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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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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兒笑吃吃地道:「徐大俠說是你們姑娘的問題?」 「他是這麼說的——」 「他又怎麼知道姑娘有問題?」 「他一口咬定他兒子那個大鳥是咱們姑娘坑害的,他這是來討公道的。」 小玉兒吃吃一笑,忽然拔身飛過幾個人頭,「咻」的一聲落在場子中間來。 只見她「嗆」的一聲七星寶劍出了鞘,唰唰唰只三個橫殺,生生把六個玩命的人格開來。 小玉兒一聲叫:「等等!」 她這一出現,便場邊的人也驚住了。 誰家姑娘這麼美,武功更是高得嚇人了。 中原鏢客徐奇的妻子便看小玉兒,向她的丈夫,道:「你認識這姑娘?」 她再多看小玉兒,又低聲道:「太美了,如果她能跟咱們回南召,兒子……」 徐奇立刻叱道:「別說了!」 小玉兒再看另一方,四個人已站在一起了。 柴千田正對四個人解說著什麼,那個灰發老者在點頭。 灰發老者走到小玉兒面前來。 「姑娘,你來的巧,老朽百寶莊主歐陽伯仁,你知道的, 他們兒子在外看到我女兒買花紅,一路找來找我莊上借宿,咱們不欺過路客,好生加以招待,誰知那畜牲半夜跑進我女兒的閨房中玩好我女兒,咱們在玉青道觀抓到他,姑娘你知道這一段……」 歐陽伯仁仇怒的咬咬牙,又道:「你是姑娘家,女子失貞比要她的命還厲害,老夫只此一女,真是痛心疾首,好人難為,他既毒死他子,老夫也自認倒楣算了,誰知他夫妻丈著一身本事,莫須有的又找來我莊,要興師問罪,所幸老夫昨夜回來,否則他們必在我這兒撒野了。」 小玉兒笑了。 這件事她比全體人都清楚。 徐元玉那小子必是對他父母說了什麼挑逗的話,把他那惹禍的東酉套在人家姑娘身上了。 小玉兒轉而笑對「中原鏢客」徐奇,道:「徐大俠,事情應該算了,何必定要拚命呢!」 徐奇尚未開口,白青青厲聲道:「紅蓮污泥總是分清楚的,我先傷他們姑娘手下的……」 歐陽伯仁大怒吼罵,道:「放屁!」 小玉兒忙道:「且別發火,我想同徐大俠一位說幾句小聲話,如何?」 徐奇指著場邊,道:「那就借一步說話。」 他與妻子當先站到一棵樹下麵。 小玉兒隨之跟過去,她回頭,百寶莊的人一個個正怒 目而視,恨不能群起而攻之。 小玉兒先是對徐奇笑笑,道:「徐大俠,南陽知府大人還正念叨你呐!」 徐奇道:「此事令我太火了。我忍無可忍!」 小玉兒道:「令公子傷的地方,他是怎麼對你二位說的?」 徐奇道:「你是姑娘,本不該對你說這種話的,但咱們江湖人,是不會把這些放在心上的。」 小玉兒點點頭,道:「我知道!」 徐奇道:「我那道子他的下部腫臃比常人大上好幾倍,嚇人呐!」 小玉兒笑笑,道:「他人……我知道他沒有死。」 此言一出,徐奇夫妻大吃一驚。 「你……怎麼知道我兒沒死?」 當時徐奇知道小玉兒不在場,但小玉兒卻聽到了徐奇與花正剛的對話。 小玉兒的耳朵聽千里,難說言過其實,但比之常人多聽上好幾倍是絕對正確的。 小玉兒回頭看看百寶莊上人,好像他們正迫不及待地要再搏命了。 小玉兒這才對徐奇,道:「我知道你們的兒子還活著。」 徐奇道:「你去了南陽知府衙門?」 「不錯!」 「也遇到了花捕頭。」 「是呀,」』 徐奇道:「必是花捕頭告訴你的了?」 