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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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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菩薩手上的勁道大力的往後收,因為他不想殺一個已經廢掉武功的人。 這就是他被稱為「菩薩」的理由! 但是,這正也是黑竹竿要利用來殺他的理由。 喬寂滅的背後,黑竹竿快電竄出在電菩薩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時候,將靠在喬寂滅肩上的黑竹竿抽起,刺出! 雷菩薩不愧是天下頂尖高手,在這不可能的情勢下猶能變身還招。 黑竹竿的黑竹竿十分有力的穿透雷菩薩左腹,但是雷菩薩的一雙鐵掌也同樣遙打在黑竹竿的雙肩上。 黑竹竿忍住了強震和劇痛旋身抽出竹竿。 這點對雷菩薩而言是極大的重創! 他彈身後退,百險中猶可惑覺到腳底似乎踩到了甚麼?一陣脆響中沖冒起一柱白煙將自己罩住。 劇痛! 刹那雷菩薩只覺得左腹傷口痛徹百脈入心,幾乎不是人類可以忍受。 他不是普通的人類,這正是他叫「菩薩」的第二個理由——諸菩薩為渡眾生出離苦海行大心願,一向不就是忍人所不能忍? 再退,又一次;三退,複是! 雷菩薩終究能竄遁脫離這庭園而去。黑竹竿也不得不有一絲敬佩,天下人中他可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中了他一竿又中了「水晶銷骨毒」後還能走得了路! 黑竹竿冷冷一笑朝身前背對著自己的喬寂滅道:「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活下去。」 喬寂滅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這個世界上,終於有自己容身之處。 「我想知道一件事……」喬寂滅在被提起來的時候問道:「你一向都帶著另外一套衣服,以備有人可以假份是你?」 「我是隨身攜帶了另外一套!」黑竹竿竟然意外的答話:「不過,從來不用來叫人打扮成我!」 「那是做甚麼用?」喬寂滅還有力氣好奇。 黑竹竿竟然在者盧了片刻之後,十分人意外的回道:「難道你的衣服都不用換洗?」 有理!真他媽的有理極了! 喬寂滅真想大笑,無論是大俠還是殺手,如果他們的衣物半個月沒先,那就只有一種人——乞丐! 他沒笑出聲,因為聞到一抹好清淡的松脂香,之後……便像飄在雲端似的不醒人事! 八裡罕城江戰雲密佈,伍相對旗幟大纛迎風招揚,拍拍聲中正添肅殺氣氛。 索拉地騎在灰色高馬上朝對面的奴爾哈赤叫道:「奴爾哈赤,你為甚麼為了坦護那個中原人而不惜破壞我們『兄弟』間的情誼?」 奴爾哈赤揚聲回道:「他曾經救了我的女兒,是個英雄,所以在沒有查出真凶以前,我不能把他交給你!」 「胡說——」索拉地叫道:「兇手明明就是他!」 奴爾哈赤冷冷一笑,回道:「那你為甚麼要殺我女兒?」 這一句反問,索拉地一時啞口無言! 奴爾哈赤再逼問道:「你帶那麼多軍隊前來是何用意?如果不是早有預謀想殺光參加祭天大典的各位『兄弟』,不會有三萬之多。」 祭天大典是恭敬而歡樂的日子。 索拉地以賓客的身份前來,頂多帶有一千兵馬已是引人則目。 如今重兵三萬那真的是很難令人信服。 當然在索拉地而言,這是啞巴吃黃連的事! 奴爾哈赤暗中想併吞察哈爾盟的事他早有警覺。對於這次祭天大典,他更明白是中原所由的「鴻門宴」! 所以不能不有萬一的準備。 但是事情微鼠的演變,卻讓自己成了意圖對所有「兄弟」絕情的人!現在如何解釋也沒人會相信。 既然如此,乾脆一不作二不休。 索拉地怒喝道:「奴非哈赤你別含血噴人,我今天單純是為我的兒子討個公道——」他的右臂奮力一揮,三萬大軍立即大吼隨著震天戰鼓往前沖來,一場大戰已是勢無可免! 