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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八月二十五日

  每次念起九字禪,會感到身內有種能量,有種覺知的靈明,知道外界盡是幻假虛無,此時能都攝六根不攀緣六塵。但是當九字禪未在心中起用時,便護持不住這種覺知的靈明而落入色塵中了。

  本門強調身心一如,世間法與出世法一如,但這文字理,真能通過事證的考驗,迴光返照,契入理證,而後事理圓融無礙,那真要有大丈夫氣概了。

  今晚老婆笑我手印打不緊,是名「不打緊」。

  八月二十七日

  晚上在家坐靜禪時,虛空中出現蓮花塵,緩緩轉著,後來漸漸傾斜,變成座中心面對著我,座中物為水晶,但又如鑽石般有菱形切割面,晶瑩剔透,且散發出七彩折射光。

  後來眼前一轉,出現一圓形旋轉物,慢慢地中心點出現一陰陽太極圖。心中思考半天,不知為何出現道教的圖騰?

  九月三日

  晚上在家中看電視,突聞父母親及祖父的爭吵聲,我連忙上想勸息,不意在勸解之時,由於言詞上的誤失,竟導致自己也大動肝火,唉!

  回到自己住處,在佛堂前發奮懺悔,禮佛拜懺拜二十一拜,念了八十八萬聲的九字禪也決意歸零重頭念起。火燒功德林,一但定力不足即落入三毒,不可不慎。

  九月十五日

  距離前次事證至今已有二周,在此期間似乎所有修行上的能量、磁場,意境都破壞殆盡,又落入黑暗時期,凡此一切都令我極觸目驚心與撼動,因癡而嗔,其殺傷力如此之大,能不謹言慎行嗎?

  宗師曾著六塵之起,雖知其為緣起假合,而欲以一念止其妄,終不可得,惟有反觀本源,入自性佛位,方可得力。

  所言如此,我當時時定慧觀照,善加護持。

  九月十九日

  因緣於幾日前的一次法震,數日來胸中總籠罩著一股低氣壓,今日終能了悟而將此負能量轉為精進心,並祈願日後若修法有得即是十方眾生所得,願十方眾生俱能起般若智慧永不退轉于正法。

  一把鹽巴撒在湯裡,沒有可能一邊是鹹一邊是淡。我們皆知萬相萬物本源自自性佛位,源自大自在王佛,法界萬物皆是大自在王佛的法,法界眾生皆是大自在王佛的子民,是以若一人修法有所得,應亦是十方眾生有所得,「一即無量、無量即一」。若有差異,應是眾生各起的分別心作祟。一間工廠有一百日盞日光燈照明,沒有人能隨意指著地上說這是來自那盞燈的照明。所以眾生的關係應是「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了無分別,對嗎?

  有時我也常在夜裡深思,學佛百日,是否能以李師兄所傳授的大乘法來觸及自性佛位,而非籠罩在其個人陰影魅力下?我們畢竟瞭解「自己」有幾分?李師兄殫精竭慮、傾囊相授到底有沒有潰散在個人的息氣業力之下?「打得念頭死,方許法身活」。凡此,值得幾根長壽深思。

  今日共修時,腦際思及前述負能量轉正的問題,之後凝神靜觀,欲睹有何幻境相應。果然幻相顯現,自身從頭至足,如花瓣般裂為千片落地成環,不斷地繞轉,然後再浮顯園林花木之美。

  事後我想,此為轉識成境還是轉境成識?境識之間是單向然或雙向?靜禪中的境界是心法的契印呢?或僅是世藏識的浮光掠影呢?

  尚祈李師兄批示。

  九月二十一日

  據說在無重力的虛空中,動者動,靜者靜,而在娑婆世界萬物之所以能動,是由於摩擦產生阻力的關係。於是我不禁在想,一西英雄如果失去了戰場,那麼彪炳的勳業仍有可能嗎?一位菩薩如果沒有了眾生,那麼佛果涅盤仍有可能嗎?

  初地以上菩薩可享業力豁免權?佛教史上最有名的一場病——維摩詰示疾,是為了了因嗎?眾生恩應報答是因為男子皆我父,女人皆我母嗎?凡此,我實應好生思量。

  前日佛堂共修,王巧梅說某個景像屢屢出現,看煩了,懶得理它!這令我產生了一個疑惑?幻相與境界有何不同?者說初定是幻相,極深定是境界,那麼瞬間即逝影像與連續動的影像是否有分別?天眼通是如何產生的?是否由一個思想輸入腦中產生幻相,當下智慧開通,超越時空而了然一切。果若如此,應是轉識成境,轉境成智了?所以每有幻相境界顯現,便應轉為識(思考),若智慧通達,十方三世一切當下明白,對嗎?

