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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


  「很正常啊。」鄧山說:「小說和電影都這樣演的,殺死自家老大的,每次都是老二樣才能當老大呀。」

  「這樣啊?」金大沉默片刻說:「那怎辦?」

  「我哪知道?」鄧山苦笑說:「不要拿了?」

  「唔……」金大說:「都快到了,拿到再說好了。」

  鄧山也無所謂,讓金大帶著飛奔,一面說:「當初葉家不是也有派人去殺他嗎?說不定也是為了搶這印。」

  「很有可能。」金大說:「他當時有猜想,他去花靈之境的事情大概洩漏了,所以被人知道那印在他手中,才引來那次追殺。」

  「可是有什麼好搶的呢?」鄧山想起三國時代搶玉璽的故事,搖搖頭說:「雖然說形武和象徵上那代表諸王之王,但實際上還是看各世家勢力大小吧?不是隨便誰拿著都有用。」

  「我也不知道,他只想到拿這個去花靈之境,沒想太多其他的。」金大說。

  「會下會那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功能,你不知道?」鄧山說。

  「不大可能……」金大說:「習坦東西當初製造的時候,我已經和第一代家主合體了整個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又過了一段時間,金大帶著鄧山又回到還算平坦的道路上。這附近似乎頗荒涼,周圍都是無窮無盡的草原或矮林,綠色道路上遍是灰上,看來很少有人通行,走著走著,鄧山掠進一個山谷夾道。這夾道並不算太窄,最緊處約五公尺寬,只不過兩旁的懸崖峭壁頗為陡峭,讓人不禁有點壓力。

  這兒的北邊不遠就是大日城,當年就是被引到這兒遇襲的。」金大一面說,一面快速地移動:「當時上下左右前後都是敵人,差點就沖不出去。」

  「圍攻的有多少人?」鄧山問。

  「二一十多個高手。」金大說,「這才能封死他所有去路。」

  「這樣還能逃出去?」沖出狹道時,鄧山咋舌說。

  「他很棒。」金大帶著鄧山沿山壁轉,一面說:「不只是天生學武奇才,打鬥時又能依情況自創奇招,而遇到困境,他總是能想出別人想不出的方法來突破。」

  「我好像第一次聽你這樣稱讚人。」鄧山說。

  「他真的很讓人佩服,個性開朗,遇到什麼事情都笑嘻嘻的。」金大說:「所以和他合體的那百年,我大多時間都很快樂,然後……最後居然還得到了自由……」

  不過如今失去自由,卻是因為自己……鄧山不好接口,搖搖頭苦笑。

  「我沒怪你啦。」金大呵呵笑說:「就像他常說的,這是機緣,也許我註定和你合體。

  「也許吧。」鄧山想到和金大合體後,自己整個人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不禁有點感慨。

  此時金大一轉方向,帶著鄧山往上方沖,爬上斷崖,越爬越高,沒片刻翻上斷崖。這上面只有幾株古樹、怪石、亂草,其他什麼都沒有。

  「他不會是逃到這種地方吧?」鄧山訝然問:「這兒哪邊還有退路?用翅膀飛嗎?」

  「他已經身受重傷,沒有餘力飛了,就是沒人想到他會往這兒逃,才讓他殺出一條路。

  金大帶著鄧山往東走兩步,到一株大樹前說:「你看,這大樹樹根下是不是有個洞。」

  鄧山望去,見那淺淺樹洞中滿是落葉和塵埃,根本一覽無遺,怎麼躲人?

  金大說:「先把葉子和灰塵撥開,柔和一點發勁。」跟著一面揚掌聚氣,帶著鄧山控制的勁道,往樹洞揮了一掌。

  噗地一聲,整大片枯枝腐葉隨著灰塵揚起,鄧山猝不及防下難免灰頭土臉,又打噴嚏又咳嗽地連退開幾步。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看過去,這會兒底下的洞穴是可以放得下一個人了,但還是看得清清楚楚啊,怎麼躲人?

