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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長老按著說:「我們三個也不過是長老團的門戶而已,真正的長老團向來不見外人的……我們再修煉個二十年,也許能登上七樓。」張長老說到這裡不禁有點唏噓。

  陳信將心神向上延伸了上去,果然如同當時夜宿聖殿時的感覺一樣,上面有一股使自己心神無法深入的內息防禦著,當時自己還以為是三位長老聯手造成的,現在自己的能力又有提升,果然感覺到是不一樣層次的能力,而且距離這麼近,陳信居然仍是無法察覺樓上到底有多少人。

  陳信望望眼前四位長老,再四面一望,卻找不到通往七櫻的樓梯,就在這時,只見上方一塊石板正緩緩的移開,陳信不再遲疑,起身向上往洞口前進。

  陳信正往上飄飛到接近洞口的時候,沒想到當頭一股壓力忽然出現,使陳信的身形整個凝滯了下來,這股能量柔而不放,只防禦卻不傷人,陳信的身形被硬生生的止住,陳信往下方的四位長老一望,只見他們的眼中充滿著期恃,張長老還向陳信點了點頭,陳信心裡知道這只怕是第一個試驗,當下全身加勁,勉力往上方推進。

  過了片刻,陳信又上升了一公尺,但是越往上沖,壓力卻是成倍數的增加,陳信又不敢催出掌力,深怕一個弄巧成拙,將這座塔給毀了,只好將兩手舉起,把內息運到雙掌、雙臂上,試著將這股能量緩緩的破開,果然隨著陳信輸出的內逐漸的加大,橫梗在身前的能量也逐漸的裂出縫隙,使陳能夠繼續的上移。

  陳信又前進了半公尺,兩掌已經穿過了洞口,但是這時臂掌間的內息已達極限,再是要加催下去,陳信怕自己的內息會不受控制的沖出,要是這股能量無法防禦的話,承恩塔將會被轟出個大洞。

  正僵持在那的時候,陳信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一招,於是緩緩將左手的內息逐漸的轉陰,右手的內息緩緩的轉陽,兩掌一合,陰陽勁力雖留於手內無法匯合,不過相吸引的特性依然存在,正保持均衡的時候,陳信忽然微微一個旋身,隨著這股勢子,身形被帶的快速旋轉了起來,藉著這股旋轉的勁力,陳信再向上一提,終於勢如破竹的全身沖上了七樓。

  陳信將兩手的勁力一松,收回內腑,望望眼前的第七樓,陳信不禁吃了一驚,向下躬身拜了下去。

  §第二章 密室玄機

  陳信一沖到七樓,四目一望,七樓內不像六樓一般全無隔間,陳信所站立的地方是一處約三十餘公尺方圓的廳堂,四面一共有四十張椅子,每個角落各有兩扇門,分別通往不同的方向,這時坐著三十來位白髮長須的老者,但是如同田執事及之前見過的長老一樣,陳信完全看不出來這些人的年紀,乍一見到他們的鬚髮,一定認為對方的年紀極大,但是細細一看,每位的臉色又極為紅潤,有的還光滑的如同嬰孩,配合起來十分奇怪。

  到了樓中,防禦的能量不再作怪,陳信的心神馬上向四面散了開去,卻發現樓中環繞著自己約三十來人中,自己無法看透的就有二十來位,就像彭長老看不透陳信一般,陳信知道這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二十來位至少不弱於己,甚至比自己還高明,加上對方一個個年高德邵的模樣,陳信不再遲疑,向下躬身說:「晚輩陳信,拜見諸位長老。」

  心中一面在想,當時自己根本不需要攔住尤嘎,它要敢來地球,一定會死的非常難看。

  一個聲音悠悠的傳了過來:「陳宗主無須多禮,請起。宗主果然不凡,竟能如此進入本樓。」

  陳信抬頭一望,見是右方一位老者說話,心想自己已經想盡辦法才鑽了進來,這位長老莫非是在消遣自己,於是轉過身對老者說:「慚愧,陳信差一點便上不來。」

  「陳宗主,」老者說:「我們大部分人,都是在六樓大廳中不斷的加速,最後才一鼓作氣沖上來的,如您這般慢慢擠上來的從末見過,不由得我們不佩服。」

  陳信這才知道自己選了笨方法,難怪六樓完全沒有隔間,原來是給人加速用的,陳信一點也不得意,心中只有窩囊的感覺,於是轉過話題問:「不敢當……卻不知召見陳信所為何事?」

  那老者微笑著說:「陳宗主可曾聽說過,承恩塔頂有密室之事?」

  「陳信曾聽人提過。」陳信有點驚訝的想,要是自己是因為到達了這種功力才能進去的話,眼前少說也有二十幾位有這個資格,難道大家的猜測都錯了嗎?

