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歐陽雲飛 > 九龍刀 | 上頁 下頁 |
一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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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方少俊來,方少飛不免一陣心痛,但還是和言悅色地道:「往者已矣,過去的事就讓它永遠的過去吧,只要家棟哥能多做一些有益朝廷和百姓的事,家兄也就不算枉送性命了。」 萬家棟廢然的坐下來,話語中充滿傷感與悔恨:「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倒寧願接受制裁,這樣良心上反倒安適些。」 方少飛挨著他坐在一旁,道:「大狗哥,先別談這些,此刻最重要的是,如何盡速剷除以萬貞兒父女為首的這股逆賊,以免繼續為害蒼生。」 朱祐楨也攏過來,坐在方少飛另一邊,道:「對了,我們身世已明,報國無門,請殿下指點迷津。」 方少飛稍作沉吟後道:「還是跟過去一樣,繼續留在太師府,留在萬太師父女身邊,這樣更方便行事,制敵機先。」 萬家棟道:「希望殿下能作具體指示。」 方少飛道:「他們的具體行動,尤其是他們的全盤陰謀詭計,都是至關緊要的事。」 朱祐楨道:「眼前就有一個陰謀詭計,馬上就要付諸行動。」 方少飛道:「是什麼事?」 朱祐楨道:「利用給林家下聘的事,準備小題大作。」 「如何小題大作?」 「林家答應親事,就利用林大人,誣陷方禦史,反之就要將林家滿門抄斬。」 「這我知道,林家母女早已搬離故居,他沒有們得逞的機會。」 「可是,另外還有一件事殿下一定不知道,務請千萬當心。」 「那一件事?」 萬家棟搶先說道:「血手魔君打算重施故技,以少俊他娘作為要脅,迫殿下就範。」 方少飛恨聲說道:「這是一個血的教訓,我不會再給他們任何機會,方家重門深鎖,人去屋空。」 萬家棟道:「方伯母搬到那裡去?」 方少飛答非所問的說道:「就算家母不幸落入虎口,往事也不可能重演,小弟即使粉身碎骨,也要置血手魔君雷霆於死地。」 朱祐楨道:「曾聽雷霆親口說過,殿下博學多才,武功造詣不在他之下,但是他的『擎天劍』獨步天下,無往不勝,也無人能及。」 方少飛道:「過去是這樣,現在的情形則大不相同。」 打從一照面,萬家棟就在注意方少飛脅下的一柄,古色斑斕的刀,聞言一怔,道:「這是為何,難不成殿下已覓得克制之物?」。 方少飛為人正直不善虛矯,複因二人既已認祖歸宗,改過向善,遂將他們引為兄弟親人,實話實說道:「不瞞兩位兄長,小弟邀天之幸已巧獲『九龍刀』!」 「九龍刀」乃是天下至寶,朱祐楨驚詫不迭的道:「在哪裡?」 方少飛拍了一下刀鞘,道:「就在這兒。」 萬家棟面露貪婪之色,眼色閃爍不定的道:「這真是天大的一樁喜事了,殿下鴻福齊天,冥冥中自有神助,快請亮出來讓兄弟開開眼界。」 方少飛笑臉相迎,正欲拔刀,門外人聲鼎沸,賀寡婦恰巧領著三名捕快闖進來,拉直嗓門喊叫道:「兇手還沒有逃,請捕爺作主,為死者伸冤。」 三名捕快拔刀在手登堂入室,見是朱祐楨、萬家棟,忙不迭的施禮致意,其中二人惶聲道:「孫少爺怎麼也在此地?」 萬家棟道:「小爺爺我正巧路過此地,聽說鬧出命案,故而入內抓人。」 那捕快道:「可曾見到兇手?」 萬家棟出其不意,抽冷點住了方少飛的麻、啞二穴,道:「兇手在此,已被我生擒活捉。」 方少飛差點沒把肺給氣炸,自己含悲忍疼,不究既往,視他如兄弟,萬家棟居然恩將仇報下此毒手,可惜空有一身絕技,滿腔怒火,奈何穴道被制,卻是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有乾著急的份兒。 第二十章 王府共團聚 定計誅奸臣 朱祐楨神色慌張的道:「這樣是否妥當?」 萬家棟命捕快在外面候著,小聲道:「沒有什麼不妥呀。」 朱祐楨道:「殿下是真正皇子,並非欽命要犯,將來事發我們會被砍頭的!」 「我們說他是欽命要犯,他就是欽命要犯,處決之後,就一了百了。」 「我們的良心會不安的。」 「良心不值百萬兩白銀。」 「我們會愧對祖先。」 「祖先不及眼前的榮華富貴實際。」 「既然無歸宗之心,殺哈山克是為了償債,現在我已經不欠牛家了。」 「家棟哥,畢竟我們是牛、方二家的人。跟萬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擒住方少飛以後,他們就會對我們另眼相看,將來獲利最大的,你就算是第一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這還不簡單,貞兒姑姑斷絕了皇上的所有子嗣,日後一旦駕崩,甚至演出逼宮鬧劇,你是當然的繼位大統的人。」 「只怕也是一個身不由己的傀儡,將來天下還是萬家的。」 「傀儡有什麼不好,比一個窮酸禦史的兒子,或者山野獵人要強上千百倍。」 取下方少飛的「九龍刀」,佩在自己的身上,萬家棟又道:「朱祐楨,人生在世,富貴榮華最重要,別三心二意,你曾答應過我,不論事情如何演變,我們要步調一致,禍福與共,永遠是兄弟。」 朱祐楨本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兼之心理矛盾,舉棋不定,怎禁得起野心勃勃的萬家棟一再遊說,卒告被其所感,欣然答道:「好吧,你怎麼說就怎麼辦!」 萬家棟叫兩名捕快進來,架著方少飛往外走,賀寡婦傻愣愣的道:「捕爺,你們抓錯了人了。」 早先發話的捕快似是一個小頭目,道:「你說真凶是誰?」 賀寡婦指著萬家棟,道:「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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