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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林美雅的聲音傳來:「陳信你在地球上喝不喝畢爾多汁?」陳信連忙點點頭。

  眼看著林美雅娉婷的身形走開,似乎走向自己的辦公桌,黃主任轉頭對陳信說:「陳信,你沒學過兵刃嗎?」

  陳信搖搖頭,黃主任搔了搔頭說:「完全不用也不行啊……」

  這時曹似同看了一眼走開的林美雅,回頭靠向陳信低聲的說:「陳信,你對野戰部有沒有興趣?」雖努力壓低了嗓子,但還是蠻大聲的。

  陳信尷尬的笑了笑,正不知該如何做答,林美雅的聲音傳來:「老曹!你又想跟我搶人?」

  陳信看著連忙正襟危坐的曹似同,不禁覺得好笑,心想不知他兩人是什麼關係,像個大怪獸的曹似同竟彷佛很怕嬌滴滴的林美雅。

  這時黃主任接著說:「陳信你馭物術熟不熟?」

  「還可以。」

  「那你都用什麼東西練習?」

  「幾根短棒……」陳信有點不好意思。

  這時林美雅端了四杯藍青色的畢爾多汁走來,每人面前放了一杯,陳信看著眼前這杯畢爾多汁,不禁想起以前與韓大肚、薛乾尚一起去冰果店的往事。

  雖然不過才幾天,竟彷佛是許久以前,當時林穎雅也是這般拿著略帶泡沫的畢爾多汁走來,想起離別的那一晚,陳信心情不由的為之一沉,搖搖頭舉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才發現三位主任還沒動杯,連忙把杯子放下,想道歉又難以措詞。

  黃主任圓圓的臉在眼前哈哈一笑:「小夥子,想到什麼了?以前的小女友?」

  黃主任只是開句玩笑,但是陳信臉微微一紅,心想林穎雅算不算是自己的女友?若沒有那一晚,陳信一定認為不是,但是現在……唉……現在兩人分隔兩地,想也沒用。

  陳信抬頭看著正在討論的林美雅與曹似同,這時曹似同正在說:「不然就把他送走。」

  「這樣不好。」林美雅搖了搖螓首說。

  送走?我嗎?去哪兒?陳信有些緊張。

  「不然怎麼辦,他跟這堆人混在一起,又顧忌東顧忌西的,這樣學不了什麼東西的。」曹似同繼續說。

  「我不放心,他又沒有什麼實戰經驗……」林美雅還是搖頭。

  一旁的黃主任看陳信在一旁無聊,向著陳信問:「陳信,你一次馭使幾隻棍子?」

  「二到三支……,主任是不是覺得不要太多比較好?」陳信想起那雷可夫說的話。

  「咦,你竟然有這種見識,不簡單噢。」黃主任有些訝異。

  「不,報告主任,是那雷可夫告訴我的,他對製造武器很有興趣。」陳信連忙解釋。

  「那雷可夫?」

  「報告主任,今天上課他也有發言,有點黑黑瘦瘦的……」這位黃主任似乎記憶力不大好。

  「我記得,我記得,也是兵工部的嘛。嗯,你們挺熟的?」

  「是,我們一起由南島來的。」

  「南島……喂喂……」黃主任轉頭打斷討論中的兩人,對著林美雅說:「林主任,陳信也是由南島來的那。」

  兩人停下了討論,轉過頭來,林美雅向陳信笑了笑對黃主任說:「我知道,而且和我一樣來自島西市。」

  陳信不敢相信,林美雅竟然也來自島西市,心理不禁泛出一股親近的感覺。連那雷可夫等人也不過是因為讀書而于近年才於島西市租屋而居,王仕學更是由南島的首府島南市飛來上課。

  「這也沒麼好奇怪的,白鳥星席考軍區的人,多半來自南島軍區。」林美雅頓了頓又說:「只不過來自同一個都市算是比較少見。」

  兩人相對的笑了一下,陳信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問:「報告主任,我想請教一下,我的父親原來該算是南極軍區,不知道現在應該在哪?」

  「南極軍區?」林美雅與曹似同對望一眼,林美雅回問:「你父親是在哪種部隊?」

  「好像是野戰部,我只知道父親屬於南極軍區第一大隊。」

  「那該也在白鳥星系……」曹似同接著說:「現在地球上每個軍區只留下第四大隊和訓練大隊而已。也就是說,要不就在防守空間跳躍窗,要不就開拔到鳳凰星系了。」

  去打仗啦?陳信眉頭一皺。

  林美雅又是一瞪曹似同,轉回頭來望向陳信說:「陳信你也別擔心,鳳凰星的戰事我們雖不清楚,但是應該還沒有吃緊,你父親不是一定會被派往鳳凰星,現在派往鳳凰星的多是原來白鳥星系的軍隊,地球來的支持軍隊大多先去看守空間跳躍窗。」

  就在這時,不知由什麼地方傳來一陣嘟嘟聲,陳信仔細分辨原來是三位元主任腕上的電波收發機同時叫了起來,三位主任對看了一眼,林美雅迅速的對陳信說:「陳信你先回去,我們明天再聊。」

  三人隨即起身,向著辦公室後的一道小門走去,陳信楞在那兒,看著正要走進小門的林美雅等人,這時林美雅回過頭來,看見陳信還沒走,點點頭向外揮了揮手,飄入門中。

  陳信一面向外行去,一面聽到門中隱隱曹似同的聲音:「……報告大隊長,剛訓練到第二天……是……明天……是……」

  這時陳信也走出了辦公室,已然聽不清主任們的聲音,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遠遠的看到救護部的徐主任正迅速的奔向辦公室,不過倒是將左手舉高到耳邊,經過陳信向陳信笑了笑,不停留的繼續往前奔去。

  陳信倒是聽到收發機中傳來的聲音:「……將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時間不夠也沒辦法了……」陳信還聽到收發機中傳來曹似同「是、是」的回答,看來四位主任的收發機是屬於連線式的。

  陳信一面賓士一面心想,明天看來會有不小的事,也不知道跟自己這群人有沒有關係,想起剛剛的畢爾多汁還沒有喝完,陳信倒覺得十分可惜,也漸漸地將剛剛的疑惑拋開。

  這時陳信雖向隊員聚集的西岸慢慢飄去,可是飄了沒一會兒,又想到不知道等一下要怎麼解釋,不禁一陣心煩,最近老是發生一些不可以說出去的事,這與陳信做人的習慣十分不同,讓陳信頗為困擾。

  其實陳信也不是個完全不會說謊的君子,只不過通常陳信要是扯謊,絕對扯那種不會被拆穿的謊,在陳信的原則下,破綻處處的謊,是不扯為妙;比如說有關自己的內息能力,就是一種太容易被發現的謊言,今晚好不容易瞞了下來,下次又該向這些朋友怎麼解釋?

  陳信想起比試之前眾人替自己擔心的情形,不禁有點慚愧,想想還是先避開好了,能躲一陣子就躲一陣子吧,轉身又向山上的森林飛去。

  到了林中的一處小空地,陳信發現空地中央有一塊兩人高的大石,陳信想起林主任叫他以石頭試招的事,於是緩緩落了下來。

  打量巨石兩眼,在一公尺開外,向著眼前的巨石隔空拍出一掌大約六成勁力的柔勁,丹田中的內息循脈而上,通過掌心無聲無息的向外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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