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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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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烈將大火之夜的逃亡情形述說了一遍。 「那麼,」施天青道:「那一夜放火的,不是一個人嘍?」 「很多,很多。」 「弟弟可曾聽到師父他老人家一點消息?」 「沒有!不過恩師游龍老人和白夫人那一致判定家父尚在人間。他們認為,當今之世,誰也沒有通天本領能取得劍聖司徒望的命」 施天青啼噓著道:「我這個劣徒將來有何面目再見他老人家?」 「大哥,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弟弟,這只是你偏愛大哥的看法。」 司徒烈慨然地道:「大哥,假如家父還信任他的獨子。他老人家就得信任他的愛徒!弟弟為你大哥解釋清楚。大哥今天不顧本身名節,忍辱偷生,其志全在誓報師仇,大哥,到聖何人?他有了你這樣的徒弟,他還不該引以為榮麼?」 施天青低頭想了好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道:「這樣說來,那夜在逍遙村,也是我們兩個了?」 「除了我們兩個還會有誰?」 「看樣子,我對鬼臉婆是誤會了。」 「就是擔心你們之間的誤會愈來愈深!我才冒險出頭的啊。」 「那麼,全是我自己在疑心生暗鬼了,我一直以為七星堡主對我起了疑。」 「所以你在逍遙村責駡『老賊』?」 施天青微微一笑道:「還用問得?」 司徒烈道:「大哥,我還有幾個問題不明白,你能為我解釋麼?」 「你說吧。」 「你跟家父習藝之事,為什麼武林中無人知道?」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 「噢,對了。」 「恩師他老人家對我的期望相當高,在我武功沒有趕上他老人家十之八九以前,他老人家不希望有人知道他有徒弟。他老人家的意思是,一旦向武林公佈出來,他就希望我能在任何場合中都不會丟他老人家的臉!」 「家父的一套劍術何名?」 「一元劍。 「一元劍?」 「弟弟是不是覺得一元劍三字和一元經有點牽連?」 「是啊!」 「弟弟沒有獵錯。」 「一元劍淵源何來?」 施天青為難地道:「弟弟,這話說起來,也真像笑話,你是司徒望之子,我是司徒望之徒,而我,司徒望的徒弟,竟不能將他師父的武功源流告訴他師父的兒子,弟弟,你說這事笑話不笑話?」 「其故安在?」 「師父他老人家曾在告訴了我本門武功淵源之後,慎重地再三告誡,此事絕不可說與任何第三者知悉。我當時還曾追問了一句,我道;『師父,任何人面前都說不得麼?』師父他老人家聲色俱厲地道:『是的,任——何——人!』弟弟,你一定要知道麼?」 司徒烈忙道:「大哥,不必了,我尊敬守信的人。」 「那麼謝謝弟弟的成全了。」 司徒烈道:「我尊敬家父,就必須尊敬他老人家的每「項命令,你我情形相同,何謝之有?」 「弟弟將來總會知道的,假如弟弟急於知道,盡可先向游龍老人或白夫人打聽,他倆也許知道,他們不受誓言約束,自然會告訴你的。」 「我想那定是徒勞無功。」 「為什麼?」 「這很簡單,家父行事,很多地方非常人所及。你看,大哥你跟他老人家習藝多年,他不希望有人知道,結果就沒有一個人知道。而現在,他約束你守密,一定是此事只有你和他兩人知道,才有此舉,不然的話,你不說別人也會說,他老人家單單約束你一個,又有何用?」 施天青不勝嘆服地道:「有弟弟如你,此生可以無憾了。」 司徒烈道:「大哥,現在我問你第二個問題。」 「說吧,弟弟。」 「當今武林,以何派劍術最為有名?」 「除了一元劍,便數華山派的『金龍劍法』和青城派的『風雲九式』!」 「迷娘在劍術上的成就如何?」 「為青城派百年來僅見的人材。」 「鬼臉婆所說的『青城糊塗叟』是何許人?」 「是青城派自九派除名後,最出色的一名劍手。」 「迷娘是他什麼人?」 「不是後裔,便可能是嫡系傳人。」 「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青城糊塗叟』的姓氏無人能知。」 「迷娘在劍術上的成就既然如此之高,你怎敢和她比劍的?」 「在弦之箭,不得不發爾……什麼?那夜你也在?」 司徒烈點點頭,笑著又道:「你不怕她識破你的真正身份?」 「我並沒有使用整套一元劍法。」 「如此怎能保持不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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