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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三


  「很好。」劉然向著右側的劉尉達幹意,劉衛達當即探手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紫色的小藥丸,向前幫助昏迷不醒的劉演服下。

  「居然如此靈驗。」劉然點頭說:「剛剛弟妹還說沒把握,未免太謙虛了。」

  「據傳『幻靈大法』足令生機斷絕。」陳晶露搖頭說:「臣婦本來確實沒有把握。」

  他們都不知道,當初焰山老人施放他自認最有效的迷藥,但無論是對劉冥或是六尊者,俱都無效;今日能迷倒劉芳華,乃因她身體雖因修練受了一定程度的影響,卻又因服下退蛇軟骨而有了另外的發展,使她在內息源源不絕下仍保有一般的生理機能,否則今日師承自焰山老人的陳晶露,用什麼迷藥也無法將她迷倒。

  劉然目光再度望向陳晶露,忽然說:「弟妹,這次托你留下,連定疆的婚禮都無法參加,朕實在愧疚。」

  陳晶露一笑說:「沒什麼。在這等時候,定疆還想著成婚,那是他的錯,臣婦能在都城為皇上略效微勞,實感榮幸。」

  「不過……」劉然哼了一聲說:「白氏餘孽搖擺不定,不可能久服於人……當初先皇必定是看清這一點,才會下令斬草除根。徐賢弟五十年前一念之差種下今日之果,現在定疆又選擇白氏女子為妻,朕實在擔心啊。」

  「皇上請放心。」陳晶露一笑說:「有臣婦留在都城,縱然白氏有其他計謀,小兒也絕不會為其所惑。」

  劉然怔了怔,一臉詫異的說:「弟妹豈非誤會了?朕絕無此意……算了,你先去休息吧。」

  「謝皇上。」陳晶露行禮如儀,低頭退出了書房。

  踏出書房,陳晶露才抬起頭,見四面無人,她輕哼了一聲,這才緩緩向外走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功力大成

  經過了一日夜的歡騰,今日的南角城,反而有些冷清的味道。店鋪商家休息的休息、歇業的歇業,就算還維持著營業,裡面的店員也大多是無精打采,昏昏欲睡。

  十日前,小王爺將與白氏皇族女子成婚一事傳遍了大街小巷,雖然剛經過戰火的蹂躪,南角城的人民還是立即動了起來,織布的織布、採買的採買,就算是無所事事的,也一心期盼到時在大街上舉辦的萬桌流水席吃個飽。

  其實只在不久之前,南角城居民剛知道徐靖戰死之事,人心惶惶自不待言,但至徐定疆領兵返回之後,已暫時穩住了民心。而這次在兩萬餘蛇人攻城下保住了城池,後來還與蛇人化敵為友,更是讓人民建立起信心,遑論徐定疆本是受人民所愛戴的徐靖之子。

  三日前,都城訊息傳來,徐定疆正式晉升為「攘外衛國使」,統領南角城事務。這麼一來,可謂喜上加喜,徐定疆連升兩級,身為南角城之主的身分已經確定,只看什麼時候再立下大功,必然能成為新一任的南角王。

  昨日的婚禮,禮炮齊放、彩紙飛揚,所有人都離開了房舍,滿城滿街的亂逛,連在城外的蛇人都獲贈不少食酒。城內城外吵鬧了整整一日,直到清晨才逐漸停歇。

  今日是洞房花燭夜的第二天早上,絕沒有哪個傻蛋會去打擾睡在巒圭殿的徐定疆與白玫。白攻與徐定疆總算是真作夫妻,一夜恩愛纏綿自不待言,但兩人畢竟是練武之人,到了十時左右,白玫首先帶著微笑,從甜蜜的夢境中醒來。

  白玫還沒睜眼,就已經有些難以決斷,是先暫時就這麼躺著,還是把壓著自己的徐定疆粗腿移開?