她搖搖頭,小玉兒道:「體得冤枉花正剛,他那張嘴巴似上了封條,他不會把這事對人說的。」 徐奇道:「除了花捕頭以外,別人不會知道這件事。」 「我知道,因為你二人在林中說的話我全聽到了。」 「什麼話。」 徐奇這是在套取證明瞭,看看小玉兒是不是真的聽到他與花正剛的話。 徐奇也在想,當時附近真的無人呀! 但小玉兒笑了。 「徐大俠,花捕頭的毒藥與解毒藥是裝在一起的,這種手段實在高明。」 「你——」 小玉兒笑笑,道:「對嗎?」 那白青青忿忿地對小玉兒道:「姑娘,如果人死了,咱們也就認了,人死不能複生呀!可是我兒還活著呀!他如果那件東西壞了,我們還有什麼指望啊?」 「所以你們找來討公道?」 「不錯,我兒元玉說:是被她們姑娘咬及搓弄成那副模樣的!」、。 小玉兒面色一寒,道:「你們就相信了?」 徐奇道:「我們不得不相信呀!」 小玉兒幾乎發火罵人了。 「你夫妻既然只有一個兒子,這一個兒子是寶,怎麼叫你們的兒子提著那根寶亂往人家姑娘身上蹭呀!」 她這話中的姑娘自然說的是她自己了。 徐奇夫妻猛一怔! 「姑娘,你別管了,咱們討回公道就回頭,他們還差一點點我兒的天燈呀!」 小玉兒道:「我勸你們別討什麼公道了,你們立刻回家去,對你們的兒子去說。」 白青青道:「說什麼?」 小玉兒:「就說遇上我,我說他說謊,他若不承認,我當面去找他」 徐奇夫妻二人怔住了。 徐奇,這位「中原鏢客」聞得小玉兒的話,再想想當初白河渡口他告訴兒子要被人點天燈之事,心中不由暗吃一驚,似這件事,前前後後均被這小玉兒了若指掌,這小玉兒的武功,自己也萬萬不及,如今再聽了小玉兒的話,已明白了一大半,也許……也許兒子犯行,已入小玉兒的眼中了。 其實徐奇夫妻二人又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兒子徐元玉還同小玉兒一起上了床,真正傷在小玉兒的身上。 小玉兒自然是不會說出玉青觀的那一段。 她也不提玉青觀的兩個道始之事。 徐奇只那麼稍一沉思,便對白青青點點頭,道:「青青,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是史姑娘說的話,咱們無話可說,咱們還得謝謝史姑娘呢!」 那「一枝梅」白青青也是做物女子,但小玉兒的美豔加上剛才那手輕功與出招,她自認高明,而今聽到丈夫的話,便也只有點頭了。 「既是姑娘出面,好歹咱們認了。」 小玉兒道:「人家死了女兒,你們的兒子並未死呀!別撿了便宜還賣狠!」 她這是提醒徐奇,再不走她火了。 徐奇立刻對妻子白青青道:「你回南召為兒子醫那怪裡怪氣的疑難症,我去南陽府了。」 白青青點點頭,她對小玉兒道:「姑娘,可願南召我莊中作客?」 笑笑,小玉兒道:「如果我去作客,令郎的病就更難醫治得好了,哈哈……」 她笑了,卻也令徐奇夫妻更加的納悶。 他夫妻怎麼會知道那一段不可告人之「醜事?」 刀回鞘,氣難消,但徐奇夫妻還是大步走回場子上,他重重的對百寶莊主歐陽伯仁,道:「歐陽莊主,恕徐某抱歉了,事情經過這位史姑娘的解說,咱們兩家從此不提這段傷心事,我這裡對天,禮,也算為令媛之死致哀了。」 他果然沖天拜,這才對小玉兒點點頭,道:「史姑娘,你為徐某擔待了。」 他這話當然是要小玉兒口上留德,別把兒子仍活在人世之事說出來。 小玉兒當然明白,她笑笑,而且說了一句令徐奇也心熱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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