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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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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蝠廢然吐出真力,岳多謙含混的「噢」了一聲,走上前去拍拍君青道:「好吧!你去歇歇——」說著轉過頭來對青蝠道:「岳某有言在先,咱們這一戰……唉,不必多言,你先歇歇,岳某決不占這個便宜。」 青蝠劍客哼一聲,但轉念道:「對這孩子可真也化了不少直力呢!等會和岳鐵馬本人之戰,確實不可分毫大意呢!」 是以僅哼了一聲,便默默站定,調複真力。 雖說首陽山一戰便已打敗了岳多謙,但此刻心頭卻仍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強若青蝠,直到於今仍想不透上次岳多謙的那式何以半途而廢。 丈許外,岳多謙負手而立,雙目凝天,寧靜的氣氛,正好是這一場大戰的序幕。 半盞茶時刻一幌而過,青蝠緩緩睜開雙目,冷冷一聲低笑,沉聲說道:「慢著,老夫有句話想說——」 岳多謙一怔道:「什麼?」 青蝠冷冷道:「姓岳的是為範立亭的事來找我,老夫明白,但老夫得先說明,範立亭並沒有敗在老夫手下,姓範的雖已身故,但老夫不願占這一點便宜?」 岳多謙一驚道:「是麼?」 青蝠冷冷道:「那日老夫和他拼鬥千招,他忽然瞥見老夫頭巾上一物,登時臉色大變,猛出一奇式,生生抓去老夫頭巾上之物,但也為老夫擊中一掌,只能算是扯平,老夫敬他是條漢子,見他受傷,不再動手,掉頭而去!」 岳多謙心中狂喊道:「立亭弟,立亭弟,你為了岳家,竟冒險如此!」 敢情範立亭當日誤以為那寶珠是「鐵騎令」上之物。 青蝠微微一頓道:「老夫說明此事,並非怕事,乃是認為範立亭的功夫不在老夫之下,不願占這樁小便宜,嘿,我已說明啦,不要再多說了……」 岳多謙心中思潮起伏,半晌說不出話來,範立亭雖非死於他手,但因此而死…… 青蝠忽然又似想著一事,道:「上次在那首陽山上,這位蕭老師曾問及岳老師那華山羅信章鏢頭是死於誰人,並似武斷乃劍神胡笠所為,可有這回事?」 蕭一笑鬥然一怔道:「有又怎樣?」 青蝠冷冷道:「蕭老師別瞎指啦。是老夫所為!」 蕭一笑驚呼一聲,岳多謙也不料他竟會自行說出,心中一震,蕭一笑已曆吼道:「你再說著——」 青蝠冷然道:「老夫一劍血洗羅某全家,羅某是你姓蕭的什麼人,都沖著老夫來吧!」 蕭一笑猛然道:「胡立之,你,你是胡立之?」 青蝠一怔,半晌才勉強點首道:「不錯!」 他可不知道為何蕭一笑竟得知自己的姓名,不由懷疑的瞧瞧岳多謙。 岳多謙明白他心中所思,也不解釋,冷冷一哼。 蕭一笑鬥然回頭對岳多謙道:「怪不得岳大俠不說,原來如此——」 岳多謙不置可否一哼。 蕭一笑大踏步上前道:「胡立之,償命吧!」 青蝠冷冷一嗤,就待動手。 岳多謙心中一急,暗忖道:「不好,他倆若是先拚起來,今日之會便無形中破壞無疑——」 一念及此,靈機一動,猛可向身邊芷青打個手勢。 芷青明白爸爸的意思,上前數步道:「姓蕭的等會兒,家父和這位青蝠約好先動手,你憑何從中擾亂?」 蕭一笑—怔,怒道:「幹你什麼事?」 芷青明白他的脾氣,故意冷冷道:「姓蕭的工夫還差的遠,別想和人家拼了——」 蕭一笑大怒回身道:「什麼?」 芷青冷然道:「當年范叔叔在鬼牙谷和你一戰,不是手下留情,你豈能活到今日?」 這一著果然利害,蕭一笑生平最忌此事,一怒之下,雙目赤紅,一掌遙擊過去,狂吼道:「放屁,先教訓你一頓——」 芷青一揮掌硬接下來,大笑道:「動手麼,有種過來打吧!」 蕭一笑狂態,一個箭步急奔而去,他本是火爆性質,加上芷青一再相激,理性已失,芷青有意引開他,便向左方山石堆中走去。 一刹時兩人都走遠了,岳多謙籲了一口氣,暗念芷青的功夫應付蕭一笑,一下不會出事,便放心的面對著青蝠冷然一嘿道:「如何?」 青蝠明白他支開蕭一笑,也自沉聲說道:「來吧!」 岳多謙恭恭敬敬提出碎王雙環,略一捏抉衣衫,一揮而道:「閣下請先!」 青蝠深知此戰之重,不再客氣,手中青鋒一豎,陰沉沉的盯著岳多謙緩慢移動的身形,猛一彈出,同時間裡,低低說聲:「有僭!」 刹時漫天青影,岳多謙身形好比矢箭,一退而進,雙環輕矯,下盤已欺入戰圈中心。 青蝠冷冷一哼,手臂猛可一帶,長劍登時彈回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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