  「我們在數月前,察覺陳宗主到達聖島,心中便十分的欣喜。」老者接著說:「想近兩百年來,無人能有資格獲得無祖傳承,一直是聖殿中人十分憂心的事情,雖然陳宗主自己別開蹊徑,但實源出一脈,今日得見宗主登樓,實令我等深感不勝之喜。」

  「恕小子疑惑……」陳信說:「諸位中較陳信能力為高的所在多有,為何在兩百年間竟無一人能入密室?」

  老者望望左右,搖搖頭說:「這就要看無祖留下的命令了,無祖在密室入口留下兩個條件:其一,能憑己身能力經此洞口登上七樓者,這一點不難索解,但第二點……就令人深覺匪夷所思了,條件是……能量能夠光質化者。」

  「什麼?」陳信訝然的說:「光質化?」

  「陳宗主應該明白,近兩百年來,地球上無人光質化,雖然我等不明白光質化的必要性,但是無祖既然有言在先,我們也只好照遵。」老者有點無奈的說。

  原來如此,陳信這才明白,為什麼六樓的三位長老當時要耗費功力替自己治療,為什麼當初彭長老提到光質化之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信不禁疑惑的問:「這位長老……這麼多年來還是一直找不到光質化之謎嗎?」陳信不知對方姓名,只好這樣稱呼。

  老者點點頭說:「十餘年末出此塔,倒忘了禮節……我姓何,是在座中最晚進來的。」

  何長老接著說:「我們直到現在才勉強找出一個共通性,那就是在聖島的歷史上,除了無祖之外,每一個光質化的前輩,都是在五十歲前達成光質化,不過……說起來,這個巧合與光質化到底有沒有關係還不知道。」

  談到武學知識,陳信自然瞠目以對,陳信心想,這些長老在此清修數十年從末出塔,他們都想不通的事情,自己也不必多費心神了,不過這時,陳信忽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既然這樣,他們如何認得自己?陳信連忙說:「對了,何長老似乎早知陳信要上塔來?」

  何長老不答反問說:「陳宗主一個多月前在六樓通頂出關後,似乎曾有一晚嘗試將心神感應到承恩塔中,卻意外的受阻?」

  陳信想起那夜第一次將心神外放,確實在承恩塔外被阻,只好點頭。

  何長老接著說:「陳宗主剛剛由六樓上得此樓,是否有感覺到一股阻止上樓的氣勁?」見陳信又點頭,何長老又說:「陳宗主可有察覺那股力量是由何而來?」

  這話不說就罷了,一提之下,陳信果然想起剛剛那股力道真是來無影、去無蹤,與一般的內息大不相同,一時之間想不出其中的關竅,陳信只好說:「難道是某位長老研究出獨特的發勁方法?」

  何長老搖搖頭說:「不,其實剛剛幾個問題,是我們每一個人進塔之後的疑惑,後來才知道,這座承恩塔的七樓,以及八樓的密室,外面雖然也上了漆,乍看與下面六層似乎相同,但是事實上,七樓、八樓與下層的結構大為不同,那股力道是這棟樓自己出現的。」

  陳信完全糊塗了,疑惑的說:「自己出現的?」

  「七、八兩樓,似乎擁有著自己的內息……」何長老有點遲疑的說。

  「啥?」陳信張大嘴合不攏來。

  何長老搖搖頭歎口氣說:「也只能這樣解釋了……這棟樓有股能量環繞於外,使樓外沒有人能知道樓內的狀況,但是我們卻仍然能察覺外面的情形,所以今日見到陳宗主進來,我們並不覺訝異。」

  「真有……這種事?」陳信忍不住問,又察覺自己這樣說似乎有點失禮,連忙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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