  「大家想法都和你一樣。」金大說:「坐下去吧。」

  「喔?」鄧山訝異地往樹根下鑽,半躺半坐地縮了進去。

  正不知這是幹嘛的時候,金大說:「往上看。」

  鄧山一抬頭,赫然發現,上方樹幹中居然開了一個人寬的黑色深孔,中間橫插著一支看不出材質的短棍,短棍上,正盤坐著一個渾身衣物皆已腐朽的骷髏,依靠著這短棍與樹壁的支撐,不知已經過了多少歲月。

  「這是他鑽入樹底後,以黑焰氣禦使強大熾熱掌力,瞬間往上燒融出來的空問。乙金大緩緩說:「然後就藏到上面去,每個敵人看到樹幹下那一覽無遺的淺坑,都沒再過來詳細搜查。這陡峭的山巔上又只是小小一片,上來一眼就看盡,他們也不會特別帶狗上來搜尋……」

  「好厲害。」鄧山說:「居然用這種方式躲起來。」

  「而且只是在殺出重圍的一瞬間決定的。」金大說:「我跟你說他好棒,對吧!」

  「嗯……」鄧山仔細看了看說:「這個大洞是一瞬間挖出來的?」

  「嗯!」金大說:「他內息整個鼓出,兩掌一推,樹幹就瞬間然完全焦黑,然後化成粉末往上擠,你沒看旁邊都是焦黑的。」

  「真是誇張……這要多強的內氣才能辦到……」鄧山瞠目結舌說:「……這內氣練到太高不是沒大用處嗎?」

  「萬一要應付神能攻擊時就有用,硬碰硬也有用。」金大不耐煩地說:「練高又沒壞處,你又想偷懶對不對?」

  「呃……」鄧山只好轉換話題說:「那我們既然來了,順便把他埋了吧。你說的東西在哪兒?」

  「他腰間有個金絲混紡的小包,你找找看,那個材質特殊,不會腐朽的。」金大說。

  鄧山往上伸手,才一碰,枯骨就這麼解散,稀哩嘩啦地摔下。鄧山這次已提高警覺,瞬間提氣閃出洞外,那位先賢的屍骨難以避免地就這麼摔散在那樹根下的坑洞中。

  「這樣也挺方便的,等等把這洞埋起來就好了。」鄧山在月光下翻找著屍骨,這會兒當然分不出什麼地方是所謂的「腰間」,不過那金絲小包確實醒目,並不難找。鄧山從屍骨中取出,打開一看,裡面有個一個拳頭大小、造型特殊的古榿木塊,可能就是那東西了。

  「就是這個。」金大說:「拿起來就可以看到底下有那些誓頤和簽名。」

  鄧山沒興趣看,重新包好金絲小包,綁到自己衣袍內的暗袋,拍了拍說:「完成了?埋起來囉。」

  「等等。」金大說:「我突然想到那根棍子,你拿一下。」

  「哪根?」鄧山不僅。

  「就是架著他的那根。」金大解釋。

  「喔?」鄧山皺眉鑽入洞中,還要避免壓到底下的骨,好不容易才把那根看下出材質的木棍拔了出來,拿在手中說:「這是幹嘛?」

  「這是花靈交代那邊的人給的,說是花靈之木。」金大說:「當時急著回來,沒聽懂他們說是幹嘛的,下過因為不大,他倒是一直插在腰間,沒想到危急時剛好拿來支撐身體。。」

  確實不大,鄧山在手中拋了拋,這支短棍大約只有四十公分,小指粗細,顏色深緣鎘褐,若不是看來平整光滑,簡直和路邊隨便撿起的枯枝差不多。

  「短短小小,有點像指揮棒。」鄧山隨手揮了揮說:「總不可能拿來施展棍法吧。」

  「那人是說,「用內氣……水分……」金大說:「嘖……他那時想事情,沒仔細聽,只聽到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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