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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不好吧。」王仕學背著張婷,又看不到她的臉,一時不知如何勸說。

  陳信笑笑說:「我們先回卓卡,沿路大家再想一想,不要貿然決定。」

  眾人隨著陳信飛回,沿路靜默無聲,終於連兩隻蝠虎一起都進入了卓卡,眾人坐定之後,陳信才開始說:「剛剛不算,現在你們再說一次,千萬不要為了面子,或是一時興起就決定。」

  李麗菁這時忽然問:「陳信,你能不能說說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趙可馨替陳信回答:「因為在教的過程中,必須用到逆元歸脈術。」

  「逆元歸脈術?」謝日言、王仕學、李麗菁一起發出驚呼。

  「沒錯,逆元歸脈術。」陳信望著眾人。

  「什麼……泥圓龜貓術?」那雷可夫皺著眉問,李麗菁皺眉一瞪,那雷可夫縮了縮頭,不敢再說話。

  「剛好你們每對都有一個人瞭解,那也免的我麻煩,那件事用說的不容易解釋。」陳信說:「反正你們先相信我,就是要這麼麻煩就是了,而且過程十分危險。」

  王仕學怔怔的說:「難怪你說趙可馨她們教完還要休息幾天,不過幾天怎麼夠?」

  「想來以她們現在的功力來說,幾天就能恢復,像陳信不就能一次兩個。」柯芙娜頓了頓接著說:「我和謝日言還是要學的,我們對武學都有一種狂熱,要是真有什麼事……」

  「願為同命鴛鴦。」謝日言接著說,一面與柯芙娜溫馨的對望一眼。

  陳信倒是有點意外的說:「我還以為只有謝兄有狂熱……」想想也不再多說,轉頭望向王仕學。

  王仕學望瞭望張婷,又遲疑了一下,張婷忽然說:「我學。」

  王仕學急著說:「婷婷。」

  張婷一笑說:「仕學,你難道不想學嗎?」

  「我……我不學了。」王仕學忽然爆出這一句,倒是嚇了全部的人一跳,王仕學接著說:「我們兩個都不學。」

  「仕學。」張婷抓著王仕學的手,心中知道,王仕學是擔心自己出事,一感動,眼眶紅紅的望著王仕學。

  「我的父母本來就要我從政的。」王仕學輕拍著張婷的肩頭,對眾人說:「回去地球後,反正也沒什麼機會用武,我們就不學了,何況陳信說,說不定有別的方法更好。」

  張婷將頭輕輕靠著王仕學的肩,不再說話,這時就只剩下那雷可夫和李麗菁了,陳信望向兩人,怎麼想也沒想到的,居然是那雷可夫先說話:「我要學。」

  李麗菁首先發難:「你學什麼學?我不學!」這話更是出人意外。

  「不管你學不學,反正我要學。」那雷可夫今天似乎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對李麗菁這樣說話,李麗菁一下子愣住了,結巴的說:「你……你欠揍……,我……不學你怎麼學。」

  「我逼也要逼謝日言教我。」那雷可夫接著說。

  李麗菁舉著拳頭,卻打不下去的傻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眾人見這兩人今天似乎都吃錯了藥,先是那雷可夫膽大包天出言頂撞,李麗菁居然還不加以教訓,實在是古怪又稀奇。

  過了片刻,那雷可夫才悠悠的說:「要是你願意教我,自然最好。」

  李麗菁忽然軟化了下來,流著眼淚說:「你……我們都學就是了。」撲到那雷可夫懷中,不斷的捶著,不過大家都看得出來,似乎沒什麼力道。

  那雷可夫摟著李麗菁說:「嗯,那個貓龜泥圓術,由你來做想必比謝日言適當。」

  李麗菁聽到那雷可夫越改越離譜,哭到一半,卻又想笑,忍不住重重一捶,說:「逆元歸脈術!」

  「是、是,元泥貓歸……」

  那雷可夫還在胡謅,使得李麗菁終於破涕為笑,重重幾拳打過去,站起身子,咬著牙說:「你下次再氣我,我就揍死你。」

  那雷可夫揉著痛處,嘻嘻一笑說:「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眾人這時逐漸瞭解,那雷可夫知道李麗菁一定十分想學,卻絕對不會讓自己學,但是心裡又不願意李麗菁一個人受此風險,或是因為擔心自己而乾脆放棄,於是來個釜底抽薪,堅持自己要學。

  李麗菁畢竟與那雷可夫是情侶,說到一半,已經瞭解了那雷可夫的用心,她一開始為了那雷可夫而說出自己不學,說來實在是大違本意,見那雷可夫對自己如此,終於忍不住感動的哭了起來。

  眼看兩人雲開月明,眾人心中自然高興,而陳信與大家向少相處,沒想到這三對,居然一對對都如此情深義重,忍不住望向許、趙兩女,目光中蘊含了無限的情意與歉意,趙、許倆人也心生感慨,不由自主的往陳信依偎了過來,卓卡之中,一時一片溫馨。

  鳳凰三十九年第十二周週三/無元七三四年五月五號

  今天是陳信飛往地球的第二天,在突破鳳凰星的大氣層之後,卓卡就逐漸的加速到了接近光速,送別前,陳信頗為煩惱這漫長的數十天該如何打發,趙可馨也只能建議陳信,既然現在無時無刻內息都在運行,乾脆一路睡到地球,內息也同樣能增長不少。

  陳信在卓卡保持定速不久後就高興的睡了,沒想到睡了一天一夜,自己卻再也睡不著,只能睜著眼睛凝視著數萬顆星斗,痛苦的發起呆來。

  發呆了數小時,陳信終於決定,一定要從無祖前冊中找一句來練練,不然日子太難過了,現在的主經脈中的內息,還不足以將全身的經脈再改造一次,不然想來也能耗上個二、三十天。

  陳信也沒想多久,覺得還是「多辟氣海,勁發難循」這句可能自己現在用的著,反正無祖前冊中似乎有些懂,但是卻未練成的也就是這一句了,其它不是已經達成,就是完全不懂,不練這句練那一句?

  於是陳信開始將心神灌注在體內內息的運行,潛心的思索起來,反正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是有時間,陳信也不著急,慢慢的將一個個的可能想了過去。

  陳信想了許久,心想最可能的就是在自己身上,另外找一個地方作為內息儲藏的地方,自己身上已經有兩大循環,一個是由前後兩道真氣頭頂至尾椎的迴圈主經脈,另一個是由身體其它經脈產生的環流不息的內息,兩者似是各自運行,但是又能互有補足,雖然密度與量並不相同,但是卻能巧妙的平衡。

  雖然外部經脈的迴圈也能自給自足,但是發勁主要還是由主經脈發出,外部的內息只能做輔助之用,似乎不如理想中的狀況,至於身體中能夠儲存內息的地方,陳信當然知道,在以前經脈運行的階段中,各處能夠溫養的地方其實也能儲存內息,不過這樣並不能另外產生新的迴圈,恐怕沒有大用。

  那麼要在身體的其它部位產生另一種迴圈,那要在哪裡?身體除了四肢都在主經脈的範疇之內,難道要在四肢各練一個小迴圈嗎?這似乎有點匪夷所思,陳信將這個念頭拋開,既然如此,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將主經脈的每個溫養的地方,試著在各處產生小迴圈,不過這樣會不會產生後果,將自己的內息搞的四分五裂,陳信考慮良久,還是不敢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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