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司馬紫煙 > 紅粉刀王 | 上頁 下頁 |
二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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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寶玉道:「我去找令祖母會找得到的嗎?」 南宮俊道:「前輩走到水西門前,取出晚輩的這柄小劍,自會有人前來接待前輩,晚輩在這兒撐著,務請家祖慈在半個時辰內率眾來到!」 紀寶玉道:「半個時辰,你能撐得下去嗎?」 南宮俊笑笑道:「應該沒問題,逼不得已時,我們還有少林俗家子弟及武當丐幫的人手在此,足可擋一下的!」 紀寶玉知道時機不容再緩,點了點頭道:「好,少主,我把這些丫頭全交給你。婉兒,聽候少主全令調度,不得有違,我去去就來!」 慕容婉只答應得一聲,紀寶玉已經去遠了,可是紀寶珠的身形也很快,居然閃電似的掠起截住了她冷笑道:「寶玉,你要上那兒去?」 紀寶玉道:「彼此屬同根,不忍急相煎,你又容不得我,彼此的道又不同,我當然只有一走了之。」 紀寶珠道:「你怎麼不把你手下人等帶走呢?」 紀寶玉道:「那些丫頭們已經闖出了名,不會跟我走了,我若是要帶她們走,你也不會答應!」 紀寶珠道:「連你要走,我也不太放心,你要搗些什麼鬼,居然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抽身。」 紀寶玉冷冷地道:「我連副教主的職位都被你奪去了,還能搗什麼鬼,此刻我已心灰意懶,只想回到我的止水穀去閉門思過去,你也不放過嗎?」 紀寶珠道:「我不信你會這麼乖,你在這兒呆著,事了之後,我准你離去!」 紀寶玉冷冷一笑道:「寶珠,你是怎麼樣的人,我還看不清楚?事了之後,你會讓我走嗎?我要走,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等一下就走不成了。」 紀寶珠道:「現在你要走也沒那麼容易!」 紀寶玉道:「你倒不妨試試看,我雖然比你少進一重天,但是第五重離火之天中,我的底子可比你著實,要拼起來,你就算能攔下我,也不會太輕鬆!」 紀寶珠道:「那麼我們就不妨試試看了!」 一隻手已抬了起來,慢慢地拍過去,紀寶玉卻後退了一步,隨即雙手飛舞,一連變了十幾種姿勢,才把對方硬逼得撤招退回,眼睛卻盯著寶玉道:「你很不錯了嘛!」 紀寶玉道:「寶珠,你別惹急了我,那對你沒好處。」 紀寶珠冷笑道:「你這身功夫離去了,我更為難以放心,教主,你怎麼說?」 金輝過來道:「寶玉,我們雖是未能合作,到底也不是敵人,你這時何以忍心一走?」 紀寶玉笑道:「我不走也不會幫你們的忙的!」 金輝冷笑地道:「那倒沒關係!」 紀寶珠也道:「你站在我們敵方去都行,可就是不能走,我們花了好多的心血,把江南所謂的好手,都想法子引到此地來作一個總結,可不能再放走一個!」 紀寶玉道:「那我倒不信,我若是非走不可呢?」 紀寶珠道:「除非你能闖過我這一關去。」 紀寶玉冷笑道:「我不必過你這一關,卻可以從你的身邊人那兒過關去。」 說完她一個魚翻身,向後疾退幾丈,然後掠向另外一個角上,虞莫愁在那兒守著,見狀翻掌相迎,紀寶珠也伸出掌去,兩掌相接,居然寂然無聲,然後兩隻手掌緊緊地連在一起,身子飄落地下,還前前後後地走動了一陣,像是兩頭正在相持不下的蠍子。 忽然虞莫愁一聲驚叫,身軀被震開丈許,紀寶玉飛身而退,紀寶珠過來再想攔阻,已經來不及了。 她先看看虞莫愁,但見雙掌皮肉都已被灼黑,發出焦臭的氣味,不由得恨聲道:「這賤人好厲害,居然把離火神功練成有形之體了!」 金輝道:「她這些年來,專心於那些功夫的凝練,倒是大有精進,看來我們要奈何她還得費點力!」 紀寶珠怒道:「教主,莫愁已截住了她,你們為何不聞不問,聽任她施展毒手而去?」 金輝笑笑道:「我以堂堂教主之尊,總不能倚多為勝,也上去湊熱鬧吧!」 「你不便出手,你手下的人難道也不能動的嗎?」 金輝道:「我手下的人經你夫婦一亂攪,弄得方向大亂,現在有那一個是我真正能調度的,都不知道了,所以我只能把他們暫時放在外面,跟你的人在一起。」 紀寶珠怒道:「你分明是不放心我的人,才把人放在那兒監視,寧可放走敵人也不肯調動一個。」 金輝道:「是的,彼此,彼此,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敵人總是比較容易預防的,最怕是在身邊被視為同伴的,那威脅遠比敵人來得大,何況寶玉也不能稱為敵人,她不會跟我們爭什麼,也不會堅決反對我們得勢。」 「你就這麼相信她,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金輝一笑道:「她沒有什麼好處給我,本來她當副教主,對我還有點幫助,她被擠走了,連這點好處都沒有了,不過她若是走了,對我多少有點好處的!」 「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如若要搗蛋,絕對不會再跟我搗蛋。」 紀寶珠怒急地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所以才縱容她走去,好,我叫你得意去,等今日事了,我取得江南的控制大權後……」 金輝笑道:「你的話說得不夠完全,該說是我們取得江南武林的控制大權,你漏掉的幾個字關係可很大呵!」 紀寶珠無可奈何地道:「就算是我們好了,那時我一定盡全力去對付那賤人,必將她置於死地不可,你是否也將盡全力來阻止我呢?」 金輝一笑道:「那自然不會,我不會動一分人力來幫你,卻也不會動一分人力來阻止你。」 紀寶珠狠狠地看他一眼,低罵了一聲道:「老狐狸!」 金輝裝著沒聽見,聳聳肩不理。 南宮俊道:「看起來是那個教主厲害多了!」 馬成道:「少主如果認為紀寶珠是個愛使性子鬧意氣的膚淺女子,那就錯了,她是故意裝出如此,叫人對她存有輕視之意,其實這個女人心計之深沉,非常之可怕,絕不是粗淺魯莽之流。」 南宮俊道:「如果她能夠喬裝出這副態度,那就的確不是簡單的人物了。」 馬成道:「在百花宮中有許多工於心計的厲害腳色,個個都被她收服得死心塌地,俯首貼耳,乖乖地聽命,由這個事實,即可知道她可怕厲害處。」 東方倩道:「那或許是她有一套籠絡人的手段。」 馬成微笑道:「我在總宮,知道得很清楚,那些人軟硬不吃,都是些窮凶極惡之徒,可以說沒有方法能夠馴服之徒,她都能控制在手,任意驅策,那就絕不是籠絡的手段,因為她根本不拿人當人,任意的笑駡,惡毒的譏諷,都是叫人受不了的,而那些人居然能受下來,就不是靠著籠絡的手段了。」 南宮俊道:「那她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呢?」 馬成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屬下曾經探討她,也曾在私下裡互相詢問過,那些人都搖頭說不知道,能夠牢牢地抓住人,而使被控制者莫明其所以,這才是最高明的手法,據我想,那可能是魔教中的一種極為厲害的控制人的手法,制人於無形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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