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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〇


  「啊……你做了什麼?」金大哇哇叫:「跟你說烘乾,你手掌撫過表面就好了,把炎氣運進去幹嘛?棍子呢?」

  「我哪知道……一滑就掉了……該沒事,我剛有聽到掉落聲。」鄧山退出浴室,運氣煽了攝,那股莫名其妙的煙霧慢慢消失,鄧山往地下望,卻是不由得怔在那兒。那棍子本來四十公分,小指粗細,此時竟變成二十餘公分,粗細更是瘦丁一圈,像筆一般粗細。

  「變小了!」金大大驚小怪地說:「你做了什麼?」

  鄧山訝異地撿起說:「難道我剛逼出的是水氣?」

  「唔……」金大說:「這水氣可以逼出的?你再試試。」

  「變更小怎麼辦?」鄧山說。

  「到時候再說:「金大說。

  如果金大不怕,自己怕什麼,鄧山再度運入內氣,果然又是陣濃密的煙霧騰起。這次鄧山有備,捏緊了短棍退出浴室,果然短棍再度縮小,仿佛一根稍長的香菸,握在手中輕飄飄的,很不實在。

  「還可以更小嗎?」金大說。

  「不要了吧。」鄧山說:「變更小幹嘛?藏耳朵裡面嗎?八成會拿下出來。」鄧山卻突然想到某猴子的如意金箍棒。

  「什麼?耳朵?金箍棒?」閃過鄧山腦海中的影像太過短暫與片面,金大不懂。

  「沒什麼。」鄧山說:「再小就容易搞丟了,不要變更小了,問題是怎麼變大吧?」

  「讓水進去呀!」金大說。

  「泡了一晚上不是沒用?鄧山說。

  「既然出去是用內氣逼的,吸水當然也要用內氣吸呀。」金大興奮地說。

  「怎麼吸?」鄧山不解。

  「你放到水中,內氣先灌入,然後想像要吸水上來,引回內息。」金大說。

  「喔?」鄧山照著金大的指示,將那小小棍放在水盆中運行內力,果然很快又變回當初那垣棍的模樣,大概只吸收了中盆水。

  「繼續繼續。」金大一面說:「變大變大,一面放水,水不夠。」

  鄧山這時候也挺興奮的,按著法門引水入棍。過了片刻,一根長約兩公尺,恰好滿握的綠褐色木棍,就這出現在鄧山手中。

  「原來是這樣!」金大說:「好棒,也挺沉的,水分散得很均勻……好像還可以更長?」

  「嗯,長度和粗細可以隨著內息控制……平常要帶著的話,縮小以後很方便。」鄧山說:「不過臨時遇敵的話,還得找水吸。」

  「誰會給你吸水的時間?」金大哈哈說:「要先吸好啦。」

  「呵呵。」鄧山笑著抓抓頭,畢竟這不像如意金箍棒,只要喊變大就好了。

  金大這時對如意金箍棒是什已經沒興趣了,他嚷著說:「走走,來比棍,這根先給我用好不好?」

  「隨便啦。」鄧山搖頭苦笑,拿著木棍往外走。

  兩個小時的練習,金大果真沒敲鄧山幾下,主要在誘導鄧山瞭解學會的招式適合在什麼情況下使用,一面確認鄧山對哪些招式比較熟練,哪些比較不熟練。

  兩個小時後,歸心似箭的鄧山不管金大的抗議,又把木棍變回香菸大小收進口袋。不過逼出水氣的時候,整個房間大片煙霧彌漫,倒是一個困擾。

  好不容易等到水霧散掉,鄧山簡單收拾一下,背著行李往下走,尋找朱老先生。朱老先生看到鄧山的裝束,似乎頗為意外,兩人也不在一樓多說,直接走上二樓的會客密室細談。

  相對坐下後,鄧山首先行了一禮說:「朱老師,我得告辭了。」

  「怎麼會這麼快?」朱老先生皺著眉說:「你昨晚去找了那位袁小姐?」

  「雖下是主要目的,但有去找她。」鄧山說:「她說組織上面傳來命令要我們返回南穀,據說是因為上面有人看出,我主要的問題不在於金靈的控制。」

  「嗯……」宋老先生說:「這我也不意外,她上星期連來了幾次,我拒絕她進門……怕打擾到你的修練。不過我也知道,你既然有難言之隱,也沒法長久不與他們聯繫……所以我並沒勸你不要找她。」

  「是。」鄧山歎口氣,點點頭。畢竟自己怎麼能不回家?想回去就得找他們啊。

  「只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那套棍法,你大概學不會了。」朱老先生說:「我當年是受人所托,保管此物,但過了這麼多年,物主大概也不會回來了,要不是你還受那組織所困,我就算送你也無所謂,此時卻不很適合讓你帶走了……」

  鄧山忙說:「多謝朱老師,沒關係的,雖然學不熟這套棍法,但是我已經獲益良多了。」

  事實上,假以時口,鄧山自會從金大那兒學到全套,所以他說得十分誠懇,要不是不能把金大的事情洩露,鄧山更想讓眼前的老人家放心。一「我雖然對你們組織沒興趣,但是特別想幫你忙,你可知道為什麼?」朱老先生突然說。

  鄧山苦笑搖頭說:「我也頗覺得疑惑,但是一直想不出來。」

  「就是你來上課的第一天變的那副怪樣。」朱老先生微笑說:「當初我一個很尊敬的人,曾經也很喜歡玩這種把戲,就連會弄破衣服的翅膀也是……我看到你那模樣,就想到那人……忍不住想幫你做點事情。」

  朱老先生一定是想到那位朱家第六代城王了,也就是金大第四位共生者,確實也是因為那人這般使用金靈,金大才學會這些方式,也才會用到自己身上,沒想到還因此受到朱老先生的特別照顧……

  「朱老師。」鄧山突然忍下住說:「我冒昧地請問,您為什麼會脫離朱世家?」

  朱老先生一怔,似乎沒想到鄧山會問這個問題,他苦笑說:「你問這個做什麼?」

  「難道……」鄧山頓了頓說:「與您懷念的那位有關?」

  朱老先生臉色微微一變說:「你說什麼?你知道了什麼?」

  「我只是猜測的。」鄧山說:「我在南穀也聽人提過,有另外一個人曾這樣使用金靈,聽說那位前輩是百多年前的朱家第六代家主,後來好像是……失蹤了?」

  難得插口的金大突然在鄧山腦海中說:「你幹嘛這樣說?」一般都是鄧山心中有疑惑時,金大才會出聲解答,可見他此時已經聽得有點擔心。

  「我還沒想清楚,你讓我想想。」鄧山在腦海中說。

  「你說的沒錯。」朱老先生望著鄧山好片刻才說:「那位確實是我最尊敬的人。」

  鄧山一面轉著腦筋,一面說:「我只是猜想,如果確實是那位,那麼他所留下的朱世家,朱老師該會全力保護才對……您既然選擇脫離,我只好猜測,您脫離的原因可能相那位前輩有關。」

  「你說的很有道理。」朱老先生突然歎了一口氣說:「我這份心事,還沒幾個外人能一眼看出……看來你不只在控制金靈方面是天才。」

  這可慚愧了,要不是金大說了一堆往事,自己又怎可能猜得出這些?鄧山乾笑說:「我只是猜測,其實一點把握也沒有,若您說下是,我也只能相信。」

  「但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朱老先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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