那奴爾哈赤在馬背上自信熠熠,神色自若的看著對方沖過一半距離,這才喝道:「三路迎擊!」 「是!」萬八千勇士同聲大喝! 背後,各國各部盟使節團及李鬧佛他們在城垛上觀看著。只見奴爾哈赤的軍隊以六千人為一路分成左、左、中三路挺進迎敵! 每一路,又各以一千人、兩千人三千人成金字狀「錐」進對方的陣營中。 「先求突破震敵士氣,複加以後續壓力的確是初戰的高明兵法!」城垛上沈華楨分析道:「三路兵馬皆以三千人在後,屆時前破敵成三後聯己為一,前攻後鎮必造勝果。」 果然,在一炷香的交鋒後察哈爾盟的軍隊已是節節潰退,三萬大軍被一萬八千勇士打的幾無招架之力! 這點不禁讓女真各部盟主看的心驚膽跳,其餘諸國使節團亦紛紛低語交耳暗自不安。 察哈爾盟的騎兵一向是關外著名的悍兵勇士,大部份的部盟兵隊都不願與他們交戰。 但是,今天看到的是奴爾哈赤以一萬八千名兵士輕易的打敗了察哈爾的鐵騎隊。如果奴爾哈赤調動他全部的二十萬兵馬,那豈不是可以一統關外甚至入主中原? 沈華楨輕輕喃喃語道:「這人是奇才,卻是留不得。」 半個時辰過去,八裡罕戰役的第一戰已然結束。 向來強悍的察哈爾鐵騎折損了近兩萬人,退守到三十裡外;而奴爾哈赤這邊只不過是兩千名的死傷! 無論怎麼看,這是一場大捷! 八裡罕城又陷入了歡樂和狂歡中。 人們又跳又叫,街道上一片喜氣洋洋! 但是,對於宋翻處的三名魔教刑堂殺手卻十分的憤怒,這點可不能怪他們! 一個女人,一個小小的女人竟然可以耍弄他們半天。 「鬼頭雙刀」軌兩砍、「斷首一下」夏一次、「破頂無疤」皮沒有,在魔教刑堂是何等令人聞名喪膽的人物。 但是,這個叫芝麻的小女人不但不怕他們,而且簡直是把他們當作呆子在耍! 芝麻的輕功實在好,鬼點子又特別多。 兩砍、一次、沒有他們三個奉了宋翻處之令事先到八裡罕城要做一番佈署,那裡知道有個小女人在他們剛進城就向前來招呼道:「喂——是不是宋老頭叫你們來的?」 膽敢叫「宋老頭」在魔教沒有。 軌兩砍當時強忍脾氣問道:「你是……」 「你看我像誰?」芝麻十分自負的昂了昂首! 「難道是宋老再三交待要去拜會的那群格格?」夏一次提醒另外兩位兄弟,轉向芝麻道:「想來你就是……」 「沒錯——」芝麻揮了揮手,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跟我來。」 於是,咱們鼎鼎有名的「兩砍一次沒有」便乖乖的跟著芝麻小姐逛大街。一下子進這子買東西,一下子到那站裡辨貨物,而且都是叫他們三個付錢。 買啥?皮草胭脂香料吃的穿的用的全有。 付銀子是小事,叫他們三個大包小包的拿才著火。 終於,逛了一早他們忍不住懷疑了。 「你到底是不是奴爾哈赤的女兒——那群?」皮沒有沒有叫的很大聲,因為如果是的話那就不太好。 「誰?」 芝麻在前頭回頭笑:「我怎麼會是?你看我像是女真人嗎?女真人有講這麼標準的中原話嗎?笨!」 笨? 「殺!」皮沒有這個字可叫的好大聲! 這聲音是似和城北外第一聲戰鼓比大。軌兩砍和夏一下早就丟了那些大包小包,拿刀子要殺人啦! 芝麻的腳下功夫可真不錯,東跑跑西跑跑後面三個大男人又叫又吼的猛追,就是擒不住她。 一女三男就這樣從城北大戰前「玩」到大戰結束,家家戶戶燃煙火放鞭炮,滿街煙硝還沒了結。 軌兩砍一肚子惱火,心想:「我們三人在魔教刑堂中一向是人見人怕的頂狠角色,現在叫這個小女人玩弄,豈不是丟大了臉的事?」 於是,口中一聲呼嘯長長昂起,夏一下和皮沒有聞聲雙雙停住了腳步,只讓軌兩砍一人追下! 芝麻嘻嘻一笑,繞了個圈回來竄上了屋頂,朝下頭待著的夏一下和皮沒有叫道:「怎麼,沒有力氣追本姑娘啦?」 皮沒有沉沉一笑,道:「想玩?由我們軌老哥陪你就行,我們兩個沒空陪你!」 「你說那個軌兩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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