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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不,芝姊不該這麼說:「康禹奇正色說:「我們都不夠瞭解,不是芝姊的錯。」

  望著兩人彼此客氣的鄧山,頗有點好奇。康禹奇是組織這附屬企業的第二號人物,那袁婉芝又是什麼身分,兩人怎麼看來彼此都挺客氣的,好像誰也不是誰的上司。

  目光轉過,鄧山望向那個不被理會、僵在那兒的櫃檯小姐,她臉色有些發白,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此時從櫃檯後方,一個精壯的中年人快步走來,一面大聲說:「鍾小姐!怎沒請貴客到會客室?」

  那小姐委屈地說:「楊門主,我……」

  楊門主不理會她,轉頭對著康禹奇哈腰說:「康副執行長,怠慢怠慢,怎不先去客室休息一下?這位元是……」似乎他也不認識袁婉芝。

  康禹奇望了楊門主一眼,淡淡地說:「不敢當,如果先到這兒的執行長夫人都得在門外等候,我康禹奇區區一個副執行長又怎敢先進去?」

  「原來這位是夫人。」楊門主擠出尷尬地笑臉說:「一定是誤會,我們禦下不嚴、管教不當,請兩位原諒,快請進。」

  執行長夫人?鄧山有點意外,此時康禹奇和袁婉芝彼此禮讓片刻之後,不分前後地走入,鄧山和那兩位青年才跟著往前走。身後不遠,卻聽到門主大人對臉色發白的櫃檯小姐低聲斥駡說:「混帳,居然得罪客人,你滾回去不用來了。」然後他才快步追上,又到前方引路去了。

  這種人真是什麼時代都有,看到有錢有權的人就哈腰賣好、畢恭畢敬,對有求於自己的人則像兇神惡煞、得寸進尺,當初若不是這種人看得太煩,鄧山也不會不幹業務,辭職跑去教補習班混飯吃,今日若是要自己拜這種人為師,那可真是……

  「這位就是鄧山?呵呵呵……看來不錯,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是沒關係。」楊門主此時一點都不像剛剛在外面的那個人,既不是卑恭屈膝,也不是兇神惡煞,而像是雍然大度的一派宗師,正以望向得意門生的眼神看著鄧山。

  鄧山乾笑兩下,點點頭沒說話。

  「鄧山狀況比較特殊。」康禹奇說:「今日算是先來參觀看看貴門,我雖然對貴門已經有了基本的認識,但門主是不是可以對執行長夫人也稍微解釋一下。」

  「應該的。」楊門主連忙說:「本門開山祖師楊泰,兩百年前宗傳自葉世家,後隨柏格大人東來,在此安身立命、開枝散葉;祖師當年以奔雷氣、奔雷掌法,及其自創的旋風劍法最為著名。本人身為第五代傳人,奉四代祖師之命執掌門戶,物色人才,以發揚本門武技與聲望。」

  袁婉芝微微點了點頭說:「貴門派,對門人弟子有什麼限制和規範?」

  「本門有五大戒、十小戒。」楊門上挺胸說:「除此之外,只要行事合乎人情義理,沒有什麼特別的約束。」

  袁婉芝轉過頭說:「還足副執行長拿主意吧。」

  康禹奇點點頭,緩緩說:「上次我們捉過,我們是希望鄧山往較技比賽的方面發展……」

  「是。」楊門主充滿自信地點頭說:「……坦是南穀最熱門的運動,我們當然也有安排專門的課程與教材,還特別購置了獲得大會認證的比賽用服。兩百年來,本門子弟獲得資格、升階者無數,其中更有三人曾打人頭銜資格賽,在我們這兒受訓足最好的選擇。」

  康禹奇點點頭說:「門主覺得,一個初學者要多久時間,才能參加資格考?又要多久才能入階?」

  「完全初學嗎?」楊門主望向鄧山,微一揚眉說:「鄧小兄弟看來內氣已頗有基礎了。」

  康禹奇有點意外地望瞭望鄧山,跟著目光又轉向袁婉芝。袁婉芝點點頭,接口說:「鄧山確實會一些東西,但是多少東西有用還很難說,「

  康禹奇微微一笑說:「這樣吧,楊門主,方便的話,等等我們進去參觀一下諸位的訓練。」

  「歡迎歡迎。」楊門工說:「這就去嗎?」

  「您先請。」康禹奇說:「我們馬上就來。」

  「是、是。」楊門王退了出去。

  這時康禹奇才望向鄧山說:「聽芝姊說,你金靈部分又有特殊的變化?」

  什麼特殊變化?鄧山撒過的謊太多,自己都有點搞不清楚。

  看鄧山愣在那兒,康禹奇皺皺眉說:「你會逐漸得到一些知識和內氣?」

  「喔,對。」這方面鄧山想起來了,連忙點頭說:「是的,我常一陣子失神之後就突然多知道了一點東西,比如一些串法或棍法……」

  「還有功夫?」康禹奇臉色不變,目光凝住著鄧山的眼睛。

  這種面無表情的人最難騙了,鄧山有三分心慌,點頭說:「另外還會漸漸增加內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原來如此……」看不出康禹奇信是不信,他緩緩說:「不過,多學點東西也沒壞處……

  等等看過他們的訓練後,就安排你在這兒拜師。如果順利的話……十月底該趕不及了,十一月底的資格考,我們就去參加看看。」

  什麼叫十月底的趕不及?印象中現在該是十一月了。鄧山有點訝異地問:「請問問現在是幾月幾號?」

  「現在是十月二十三。」袁婉芝插口說:「你那兒是十一月三號。」

  兩邊不一樣?這可有點難記了。卻不知道是為什麼?鄧山想了想才說:「我可以回家裡一段時間,再來拜師受訓嗎?」

  康禹奇只輕描淡寫地說:「只不過來了半個月而已,急什麼,等你考上資格試,再回去看看也下急吧,芝姊,你覺得呢?」

  「由你安排吧。」袁婉芝看了鄧山一眼,頓了頓說:「他實力很難說,說不定已經不低了」

  「喔?」康禹奇說:「我當時曾和鄧山略做過招,確實是挺有天份的……」

  「不過副執行長和他過招,聽說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了?」袁婉芝笑說。

  康禹奇訝異地說:「芝姊的意思是,他這段時間又頗有不同嗎?」

  「嗯……這我可就不清楚了。」袁婉芝聳聳肩,莫測高深地說。

  這兩人不輕不重地扯,鄧山根本沒聽在耳裡,如果要等到這兒的十一月底,豈不是還要等一個多月?鄧山越來越不高興,自己雖然有還債的心態,卻不是任人使喚的個性,這傢伙……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鄧山心中不爽,情緒相連的金大馬上不大好過,他忍不住說:「不過是資格試而已,別說我出手了,只要我多和你過招兩天,你自己都能取得資格,有什麼了不起的。別跟他客氣,跟他說你要回家!然後一定會拿到資格。」

  鄧山聽了,微微一怔說:「可以嗎?」

  這是較技比賽,只是比招式耶!不比內氣的耶!你當我是誰?我可打了五百年的架!誰泊誰呀?」金大意氣風發地說:「要不是得拖拉你的身體,會慢上一分半分,就算是打到十階、打到頭銜資格賽,也沒什麼奇怪的,資格考算什麼,一階、二階、三階、七、八階都沒問題啦!」

  「是有幾階啊?」鄧山訝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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