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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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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位病和尚!」 「為什麼?」 「責備您老對他老人家的大不敬。」 「什麼?」笑臉彌陀跳了起來,大聲訝道:「他已看到我了?」 司馬玉龍微笑道:「差不多。」 笑臉彌陀像一隻洩了氣的圓球,一跤跌入座椅,搖頭喟然嘆道:「果然不愧當年三絕之一!」 「服了吧?」 「服了,服了,韋吾這一次可真是死心塌地的服了一個人了!」 「他老人家究竟是誰?——居然能令韋老前輩如此心折?」 「服了他老人家那種身份的人,我韋吾難道丟了臉不成?」笑臉彌陀瞪圓那雙精光四射的如豆細眼,大聲吼道:「他是誰?說出來要嚇破你小子的膽,嘿!」 「我不信。」 「當年武林三絕是誰?」 司馬玉龍只知道三絕的合稱是:「東北出凶煞,中原病羅漢,最難惹,南海一枝花」!三絕究竟是何等樣人,因為那已是幾十年前的陳年往事,玄清道長當年沒跟司馬玉龍說清楚,他也沒有追問。 「他就是中原的『病羅漢』!」 「哪一派的?」 「衡山一瓢大師的師叔,了了上人!」 「哦!」司馬玉龍緊逼著又道:「誰是東北的凶煞?」 「還不就是那個三色老妖!」 「啊啊,南海一枝花呢?」 司馬玉龍問至此處,笑臉彌陀猛然省悟,二度跳起身來,大嚷道:「上當了,上當了!」 司馬玉龍心內好笑,表面上仍然故作不解地問道:「上的什麼當?」 「你小子真是鬼精靈,公孫老兒把掌門之位傳給你小子這樣的人,五行山的歪風,又將吹遍武林幾十年了。」 這時,丐幫分舵舵主雲夢一太歲錢守遠已將酒菜整理齊備,端了進來。 笑臉彌陀懊惱了一陣,旋又自慰地點頭自語:「還好我姓韋的腦筋動得快,保留了『南海一枝花』。」 司馬玉龍抓起酒壺笑道:「玉龍敬酒如何?」 笑臉彌陀搖頭道:「現在,單敬酒也不行了。」 「依您又怎樣?」 「敬酒三杯,外加五行副符一面。」 「可以,可以!就是沒有五行副符,韋老前輩如果有甚吩咐,玉龍還不是一樣要遵命照辦麼?」 「中聽,中聽!」 笑臉彌陀樂得哈哈大笑。 三人依次入座。 先由司馬玉龍將病和尚了了上人一些隱藏玄機的吩咐,揀可以說的約略說了一遍,然後,笑臉彌陀笑道:「現金交易,來。」 司馬玉龍敬了三杯酒,又交出一面五行副符。 「提起南海一枝花,真令人感慨萬千,不知從何說起才好!」笑臉彌陀肅容長嘆了一聲道:「關於南海一枝花的身世,一般人只知道兩件事,第一,她是個女人。第二,她是個貌美如仙,武功絕世的女人。至於南海一枝花究竟姓什麼?叫什麼?什麼地方人,武功源出何派?誰也不知道。因為她當年經常出沒於南海中的一群孤島之上,加之人又生得美,故大家便在背後喊她做『南海一枝花』! 「漸漸地,南海一枝花這五個字,便成了她唯一的名號,就像人們無法知道其他兩絕的姓名,而只知道病羅漢了了上人和黑水黃衣藍面叟一樣。之後,日子一久,很可笑的,有些人竟以為南海一枝花就姓花,而徑直稱她為『花大俠』或者『花娘子』,真是胡鬧。」。 「那麼,」司馬玉龍道:「她到底姓什麼呢?」 「我不是說過誰也不知道麼?」 「不知道的,」司馬玉龍微微笑道:「應該只限於『一般人』!」 「你小子還真會咬文嚼字。」 「玉龍有玉龍認真的權利。」 「為什麼?」 「美酒三杯,五行副符一面!」 「五行山硬是出不了好人。」 「韋員外好說!」 針鋒相對,不讓毫厘,連丐幫分舵舵主,雲夢一太歲錢守遠,也給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是的,我知道!」笑了好一陣,笑臉彌陀這才斂笑肅容道:「到目前為止,據我韋吾所知道的,清楚南海一枝花詳細身世的人,恐怕只有我姓韋的一個!」 司馬玉龍不禁訝哦了一聲。 「不然的話,」笑臉彌陀又嘆了一聲,這才接著說道:「我怎會說她的身世令人感慨萬千,不知從何說起才好呢?」 「關於這一點,韋老前輩以前一直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沒有!」笑臉彌陀搖搖頭,嚴肅地道:「如非韋吾確信她已離開人世,說什麼,今天我也不願來談這個。」 「韋老前輩憑什麼確信她已離開人世?」司馬玉龍反問道:「三色老妖和病羅漢,以前也有人說他們早已離開人世,而結果,事實證明那只是一些因訛傳訛的謠言,這一次,何嘗不可能又是依樣葫蘆了。」 「這次不同。」 「為什麼?」 「我信任我三十五歲時的眼睛。」 「那時候——韋老前輩看到過些什麼?」 「屍——身!」 「吭?——屍——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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