  九月二十三日

  今日下午在佛堂共修自性加持法,初始覺得渾身表面似有一層護膜,麻麻熱熱的,內心則感到寧靜及微微涼意。在觀人形時,卻觀到一容器,內盛一物,為白色球狀物。

  晚上十一點半夥同招弟等六人繼續在家共修,仍做自性加持法。初觀佛光加持時,非呈圓柱狀,而是呈椎狀投射下來,隱約中似為金黃色,又似為淡紫色,此時心中九字禪不斷,並以佛光及九字禪轉回向十方眾生,心念愈強時身體的麻感愈強。而在觀人形時出現二種幻相(一)身中出現長條狀閃光,後則變為旋轉光柱,因為離心力關係,光柱旁有火花現象。(二)有一三面立體尖狀物,不斷高聳入雲,終於穿破雲層,強烈的光焰射撒下來,籠罩全身。

  後來要接著修感應遍十方及舍離心,但修不起來,於是改修歡喜心,此時全身細胞微微振動,心中感到無比欣喜,極其暢快。

  事後彼此印證討論,發現雖因宿世因緣不同,但其中善根發相卻是大同小異的。大家也感認比佛堂共修坐的還好,不禁懷疑李師兄是否又大駕光臨加持過了呢?

  九月二十四日

  記得佛堂開第二次法會——九字禪實修十無量心時,修到歡喜心當兒,我曾出現一種幻相,覺得全身僅存輪廓體內裝滿圓圓的珠珠,體外則沁著水珠,渾身感到陣陣清涼。

  而今日下午驅車賓士在高速公路時,手裡撥著念珠,念的是歡喜見禪。每次念及此法,心中總會浮顯念珠在同步念著。而今日念著念著心中念出了無數的念珠充塞在胸中,而後竟慢慢地佈滿了全身,正如前述法會所見幻相一般。再一路往下念時,驟然全身一陣微微地酥麻感,然後是一團能量綿綿密密地釋放出去,而佈滿體內的九字禪念珠亦正隨著此股能量如雪花般飄散四方。

  晚上在家觀看電視時,又故意拿來試試,此時眼睛雖注視著螢光幕,但心中念珠粒粒分明,其餘的覺受如前述一般。嘿!歡喜見禪的九字禪念法,真正讓人覺得有意思。

  九月二十六日

  今晚上課李師兄言及房東一個月後將收回佛堂轉售,並提及將開始招生第四期等等,似有無勝慨歎!

  在共修時,念完禮佛拜懺文及達摩八十一字後,幻相便出現坐姿人形如接龍般不斷蜿延而去,終不可見。而後又出現一蓮花座,座台呈黑色,臺上歎有蓮瓣五六片,中間有缺,蓮瓣外呈黑色,內為粉紅,整個蓮座以逆時鐘緩緩轉動,後來忽有瓣掉落旁邊黑水河,此時我心中九字禪不斷,見此蓮瓣花並未隨流而下,卻緩緩逆流而上,之後並轉為金黃色而逐漸擴大。

  後來心念落在李師兄那感傷的話語,並思及佛法在此荒繆人間種種不可思議之事。此時腦中閃過十無量心,而悟到以無畏心與精進心隨緣不變,不變隨緣。哈!既生瑜,又生亮,咱們一竿子笨弟子是賴定了,「心事誰人知,怨歎沒路用」看樣子李菩薩有認命了,因為儘管眾生再爛,菩薩是舍離不了眾生的。唉!就是這樣,或許本該愁眉苦臉的卻被我修成了歡喜心,傷腦筋!

  路總是要走的,是坎坷也罷,是崎嶇也罷,是渡眾生也罷,是相提攜也罷,路總是要走的!

  回到家做完動禪,上想做禮佛拜懺,才一拜下,覺得有異樣,於是拿出蒲團上坐,嚇地發現一條雨傘節在蝕頭顱,搞得血肉模糊。畫面一轉,乖乖!滿山遍骨的腐,全腐爛的、半腐爛的、骷髏雜陳堆疊,無其上尚有陣陣惡臭及煙霧飄散。不過這次敝人我老神在在,毫無懼色,有經驗了嘛!

  九月二十九日

  昨晚吃宵夜時,突然清楚地覺得腹內有只蛆蟲,漸漸地蛆蟲變大,最後竟然覺得我就是蛆蟲,天啊!蛆蟲在吃宵夜,於是宵夜甭吃了!

  連著幾天,斷斷續續地研讀金滿慈的「參禪日記」,心中有諸多感受與省思,唉!參禪本當經法禪一如,而返觀自思,實在太爛了!

  靜坐中有妄念,但常能知而不隨,而現實生活中亦有妄念,卻常兜得團團轉,為甚麼呢?金滿慈居士的修為姑且不論,自其習禪之初,心臨泰然處之,一切自如如,不似自己一日漲跌停板數次,心緒起伏不定,無此習禪何能得身?罷了!罷了!且重新來過。

  九月三十日

  今日下午在佛堂共修時出現了幾種幻相:朦朧間有一火紅的落日掩映著晚霞餘暉,璀璨已極,令我憶及觀無量壽經第一觀:觀落日。

  湖邊有數人垂釣,湖心波光粼粼,和風煦日,狀至悠閒,然而釣者獨有一人渾身發出強光,如鏡子反射陽光不可逼視。

  靜坐中感到身體丹田一節失蹤了,忽然又見一水晶球移入丹田部位,本來無一物,慢慢地球內有水銀出現,銀白剔透,上下翻滾著。此時心中突起一念,「它會不會注滿。」念頭一起,倏地揮發而光,又恢復本來無一物。

  觀自性加持法,佛光如錐狀撒下加持佛堂諸同修,此時自對方虛空中出現一小光點以小光點為中心如彈簧狀一般的光束擴拚出來,直至涵蓋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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