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東入陽關無故人 | 上頁 下頁
四〇


  「人多才能勢眾,我若沒有這麼多的人手,就展不開局面,我養的人雖多,但是因之而獲得的收入也多,算起來還是劃得來的,這些事情婁老不明白。」

  「老朽不想明白這些,老朽氣的是洪九郎那小子居然在老朽輪值時來上那一手,老朽一定要鬥鬥他。」

  「有機會的,他不會搗一次蛋就了事,一定會再來的,婁老有心守著他,總有一天會碰上的。」

  婁公遠點點頭道:「今天雖不該老夫輪值,但老夫自動參加巡邏,一定要逮著這小子!」

  嶽天玲笑道:「那婁老就多辛苦一點吧!我創下這點局面不容易,全靠你們這批老朋友捧場,被一個小夥子搞散了,實在不甘心,而且我們也丟不起人,畢竟我們在江湖闖了半輩子,創下這點名聲也不容易。」

  嶽天玲說完,回到她的住屋去了。」

  婁公遠也回到他的屋子裡,畢竟上了年紀,又忙了一夜,精神有點困乏,進了屋子,草草地洗把臉正想休息,門上起了剝剝的扣門聲。

  他忙問道:「是誰?」

  「是我,小素,廚房裡的,給您送早點來。」

  糞公遠道:「我不吃早餐了,你拿回去吧!」

  小素道:「娘娘說老爺子夜來辛苦,特地命婢子熬了一碗湯,給老爺子補一下身子。」

  婁公遠心中一陣溫暖,他跟嶽天玲的交情非淺,有二十多年了,以前肌膚之親,現在上了年紀,那一套是不來了,可是交情仍在。

  嶽天玲對他仍然十分關切,他也仍然願意為嶽天玲賣命。

  這碗參湯代表的自然不是愛情,但卻是更多的友情,所以婁公遠道:「拿進來吧!」

  小素推開了門,端了一碗湯進來,放在桌上道:「娘娘吩咐了,一定要老爺子趁熱喝了它。」

  參湯的溫度不燙不涼,恰到好處,婁公遠端了起來,幾口就喝了下去,覺得十分的舒服。

  他斜著眼睛看著小素,這個女孩子是半個月前進府裡來的,派在廚房中專門給幾個老供奉送飯。

  她長的很清秀,言詞也很伶俐,頗為討人喜歡。

  婁公遠平時喜歡跟她役三沒四地逗笑幾句,他已經七十多歲了,已經過了對女人發生興趣的年紀,尤其他是練武的,對色欲很有節制,當然他的眼界也很高,尋常女人也不在他的眼中。

  可是他今天卻對這女孩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因為這小妮子的穿著太迷人了,她只穿了一件月白的緊身上衣,撐著鼓蓬蓬的一對乳房,底下一條長褲也是緊緊的,襯出修長圓渾的腿,圓鼓鼓的屁股,竟是十分地誘人。

  因此當她搖著一對聳乳,到桌上去收拾碗的當兒,婁公遠一把抱住了她。

  小素掙扎著叫道:「老爺子,您這是幹什麼呀?快放手!」

  婁公遠笑道:「小妖怪,你別緊張,老夫這把年紀還會欺負你不成?只不過你太惹火了,老夫要抱抱你、摸摸你,那又不少你一根汗毛!」

  小素還是掙扎著道:「不行呀!老爺子,門開著,給人看見了多不好意思。」

  只是怕人看見,而不是不願意,婁公遠哈哈大笑幾速地放開了她,走到門前把門一腳踢上,而且還掛上了門栓。

  然後反過身來,像老鷹撲小雞似的抓住了小素,伸手開始解她的衣服。

  小素扭扭捏捏的,但是沒有太過認真拒絕,婁老爺子在宮中的地位很高,得罪了他到底不是好事。

  衣服終於脫掉了,那一對堅挺的大奶子跳了出來。

  婁公遠哈哈大笑道:「瞧你這乳頭上已經發紫了,不知道有過幾個男人了,你還敢跟我假正經?」

  邪笑著伸手過去,正要抓那對圓鼓鼓的肉球,忽地手腕關脈上一陣輕微的刺痛,使他縮回了手。

  小惠也一下子跳開了,身形十分伶俐,使婁公遠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問道:「臭丫頭你是誰?」

