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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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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頓,又繼續說道:「賈公子,火速趕去,救人要緊。」 言畢,旋身一縱,逃過辛大娘手下,三兩起落,飛縱下崗去了。 趙紅英告訴賈天紳的話,不只尚文烈聽到,辛大娘也聽得清清楚楚! 心切尋找上官瓊的人,只有尚文烈和辛大娘。 公孫彥卻等閒視之,漠不關心,因此,對趙紅英一番好意,不感興趣。 剎那間,尚文烈首先飛奔下崗,繼之,辛大娘咬尾追去,而公孫彥卻怕尚文烈趕回洛陽分宮,救火救人,也飛奔急趕,監視仇人行蹤。 可是,公孫彥盯梢尚文烈跑出洛陽城外,便緩下腳步,可說是相送一程。 那時,卻瞥見辛大娘,騎著健馬,加鞭急趕,沿著官道馳去。 殊不知,二位江湖經驗老到的高手,竟然墮入趙紅英的詭計裏,還不自覺。 所謂:事不關心則智,關心則亂。 趙紅英之所謂函谷關附近石家莊,實則是「肉食公子」勝文光享受色情的秘密所在。江湖消息靈通的尚文烈和辛大娘,對石家莊秘密,已微有所聞。 對於上官瓊被困石家莊之事,主觀上已經深信,不加考慮是真是假的了。 因為,勝文光重金收買石家莊莊主石俊,把莊院用作享樂行宮,尚、辛二人也是知曉的事。 趙紅英用的卻是「引虎吞狼」詭計,要使尚、辛二人和江南勝家堡結下仇怨過節,互相尋仇殘殺。 那是起源於玉屏山魔宮裏分成兩黨,趙三姐和趙紅英結成一黨,辛大娘卻擁護著上官瓊又成一黨,互相對立,勾心鬥角,無非是為了魔宮主人寶座之爭。「玉屏女魔君」蘇玉鳳生前,已經勢成暗鬥,至有弄成玉屏魔宮驚人毒殺之謎。 話轉回頭,石家莊所在地方,卻和金龍第八分宮相距不到二里之遙。 尚文烈在洛陽城外,也瞧見辛大娘策馬飛馳,在他的想法,與其乘馬競快,只有討來辛苦。 於是,便用飛鴿傳書手法,傳諭第八分宮宮主郭活火,叫他搗亂辛大娘行蹤,不許闖入石家莊去,然後買了馬匹,趕去石家莊。 賈天紳在棗子崗上,找不著所有人影,惦念著心上人上官瓊,心情落寞,策馬跑回洛陽城裏。 就在雲衢大行門樓之下,瞥眼碰見公孫彥緩步走來,一勒馬韁問道:「朋友,棗子崗上諸人哪裡去了?」 公孫彥驀地邂逅賈天紳,正是心想結交的朋友,連忙賠笑說道:「想不到在這裏碰上賈兄,暫借酒樓小敘一杯酒暢談如何?」 賈天紳躍下馬來,笑道:「不敢請教兄臺名號?」 因為公孫彥假冒賈天紳出現人前,和尚文烈鬥劍,在棗子崗上賈天紳卻冒洛陽分宮武師樂鳴秋,當時認識面貌,卻不敢當面叫破,故有此問。 公孫彥一陣愣怔,眼睛打轉半晌,終於毅然答道:「區區忝屬金龍門第十傳弟子──公孫彥!」 賈天紳訝然說道:「原來是公孫兄臺!小弟失敬得很。」 稍停,又天真地說道:「公孫兄臺,想是金龍劍法的衣缽傳人?」 公孫彥臉色不禁尷尬,賠笑答道:「哪裡,哪裡,賈兄言重了。」 二人牽著馬匹,邊走邊談,來到香雪海酒樓落座。 公孫彥是個江湖老手,賈天紳正是初出道雛兒,一是老練機靈,一是天真爽朗,打上交道,投緣得很。 酒菜送來,三巡酒後,公孫彥明知故問說道:「賈兄和『玉屏仙子』上官瓊,可是交上朋友?」 賈天紳酒酣耳熱,揚眉說道:「不瞞公孫兄說,瓊妹妹和小弟,已有囓臂鴛盟,說什麼也要同生共死!」 公孫彥乘機說道:「逍遙谷舉行婚禮,柬請武林八大門派之事,賈兄有沒曉得?」 賈天紳揮拳擊桌,怒哼一聲,道:「尚文烈那廝,橫刀奪愛,欺人太甚!」 公孫彥沉吟一會兒,然後說道:「這般瞧來,上官瓊姑娘失蹤之謎,必然是姓尚的詭計!」 賈天紳舉杯一飲而盡,吁出口氣,才道:「江湖險詐,小弟也想到這方面,姓尚的不是好人。」 放下酒杯,又道:「如此,為之奈何?」 公孫彥又替他斟滿杯酒,緩緩說道:「大丈夫出道江湖,慷慨赴義,雖死不辭,但是,哪能容忍橫刀奪愛這般丟臉之事?」 舉杯相屬,呷了口酒,又道:「賈兄想找到上官瓊姑娘,只有一法!」 賈天紳接口問道:「什麼法兒?請賜明教。」 公孫彥微笑說道:「賈兄趕來洛陽,不消說,是聽到了上官姑娘被囚洛陽分宮的消息,是麼?」 賈天紳點頭答道:「不錯!」 連忙又道:「小弟已搜遍了洛陽分宮,卻沒有瓊妹影跡,看來,內裏定有文章。」 公孫彥哈哈笑道:「這就是了。尚文烈這廝詭計多端,既能把上官姑娘囚在洛陽分宮,風聲緊了,也可以暗地裏送到別處分宮去的,是麼?」 賈天紳接口道:「姓尚的還有多少分宮?」 公孫彥從懷裏掏出一紙,平攤桌上,然後說道:「尚文烈十二分宮的地方,這裏已詳細記載,還有金龍總宮,是在終南山松鶴坪上。」 賈天紳全神瞧視紙上,足足有個把時辰,把十二分宮所在地方,一一記下。 突然說道:「狡兔三窟,已經難於拿捕!姓尚的除總宮之外,還有十二分宮,就算小弟若要逐處搜查,豈不大費手腳麼?」 稍停,繼續說道:「還有一點更是可慮,以小弟單人隻劍的能耐,不可能同時搜查兩處分宮,就算還處分宮遍搜了,還有此搜彼竄的可慮,這樣,小弟便疲於奔命了,相信搜查下來,也沒法搜出瓊妹的下落呢!」 公孫彥收好那張紙條,放回懷裏,淡淡笑道:「在下剛才不是說過,只有那麼一法麼?」 拿起筷著,蘸入酒漿,然後寫在桌上,赫然一個「火」字,低聲道:「每去到一處分宮,就施用這個法兒,搜索範圍,便逐漸縮小了,看姓尚的還有什麼地方,囚禁上官姑娘呢!」 賈天紳喜動顏色,鼓掌大笑,叫道:「妙計!果然妙計!小弟拜服!」 公孫彥把酒斟滿兩杯,說道:「我們交淺言深,乾了這杯,就算知交朋友,想賈兄不會見外。」 言畢,舉杯一飲而盡! 賈天紳跟著乾杯,笑道:「義氣相投,肝膽相照,才是江湖朋友,既蒙不棄論交,雖未舉行蘭諾八拜,也已義同手足,彥大哥,今後請直呼小弟草字好了!」 「哈哈!好好!紳二弟!紳二弟!」 於是,從新洗盞更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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