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旗震山河(99)_秋夢痕

九九

　　「本來估計她們姐妹必定筋疲力盡，後來她們步履輕盈，我和江妹子知道你又作了木頭，還是不開竅！」

　　「哈哈，開不開竅有個原則，我對你和雁兒又為什麼開竅呢？」

　　玄冰宮主笑道：「算我們倒楣！」

　　「好了，好了，我看陰姑娘姐妹只伯逃不過拔都的毒手了，青青！你就把她們姐妹收歸玄冰教吧，同時你把自己的事作個了斷後，叫你的護法率眾回教堂去吧！」

　　玄冰宮主道：「你和雁兒在什麼地方等我？」

　　奇幻手道：「十天八天恐怕離不開巫山區，你回來不會找不到的，現在就走，注意，繞道由西轉北，盡可能避開拔都手下。」

　　沒得說，玄冰宮主只有帶著二女急急走！

　　江雁兒橫了奇幻手一眼道：「青青一走，我落了單，從現在起，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奇幻手笑道：「小心眼，你看看，那面有人來了！」

　　他本怕江雁兒說話不留日，使個詐兒緩和緩和，豈知信口開河也成真了、在遠處林中出現了一個古怪的老人！

　　「哇！不得了，看他的招牌，胸口掛的是什麼？」

　　「三口鐘！『黃鐘神魔』，他是神魔陶海！」奇幻手提醒說道：

　　江雁兒道：「那三口鐘掛起來晃呀晃的，為什麼沒有聲音？」

　　三口鐘只有拳頭大，看來是黃銅打鑄的，奇幻手見他不由正面來，輕聲道：「鐘裡面塞有東西，可能在施展時才拿掉塞子！」

　　江雁兒道：「這個魔頭說是與『通天神劍』同一時期，然而他竟沒有白頭發，看起來不到六十歲，年輕多了！」

　　一旦發現了大魔頭，奇幻手焉有不盯的，他暗示江雁兒，裝出若無其事，循線跟上。

　　江雁兒輕聲道：「我們分三路查探，現在就是不見天外心魔，只怕已被這老頭給做了！」

　　奇幻手道：「楊老頭的名聲不是撿來的，縱算他不是黃鐘神魔的對手，沒有纏鬥半天，也得花幾個時辰才會落敗，我們盯上就是防止這件事情發生。」

　　「他們一照面就會動手？」

　　奇幻子笑道：「相遇沒有好話可說，三言兩語又不順耳，結果你想想看！」

　　「噓，噓！」忽然有人在他們背後吹口哨！

　　奇幻手回頭一看，發現是天外心魔，只見他躲在一株樹後招手。

　　江雁兒輕笑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奇幻手拉著她轉身道：「想不到這老頭不是草包，八成他已看到黃鐘神魔啦，不出面是高明！」

　　「喂，小子！你盯他作什麼？」

　　「嗨嗨？我不願你吃敗戰！」

　　「哈！小子，你居然關心我！放心，沒有頂上牆，我不會拼老命，小子，快！有個洞非常可疑，你去看看，也許獠面人妖是藏在裡面！」

　　奇幻手急問道：「在什麼地方？」

　　「峰南一處森林裡，森林中間有座十丈方圓的岩石堆，高不到十七八丈，有個頂端似口井的深洞，只有一間茅房大，深極了，看不見底！」

　　江雁兒笑道：「兩丈方圓就是啦，什麼不比，比茅房！」

　　奇幻手笑道：「老頭子當時一定很急！」

　　天外心魔忽然想起少了一個人，他瞪大眼睛問道：「宮主哪裡去了？」

　　奇幻手道：「另有派用，我們快走！」

　　人之初，性本善，人的本性確是善的，他之所以為惡，原因自然很多，但環境對於一個人影響特別重要，天外心魔這樣老了，依然有恢復本性的一天！先經郎獨感動，現又經奇幻手的自自然然的親近，他還不知他自己確是變了很多！

　　一條非常難走的山石雜林區域，根本沒有路，足足走了兩個時辰才進入森林，奇幻手看到疑問道：「楊老，你為什麼走這種地方？」

　　天外心魔道：「好走的地方都有人，你可知道？這座峰的上上下下和四周，從二流武林算起，少說點也有三四十個人來到了，目前沒有衝突，各有所圖的悶聲不響，好走的地方就不必去尋什麼，我是來了兩次才發現這條路！」

　　江雁兒道：「那森林當然也有人去過呀！」

　　天外心魔道：「看是如此，但森林太大，一天兩天查不完，同時凡來的人，翻崖找穀的最多，他們也許認為妖物當然在洞裡，洞又多半在崖壁山谷之內。」

　　奇幻手問道：「這座峰是不是巫山十二峰之內？」

　　天外心魔道：「不對，這是大巴山脈的尾端，離巫山脈很近就是了，這峰名為叫『小巴山』，左面二十裡外那峰就是雞心嶺。」

　　奇幻手道：「這段時間盡在山裡轉，我被轉糊塗了，地形又不熟，事情又層出不窮，真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忽見天外心魔走得好好的卻停頓不進，只見他回頭道：「小子，你有生意可做啦！」

　　奇幻手似也看到什麼，笑道：「讓他們過去，我沒有閒工夫向拔都三四流手下出手，不過這證明這座森林也被大遼人看中了！」

　　這時側面有人影閃動，原來是一批黑衣蒙面人，江雁兒道：「遼國人我很清楚，什麼都不放過，真是瘋子一樣！」

　　讓一批黑衣蒙面人橫過前面後，楊老頭回頭笑道：「奇小子，武林人為什麼被別人稱之為魔？」

　　「很簡單，只知為己，不知有人，行事無常，心性莫測！」

　　「哈！這是你個人的看法，在我來說，江湖人看他的武功怪異就稱魔！」

　　奇幻手道：「武功本屬同派，只有漸進與捷徑之分，你老忘了萬流歸宗之說，用於邪則人不喜，不喜則惡了，魔！人不喜耳，亦惡了。」

　　「哈哈，我說你不過！」

　　「前輩，還有多遠？」

　　「快了，再一刻就到，不過我已覺得有點不對了！」

　　奇幻手道：「地面樹葉經踏過，似還沒有人經過這條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氣味！」

　　奇幻手啊聲道：「似有人放出怪味，但不是毒氣，這是腐臭，是地面落葉形成的吧？」

　　「小子，你再嗅嗅看，在腐氣之外！」

　　江雁兒道：「阿奇，你對野獸體氣最不懂了，這是狼騷，楊伯伯，你說對不對？」

　　「對極了！」

　　奇幻手籲聲道：「既然對了又何必大驚小怪？」

　　「小子，這你又缺乏經驗了，狼有好幾種，每一種狼的體臭都不同，這種氣味屬青狼，是最大型的，只有高原有，米倉山脈。大巴山脈、巫山脈全沒有。」

　　「就算有好了，你老怕狼？」

　　天外心魔道：「越來越不對；小子，我怕什麼狼，我怕狼主！你小心，見不得高手的殺神出現了！」

　　「怎麼了，說清楚點，什麼『狼主』，又是什麼『殺神』，他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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