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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〇


  氣流百脈、流轉堆積,大海納州、氣凝液滴。這兩段話陳信以前就一直覺得奇怪,前一段的流轉與堆積根本是兩碼子事,寫在一起幹什麼?後面一段更是莫名其妙,難道要把真氣變成水嗎?口渴時用來喝嗎?

  思索了好一陣子,陳信茫然不解,吉吉、樂樂也在幫陳信傷腦筋,過了好一陣子,樂樂才突然說:「爸爸,吉吉說的那一句可能比較容易試,那句比較前面。」

  陳信於是也將精神集中到前兩句,心想自己以前一直以為氣流百脈、流轉堆積,這兩句是攻擊用的,因為平時修練內息的時候,根本不會將氣息布於全身百脈,最多不過是在幾條主要的經脈中運行,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將內息運用到全身的經脈,比如說堅體術就必須全身佈滿氣勁。

  但是流轉堆積明顯是指內息的運轉。流轉也就罷了,攻擊時向來不大可能還堆積內息,自己一直以為那是種特殊的攻擊方式,難道這居然是內息的運用?轉念又想,就算真的在靜坐中把內息放於百脈也不是不行,等於是坐著運用堅體術而已,試試看吧。

  陳信也不知道運過多少次堅體術了,所以這次也和以前一樣,將內息集中在身體的表面,也沒什麼特殊的。

  忽然,吉吉叫道:「老爸,不是表面,是百脈!」

  陳信才想到自己想錯了,運於百脈果然和堅體術不同,於是緩緩將內息向外散至身體的各處穴脈。

  真氣佈滿了全身穴脈時,陳信忽然有種通體舒暢的感覺,心想就算沒用,這種感覺也不錯,以後還要試試。

  過了一會兒,陳信心想只要內息一收,氣息回歸丹田,還不是一樣,後面那句…流轉堆積……流轉堆積……難道是?

  陳信靈光一閃,吉吉和樂樂已經同時叫了出來:「對了,就是這樣。」

  於是陳信開始將除了平時修練時,運行小周天的主要經脈確認,將其它的所有經脈內的氣息開始運轉。

  流轉……流轉……陳信將布於百脈間的內息,開始在小周天的範圍外運轉,運轉到一個程度,才緩緩將外部在百脈中運行的氣息與小周天中的內息分開。這樣是不是就叫做堆積?

  哪知這時內息竟然無須陳信控制,佈滿全身的真氣,自行緩緩地巡行,與陳信的前後主經脈如同井水不犯河水一般涇渭分明。陳信立刻收功跳了起來,誰知平時一收功就回收丹田的氣息,居然仍然大部分仍留在奇經百脈中迴圈不休,而這時陳信丹田中的內息,只留下了不到十之二、三,真是空空如也。

  陳信心想,這樣只要再運行個八十一轉,丹田馬上就補滿了,可算是一大進步,興沖沖的再運行了八個小時,將氣脈補足,才神清氣爽的站起身來。

  要不是附近一定有許多人監視,陳信一定忍不住叫了出來,現在身體所蘊藏的內息,比起之前還強了快一倍,不過放在百脈間的那些內息,有用嗎?

  陳信搖搖頭,不管有沒有用,至少不用再運堅體術了,百脈貫勁,隨時護著周身,比起堅體術還好用,而且似乎越是運勁,百脈間的流轉就越快,似乎自成迴圈,而且還能在經過腰間帶脈時,產生溫養的效果,將損耗的內息真正補齊。

  陳信想到這裡,正在得意,吉吉忽然說:「老爸,這沒有解決問題。」

  樂樂也說:「還是要靠另外兩句。」

  陳信這才收起高興的心情,仔細一想,這八成是無祖傳下來的真正堅體術。不過內息弱于陳信的人根本無法修練,當全身氣息分佈於外,產生外迴圈的時候,以陳信現有的內息來說,都去掉了十之七、八,普通人根本無法修練,只怕一試就會像陳信上次全身勁力流泄而出,變成廢人。

  所以無祖在各弟子修練了數十年後,才傳接這本前冊,也難怪沒有交下後冊,若是功力不到,修練反而有害。

  陳信想想覺得自己該是還可以試著練練看,不過回想起來,吉吉、樂樂說的沒有錯,現在雖然身體內蘊藏的內息增加了,但是還是卡在這裡,不想辦法以後也不會有進展,那兩句話——大海納州、氣凝液滴……到底是什麼意思?

  鳳凰三十八年第五十五周週二

  陳信想到了第二天仍然想不通,心想再想也不一定想得出來,不如活動一下筋骨,到門旁按了按叫人鈴,不一會兒,門打開了,站著一位彬彬有禮的年輕人,向著陳信說:「陳信先生,不知道有什麼需要?」

  長這麼大,陳信還沒被叫過先生,不禁有點不自在。

  「我想練下掌力,但是又怕傷了這間房子,不知道怎麼樣比較好?」陳信儘量地客氣。

  那人點點頭,想了想說:「我明白了,陳信先生,您請先稍候一下。」那人關上門,似乎是離開了。

  怎地這個將軍府中的人卻如此有禮?那將軍講話也是斯斯文文的?大概是他教出來、陳信腦中又泛出疑問,不論是大哥、大嫂,這地方的人似乎都不會這般守禮的吧!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又開了,那位年輕人站在門前說:「陳信先生,請跟我來。」隨後兩人向著走道的另一端走去。

  到了一扇門前,那人將門打開,等候陳信進入,然後說:「陳信先生,您練完的時候,一樣按一下鈴,我們就會來送您回房。」

  那門已慢慢關了起來。

  我們?看來這裡果然不只他一個人。陳信笑笑點點頭,轉頭打量這間房,後頭這是一間蠻大的房間,大約兩百多平方公尺,看來平時就是在練功用的,場地上到處散落著石塊、木塊,地上也滿是碎屑,陳信先運起了禦風術,在室內飄行。

  陳信心想,八成有人在一旁觀察,別顯出了實力,所以只提起了約三成勁,身形飄動,果然沒什麼進步,除了不需要再分部分內息抵禦風壓之外,也沒能增快多少。

  陳信搖搖頭,看來果然是特殊的堅體術了,問題雖然還沒解決,不過總算也有收穫。

  於是他落了下來,正在想其它該怎麼練?他學過的招式都忘得差不多了,想比畫比畫也沒辦法,就這樣回去,對那位年輕人似乎也說不過去。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爭執的聲音,一個嬌蠻的聲音隱隱傳了過來:「我哪個不認識,為什麼不能進去?我偏要進去!」

  門砰地打開,陳信回頭,原來是一個穿著勁裝,十七、八歲的女孩,雖然明眸皓齒,白皙珠潤,但是這時她雙手卻上插在懸著劍的細腰上,柳眉倒豎的對著适才那位年輕人發怒。而年輕人只有低著頭,不敢說話,臉上還有著一個紅紅的掌印,看來這該是她的傑作,微一皺眉,對這位小姐的第一印象不是挺好。

  這位小姐轉過了頭,看見陳信也不禁愣了一下,對著陳信說:「你是誰?我還真的不認識你。」

  陳信心想這大概是方彭將軍的女兒吧,怎麼與父親完全不同,一點禮貌也不懂,陳信又皺了皺眉,才說:「我叫陳信。」

  「你在我的練功房做什麼?」原來這是她的練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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