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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韓道暫時放下這個問題,皺了皺眉道:「至於第二件事那我就不知道啦……」

  「那哥哥我可以告訴你……」柳帝王往臉上一抹,露出了一張三十年歲左右的面容,神情盡是得意而頑皮。

  「另外一件事就是易容術……」眼前這個人笑的站起來道:「在下,便是樓下是也?至於那位柳滑頭已經一路幌著跟去紫金城了……」

  韓道看著眼前這位樓下朋友,老半響終於歎一口氣道:「真奇怪,為什麼本堂裡沒半個點你們的資料?」

  「這個是好事?」樓下笑道:「「現在,為了情況逼真一點,你們是不是要派幾個人去『攻擊』樓上那小子?「韓道笑了,很有意思的道:「你放心。這個情況絕對逼真,而且逼真到讓那位樓朋友嚇一跳……」

  樓下瞪了韓道一眼,嘿的笑道:「姓韓的小子?原來這回你想玩真的,逼出樓上那小子武學路數來?」

  「聰明!」韓道笑著;「你說,這種情況下黑魔大幫還會懷疑嗎?」

  樓下這回不得不高興的笑開了:「好極了,正可以讓上面那小子吃吃苦頭,玩一回真的!哈……」

  韓道看看樓下大公子這般樂著,真搞不懂這兩人是啥撈子朋友?正想著,樓下忽然站起來笑道:「喂?別發呆啦?那位紅老頭和聞人愛笑傢伙該見面羅?」

  可不是,紅玫瑰和聞人獨笑一戰將屆!

  ※        ※         ※

  水流無語,唯小低吟天地聲。

  草長鶯飛,正好唱敘人間事。

  紅玫瑰撫著那把泣血紅的玫瑰劍,無言獨思。

  對面,是聞人獨笑搖楫乘劃順水而來。

  兩相望,唯劍是語!

  公孫子兵也在。正和韓道、樓下坐一處兒瞧去。

  「紅老今天有一場決鬥?」公孫子兵有點詫異,也有點自責:「早知如此,昨天就不該和他以指論劍……」

  韓道淡淡一歎,道:「劍客生涯,原本多悲壯?」

  樓下這廂嘻的一笑,哼、哼道:「喂?公孫先生,你就是那位昆侖山脈裡的『阿師大劍』?」

  公孫子兵看了樓下一眼,點頭道著:「閣下是那位?昨日好似未曾在乾坤堂裡見過面……」

  「我叫樓下?」樓下嘻嘻笑道:「昆侖山裡有兩把劍,江湖中知道的人不多,見過出手的人更少。」他搖了搖頭,歎氣道:「不過,以昨日你在老皮館子裡斃殺花無、花留的手法來看,宇內難有對手……」

  公孫子兵鄭重的搖搖頭,看著那端聞人獨笑緩緩走到了紅玫瑰三丈遠停了下來。道著:「昔日公孫某以為天下只有柳夢狂、宣玉星足以論。現下看來,聞人兄亦是說劍中的絕頂好手……」

  樓下注視那廂聞人獨笑的姿勢片刻,方點點頭同意著:「以聞人獨笑今日之能,便是宣名劍亦瞠乎其後……」

  公孫子兵忽的將目光轉向樓下,笑道:「閣下來處?」

  「沒有來處?」樓下笑道:「遇林有樹就睡。哥哥我一向喜歡睡樹下,另外有一個叫樓上的喜歡睡樹上……」

  公孫子兵搖了搖頭,道:「君子坦蕩蕩,孔老夫子的話樓兄弟沒讀過?在下是誠心想和你攀交,莫要瞞著……」

  他公孫子兵說的真誠,樓下乾笑了兩聲道:「想聊話兒以後多的是……不過,現在先看戲吧!」

  果然,那頭聞人獨笑和紅玫瑰的僵持有了變化。

  聞人獨笑冷哼的又往前兩步,逼入了兩丈內。

  公孫子兵這時好像才想到一件事似的叫道:「柳帝王和宣姑娘呢?他們倆怎麼還沒來?」

  韓道有點抱歉似的一笑,道:「他們已經去了大都……」

  公孫子兵一呆,還沒來得及問是怎的事這般急,猛可裡那端已湧飆起兩股氣機銳鋒,直卷塞於天地之間。

  紅玫瑰和聞人獨笑終於出手。

  玫瑰一劍,驚豔泣血!

  獨笑一劍,無生有鬼!

  紅玫瑰就如同劍鞘那般的嫣紅,晶瑩剔透的彷若是天地間一道血管,一朵玫瑰。

  而他的劍法,亦如玫瑰花瓣那般,一片裹著一片,層層密密疊疊不止。滿天好紅,紅驚豔、紅眩目、紅泣血!

  聞人獨笑的鬼劍卻是通體墨黑,黑深邃沈如夜。

  夜無言、夜無開、夜無月、夜無星,有的只是不存在卻讓你心驚魄動的死亡!

  這刹那,兩人出手雙劍並伸,探索的是劍擊上最深邃的某部份修為。紅黑如電錯,只差是紅劍繁繁複複極盡招式之奧妙。而黑劍呢?

  黑劍直透,如夜之臨,大地之上無一不處不居!

  兩劍貼劍身猛暴響火花,卻是劍勢猶不止直挺。

  劍,一般長;差的是,距離。

  玫瑰花落,一幢劍影已散、已紛、已亂、已飛。

  如是媸C,一般長;差的是,距離!

  玫瑰劍尖已偏,受氣機之湯往右移離,這三寸小差已讓黑夜之主的鬼劍從容迫入,貼點住的是心口重穴!

  凝結!

  天地刹那間不動無息。

  紅如泣血的劍尖已偏,而且離。

  偏,是在對方的左臂方位,離的是三寸之距!

  玫瑰落於地,反彈了兩下。一碧青草間更是顯目。

  蕭索中,敗的人淡淡的有出塵意的口吻;「你贏了……」

  三個字,說話的人已折身而走;走向是,滄茫不見盡的天涯而去。

  中原四劍,一死一隱,剩下的是,浣情!

  聞人獨笑並沒有走,他轉頭,用目光直直打量著公孫子兵。良久,方才淡淡道:「閣下如何稱呼?」

  「公孫子兵……」回答的人,聲音中有一絲懊悔,悔的是昨天和玫瑰論劍卻令得今日難堪。

  聞人獨笑似是在沈吟這個名字,公孫子兵哼著一聲,驚眸閃動著:「來自昆侖山的兩把劍之一?」

  鬥然暴射的,是聞人獨笑的目光!

  四年前,他聽過有這麼兩個人住在昆侖山,日日夜夜裡在山林荒野中繼劍修為時從來沒忘記過昆侖有二,長白一雙加上扶桑單支。

  現刻,眼前就有一把來自昆侖的奪天巨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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