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秋夢痕 > 鐵漢嬌娃 | 上頁 下頁
三〇


  微微低頭輕聲道:「說起來我又有點害怕!」

  紀翠羽道:「怕什麼!一生一世的事。」

  二人說著,忽見車戰在前面大叫,紀翠羽笑道:「他鬼叫什麼?」

  前面不遠處,車戰叫個不停,紀翠羽走近問道:「你叫什麼?我們又沒有停止不動。」

  車戰道:「玄風留字在樹上,你們看!」

  樹上刻著:「我看到艾姍,不久又看到史脫拉,還有穀天鷹和另外一個風騷女子和史脫拉很親密,我們追下了,小姐見字,火速趕來。」

  微微皺眉道:「傻丫頭,豈能如此明顯留字,難道不怕外人看到?」

  紀翠羽一面削樹皮,一面笑道:「外人看到也不要緊,我們只有快追了。」

  車戰急急道:「穀天鷹陰毒絕聳,玄風、妙品如被這毒女發現,後果確是可怕,二女功力劍術雖高,但絕非七變魔身對手,連我都幾乎上當。」

  紀翠羽也道:「我們快追!不知另外女人是誰?」

  微微道:「艾姍、史脫拉,二人南來又北往,這是為什麼?」

  車戰道:「當然另一草圖被奪的風聲露出了,有穀天鷹知道,北極派就會趁機大舉北上,這真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北方多事了。」

  三人提功追了大半天,在一鎮上,只吃一頓飯,毫未休息,馬上又前進,直至天黑,絲毫沒有消息,紀翠羽急道:「兩丫頭哪去了?」

  微微道:「不要急,玄風心細,不會冒失的。」

  車戰道:「你們女人最好落店換衣,我不在乎,我要連夜追下去。」

  紀翠羽道:「也好!這樣天氣,我們受不了,有微微在,我不怕,你走吧!」

  車戰道:「注意我的沿途車字記號,我走的是大道。」

  車戰不管二女,單獨一人,去勢如風,除了遇上城市,他再也不管別人看到,第六天就過了西粵北境。

  一個早晨,車戰剛從一座鎮上吃過早點上路,出鎮看出大賽沉沉,十步之外不見人影,一想:「這真好,我可以加快行程了。」

  正待起步,耳聽後面有人道:「爹!你真的,得到血龍杯則。你打算如何避開那麼多傢伙搶奪?」

  「一兒,你知道血龍杯的秘密嘛?」

  「爹!不是裝一杯清水,杯裡立即顯出一條血龍翻滾?」

  「一兒!你所知道的秘密,除了當今皇上和相爺、皇后,江湖上人知道的不出五人,那就是爹我、谷天鷹和她父親,當然,這價值很少了,但這不是爹冒險的代價。」

  霧很大,車戰忖道:「後面不是九劍派掌門父子是誰?」

  他想出聲了,但起勢又停,忖道:「不行!不如等他們過去再盯上,也許還有下文。」於是,他閃到一邊。

  雙方相距不到七丈,就是看不見,又聽原先的聲音道:「爹!我忽然想到,爹的口氣似還有什麼名堂?另外有代價?」

  「哈哈!一兒,你近來聰明多了,爹很高興,再磨練幾年,你可接爹的手了!」

  「爹,你快說呀!」

  「好好好!在霧中談話,不怕人家看到,不過你要注意,提防暗中有人。」

  「哎呀!這還用說,你老人家別拐彎了。」

  「一兒,血龍杯一失竊,爹就發生奇想,我想皇庫珍奇之物多得很,價值連城之物不計其數;為什麼?為什麼雙鶚獨盜血龍杯呢?」

  「爹想到血龍杯一定有玄妙?」

  「對!於是我就在京中小心打聽,一連十幾天,沒有結果,最後夜探相爺府。」

  車戰暗中靜聽,聽出味道來了,耳中又聞到叫聲!

  「爹,有結果了!」

  「哈哈!初更時,我進了相爺的書房,剛剛踏上書房凡面,就聽到『血龍杯』三字,這使我精神一振,原來相爺正在和姨太太談論血龍杯的事。」

  「爹!知道最重要的秘密了?」

  「不!可惜聽來就是你所知道的。」

  「哎呀!說了半天,又說回去了。」

  「哈哈!沒有回去,當我離開京師時,心中總覺不如意。認為血龍杯還有什麼名堂,於是我下定決心遠赴關外。」

  「嚇!爹去找『老古談』,他對天下珍奇異物出處來歷無所不知。」

  「對了,他的隱居,就是怕江湖人打擾,三十年前就隱居在長白天池,除了爹,可說沒有人知道,他又是爹的好友。」

  「爹!現在可以說結果了。」

  「好!告訴你,血龍杯本為天竺之物,三百年前,天竺第一奇僧『龍虎大師』在圓寂之前,把他獨創的密宗『三清古佛掌』以肉眼看不見的梵文刻在杯上,爹如煉成該套『佛掌』,什麼北極派、中原九大門派,都會在爹掌下落花流水。」

  「嚇!原來這樣,爹!雙鶚草圖你看過沒有?」

  「看過了,不過只知寶物藏于泰山,雙鶚畫圖非內行,詳細地點還得用點腦筋,但不管,到了山東,先不去泰山,等著草圖全部搞明白後,一到就要得手,得手後,我們父于兩人走到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藏起來,再出山時,哈哈!」

  車戰聽完,再也不想下手了,繞路超前,拔身而起,去勢如電。

  近午時,天清霧散,車戰不能再奔,心情輕鬆,直撲一鎮午餐。

  約在午未未初之際,忽於該鎮走出兩個茵人,一老一少,未料竟是九苗盅神和他女兒,行色匆匆,也是往北走,顯然有什麼急事。

  這時苗金花勸老苗人道:「爹,我們不能再害人了,穀掌門拿我們又能怎麼樣?,,

  老苗人道:「傻丫頭,白花花的銀子,不要白不要,穀掌門這次要活的,這算什麼害人,每次一千兩,你由哪裡去賺?」

  苗金花道:「爹,聽說那羅刹女非常厲害,搞不好我們會栽倒!」

  老苗子嗨嗨笑道:「金花,爹只在這一生裡,栽過上回那次筋斗,可說無往不勝,老爹我這次用的是十日眠,使那『羅刹女』不知不覺地倒下去。」

  苗金花道:「爹,這種十日眠我從來沒見你施展過,如何用法呀,能不能教我?」

  老苗子道:「金花,這種藥就是以十日眠花粉煉成的,來源太少,煉製不容易,因此我不肯隨便使用,用時將粉未藏在指甲內,只是在兩尺之內向對方一彈就行,一點點吸進鼻內,那怕她武功再高也要倒下。」

  苗金花道:「爹,這個羅刹女在什麼地方?」

  老苗子道:「不遠,北極派給我消息,在前面八德鎮興隆客棧,對了,金花,我們離開昨夜那座村鎮,你有什麼發現沒有?」

  茵金花道:「爹,出鎮口,我不是說過,後面好像有人在注意我們?」

  老苗子道:「那是誰呀?金花,嚇!我也看到一個人,好像是上次沒有整倒的車戰,糟!這小子聽說不簡單,是谷不凡心腹之患,他已出價黃金萬兩啦!」

  老少兩苗人提起車戰,顯出又氣又怕之情,話兒沒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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