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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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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秀秀接過來,展開念道:「字諭吾兒,汝見此書時,恐吾已不在人間矣。且不論吾身死何人之手,兒俱漠然視之可也。主要者,為貫徹吾志,勤習南明心法,力制一巨大陰謀之發生。此一陰謀之主使人,為一名空靈子之奸徒。此人冒偽善之名,挾一武功秘笈曰天魔卷;此笈卷所載之武功,可致人瘋狂,成一嗜殺無度之巨邪。空靈子以資質所限,力未能逮,乃獻書於吾,欲假吾手以逞其屠盡天下武林人之狂舉,為吾所斥。因其獻書之前,曾得吾之保證,故吾無以除之,僅令彼不得轉示他人;然吾知此獠必不甘心,亦必另謀及他人,且將以吾為目中之釘。故預留此書,托之吾友,且寄汝于友處。吾之故人,僅方週二友可堪寄重者,吾如有不測,此二人必將攜汝遠避,當其之來,亦為吾兒剖視此書之時矣。吾武功心得,載之南明拳劍秘笈,交方易清世伯處;另南明心功一冊,則隨附此書。拳劍為吾之家學,汝宜勤習,南明心功,則專為破解天魔卷者,汝秘習之。天魔卷所載之武功,唯風雲雷電四部為最,唯此四部武功,各有相尅之處,集一人之力,絕難成事,故南明心功,可克之而有餘。當吾兒見此四部神功,現之於他人之身,則空靈子已違吾約,可殺之……」 鶴鳴等她念到這兒,立刻制止道:「夠了,主要的就是這一段,其餘是我的私事,可以不必再念了!」 陶姍姍首先一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在奇怪,這四部神功是武林失傳已久的秘笈,怎麼這麼巧,恰好披我們找到了,而且還要我們以殺死朱南明為條件;原來都是你這老傢伙在搗鬼,那個送秘笈給我們的人是你派去出了!」 空靈子臉色一陣急變,大聲道:「朱南明自以為了不起,居然看不起我的天魔卷,所以,我非要爭口氣給他看……」 陶姍姍笑道:「老傢伙,你原來的安排,是指定我們四個人各練一項,我跟哥哥換了過來,我嫂子跟耿奇也對換了,這點你都沒想到吧!」 空靈子道:「那是你們自毀成就,如果照我的安排,你們的功力還可以高出現在一倍有餘。」 陶姍姍冷笑道:「這是朱南明在臨死前給我們的建議,他要我們對換的,否則就會走火入魔!」 空靈子道:「他的話怎麼能相信!」 陶姍姍道:「他只作了那個建議,並沒有說出這四部神功的秘笈是天魔卷上的,也沒有說是你透露給我們的,因此我認為還是他的話可信一點。」 空靈子大急道:「海女,你們有今天的成就,應該感謝我才對,怎麼能對我說這種話呢?」 陶姍姍冷笑道:「這要怪你自己不好,這部秘笈是有點邪氣,我們學了之後,一心只想殺人,已不知道如何來感謝人了。小兄弟!你先解決了這老傢伙,咱們再好好鬥一場,瞧瞧你的南明心功,是否能勝過我們。」 鶴鳴將手一加勁,逼問道:「空靈子,天魔卷還有沒有副本,你是否還交給了別的人?」 空靈子道:「自然有,我抄了許多份……」 鶴鳴將手一松,空靈子的身子已軟癱下來,鶴鳴不但捏斷了他的頸骨,還點了他的死穴。 苗仲遠道:「你怎麼將他殺死了,應該問問他將副本抄送了那些人,藏在什麼地方?」 鸛鳴輕歎道:「這個人專說假話,他的話要從反面去看,所以我相信他還沒有抄下副本……」 陶姍姍道:「副本是有的,他給我們的就是那本副本。」 鶴鳴道:「就此一份,我相信沒有第二份了,所以我殺了他,讓正本也隨他的生命一起消失。」 陶姍姍笑道:「那麼我們四個人是世上唯一的活本了。」 鶴鳴莊容道:「是的,不過也不會太久,為了親仇,為了死去的師父與周老伯,為了消滅害人的天魔卷,我必須殺死你們,這是我唯一的責任……」 陶姍姍笑道:「小兄弟!你父親說四部神功集中在一人身上不可能,我們都是分成四部,你的南明心功行嗎?」 鶴鳴朗聲道:「我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我必須一試。我相信先父不會騙我,他老人家既然特別留下一套對付天魔卷的武功,必然有相當的把握。」 陶姍姍道:「朱南明如果有把握,就不會死在我們手中了,十年前我們才練了兩三成,他已不是敵手。」 鶴鳴豪笑道:「如果你們真的行,就不必使用雷火梭了,武功深淺是回事,今天之鬥必不可免,就算我不找你們,你們也未必會放過我吧!」 陶姍姍道:「這倒是事實,你不出示你父親的遺書,我們可能還不想趕盡殺絕,現在可放不得你了,因為你的南明心功再過幾年,很可能就超過我們。」 鶴鳴一笑道:「你沒注意到一件事,我從父親的遺書上,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是在師父面前,我一直裝作不知道,可見我是很能藏得住秘密的;如果我沒有充分的把握,今天怎會出示遺書,自趨滅亡呢?」 陶姍姍與耿四娘的臉色都為之一變,直到這個時候,她們才發現鶴鳴的深沉不露。空靈子口稱不會武功,但他擁有天魔卷多年,武功必然具有相當基礎,但看他披鶴鳴捏制以後, 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死於非命了。 這姑嫂二人早就養成默契了,眼珠一轉,不待商量,就知道如何做法了。耿四娘朝耿奇與陶奇叫道:「你們兩個還閑在旁邊瞧什麼熱鬧,空靈子死了,天魔卷也得不到手了,趁早把這小子收拾了,爭取武林盟主才是第一要務。」 耿奇道:「不錯!陶老弟,我們誰先出手?」 耿四娘冷冷一笑道:「還講什麼誰先誰後,山海四奇向來不分家,武林盟主爭到手,也是屬於我們四個人的,自然是大家一起上,還是按照十年前對付朱南明的方法。」 陶奇道:「對付一個小鬼,還用得著我們四人一起上嗎?」 耿四娘怒道:「見你的鬼,你沒聽朱南明遺書上說嗎,這小子已練成了南明心功,比朱南明還要難惹,想想你們在後山被他戲弄成那副狼狽相,還說什麼單打獨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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