  小素笑道:「我是小素呀」

  「臭丫頭,你別打過門了,老夫知道你不簡單!」

  小素也一正神道:「現在我也不必瞞你了,姑奶奶姓尤,五毒殺手門中青蛇門,青蛇尤素芬,你總聽過吧!」

  婁公遠更為吃驚,眼睛直在她身上找著。

  小素卻一攤手掌,她的手上戴著一枚蛇形的戒指,戒面上刻了一條銀色的小蛇。

  婁公遠以前也看過,小素說她屬蛇,所以才載這種蛇形花紋戒指,很多人喜歡把自己所屬的生肖標誌戴在身上,所以他也沒十分注意。

  可是此刻那蛇口中居然探出了兩枚尖牙來。

  小素笑道:「我身上不帶蛇的時候,就戴這枚戒指,那刺上的蛇毒是十條蛇的份量,咬上了一定致命。」

  婁公遠冷笑道:「這倒未必,老夫是何等人物,一發覺中了暗算,立刻就運氣阻住了毒素前行。」

  尤素芬道:「姑奶奶自從出道以來,一共只失手過一手,那是栽在洪九郎身上,倒不信你會成為第二個。」

  婁公遠冷笑不理她,略頓一頓又問道:「你是五毒殺手門中的人,是誰買動你來對付老夫的?」

  「自然是天狐門中的人,我也不是專為對付你而來的,只不過你自己瞎了眼睛,想占我的便宜,姑奶奶豈是這麼好欺負的。」

  婁公遠的手開始腫了起來,而且越腫越大,他忍不住吟道:「你這是什麼毒?」

  「青竹蛇兒口,青蛇尤素芬不會用別種毒。」

  「胡說!若只是蛇毒,老夫怎會運氣阻不住?」

  「那是參湯的關係,參場裡有散氣的藥,叫你提不上氣來,蛇毒就能運行無阻了。」

  婁公遠大叫道:「賤婢!你好毒的手段!」

  尤素芬笑道:「老頭兒,你是完了,本來姑奶奶只想散了你的功夫,拔掉嶽天玲的一枚爪牙而已,可是你自己找死,想占姑奶奶的便宜,所以姑奶奶才賞你一下,你等死吧!蛇毒攻心是很快的。」

  她從容地穿好衣服,到桌上去收了碗。

  婁公遠想伸手去抓她,可是手指頭粗的像蘿蔔根本無法曲拆了,而且腳也無法移動了,身子一撲,俯跌在地上。

  尤素芬上前彎腰,翻開他的眼睛一看,瞳孔已收縮成針尖大的一點,全身都開始腫脹了。

  她笑笑,滿意地出門而去,還仔細地關上了門。

  在同一時間,華九烈和華九焰的房間內,突然來了一個人。

  他們兄弟倆是同房一室的,屋子很大,每人一張大炕,因為他們要靜養,所以住在一個冷僻的屋子裡。

  兄弟兩人都像是生了場大病似的,萎頓不堪,所以這人闖進來時,華九烈只能從床上坐起來喝道:「什麼人?未經允許便隨便闖了進來,你知道這兒是禁止擅入的麼?」

  那人笑笑道:「這是嶽天玲定的規矩,只能約束天狐宮的人,我姓洪的卻不吃這一套!」

  華九烈猛然發現,來人居然是洪九郎,不禁怔住了,呐呐地道:「小子,你是怎麼來的?」

  洪九郎一笑道:「別人把天狐它視為畏地,我卻沒當回事,愛來就來,愛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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