的門人無論害了什麼病都不要緊的。」 孫三山一聽,這兩個老傢伙竟然有撒賴的意思,不由著急起來,冷冷哼了一聲,神色凝重的道:「固然錢二哥的醫道是不錯,但正如二姑娘剛才說的,兩個女孩子在軍營裡是很不方便的,所以兄弟還是希望諸位去接她們回來的好。」 柳依娘故作沉吟的道:「話是不錯,唔!這樣吧!請孫護衛坦白的說,你們遠來黃山地區安營紮寨究竟是公事還是私事?」 孫三山想想道:「二姑娘的話,兄弟不十分明白,請……」 柳依娘很快的截口道:「很簡單,如果是公事,那就是正式屬於左帥的軍營,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為了兩個女孩子而違背誓言的,如果是私事,那就……」 孫三山忙道:「原來如此,二姑娘請放心,絕對是私事。」 歐陽不凋哼了一聲,道:「什麼私事值得這般勞師動眾的?」 孫三山面有難色道:「私事就是私事,四先生何必問得那麼詳細呢?」 歐陽不凋冷冷道:「你不說明白,我們也不會去的。」 孫三山哼了一聲,道:「四先生諸位到黃山來幹什麼?難道當真是來尋幽探勝的嗎?咱們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歐陽不凋冷笑道:「原來你們是為了想發財而來的,哼!我看你們要白費心機了。」 孫三山冷冷道:「照目前的情勢看來,咱們這番心機並沒有白費呢!」 歐陽不凋哈哈地道:「你找我們有個屁用,藏珍又不在我們身上。」 孫三山冷笑道:「可是那份藏珍圖是在許鏢頭身上。」 歐陽不凋冷冷道:「有個屁用,那份圖早經天南三煞竄改過了,你們應該去找他們才對。」 孫三山神色一整道:「咱們也知道這一點,但錢二哥認為麻煩諸位去找他們比較妥當。」 歐陽不凋哂然一笑道:「可是我們根本不曉天南三煞在什麼地方,又怎麼個找法?」 孫三山微笑道:「不要緊,咱們曉得。」 歐陽不凋哼了一聲,沉聲道:「你們既然曉得,為什麼不自己去找?」 孫三山笑道:「有諸位代勞,咱們又何必費事呢?」 歐陽不凋怒哼了一聲:「卑鄙!」 孫三山奸笑道:「等咱們拿到了藏珍發了財之後,就不會有人說咱們卑鄙了。」 歐陽不凋氣得直翻白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柳依娘卻接口道:「你們的營地在什麼地方?」 孫三山搖了搖頭道:「在什麼地方兄弟也說不出來,諸位去了就曉得了。」 柳依娘略一沉吟,咬牙道:「好吧!我跟老四同你去走一趟就是。」 孫三山搖頭道:「錢二哥的意思是請賢昆仲和許鏢頭一齊去談談。」 柳依娘道:「你孫護衛是怕我和老四作不了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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