  還沒決定該怎麼辦時,白玫聽著徐定疆近在耳邊綿長的呼吸聲,感受著地的氣息吹撫著自己的面頰,不由得癡了。就讓他壓著吧,這麼一動,豈不是吵醒他了?雖然兩人身體與身體間濕濕黏黏混在一起的汗水,教人感到有此難受。

  白玫緩緩的睜眼,這麼近看著徐定疆,反而有些認不得了,這是他嗎?沒錯,正是他,就是那個讓自己背叛了有希望獲勝的劉禮、背棄了白氏一族的男人。

  值不值得呢?白玫輕輕的把自己環抱著徐定疆的手臂摟緊,這才感到被徐定疆壓著的右臂有些發麻。白玫輕吐了吐舌頭,催了一點點內息過去活了活血脈,心裡面暗覺好笑,睡著的時候會自動催運內息舒活血脈,醒來反而不知道了。

  白玫這麼微微一動,徐定疆唔了一聲,手腳一動,兩人纏得更緊了,八條赤裸的手腳就這麼交纏著,兩人的身軀也近得不能再近。

  「嗯……」白玫突然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兩人緊貼著身子,對方任何部位有動靜自然一清二楚,何況是那要命的地方?

  「再一次?」看似熟睡的徐定疆,突然無端端的輕吐了這一句,跟著眼睛也睜了開來,露出帶點挑戰意味的笑容。

  「再……?死鬼……」白玫忍不住輕罵了一聲,身子卻自動的挪動著,迎合徐定疆的身軀。

  兩條油水汗濕緊纏著的身軀,自然而然的協調成適當的位置,在薄薄的被褥不斷的晃動下,鼻息聲也跟著粗重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子,兩人同時傳出一聲彷佛吟唱般的長籲,象徵著生命躍動的動盪停了下來,只留下綿長的呼吸聲。

  隔了好久,白玫才重新恢復了思考的能力,她輕喘著氣,以極低極低的聲音說:「幹什麼每次都來真的?」

  「你不也是?」徐定疆驀然張嘴輕咬兩下她的肩頸交界。

  被徐定疆這麼輕咬,白玫發癢的縮了縮脖子,有些嗔怪的說:「還不都是你,這麼做,誰忍得住?」

  「就糜爛一天吧,這是洞房花燭夜耶。」徐定疆改咬為吻,吻了片刻突然睜眼搜尋,想在白玫身上找個沒有淡淡紅印的地方下口。

  除非未通此道,只要練功有成,大多在魚水之歡時能作出適當的控制,使本身元精不失,所以除了一些初次上陣以致神魂顛倒的男女,或是準備受孕的夫婦,多半不會到最後的地步。

  徐定疆當然不是前者,而徐定疆也早已知道白玫這時算來不易受孕。而徐定疆這麼鞠躬盡瘁,白玫雖然不解,兩人氣機牽引,白玫又深愛徐定疆,便索性放棄控制、禮尚往來。

  見徐定疆在自己身上轉來轉去,白玫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只輕推了徐定疆一把說:「去你的花燭夜。日上三竿了,再不出去就羞死人了。」

  「這裡還有。」徐定疆被白玫一推反而找到了目標,他突然一頭鑽到白玫腰側。

  白玫立即縮成一團,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面又努力壓制著自己的聲音,沒想到徐定疆突然停了下來,白玫一愣,發現身子突然一輕,已經被徐定疆抱了起來。

  兩人的身軀突然沒了被褥的遮掩,白玫如玉般的肌膚帶著點點的汗水,在窗簾透入的陽光下,閃動著炫目的質感。

  「小玫啊。」徐定疆站在床上,讚歎的說:「你的皮膚真美。」

  白攻甜甜的一笑,身子一彈,輕巧的從徐定疆懷抱中躍了起來,在空中翻了一個筋斗下床落地。當晶瑩的汗水四面飛灑的同時,白玫順手抄起床單往身上一卷說:「穿衣服了。」

  「就穿這樣吧。」徐定疆老著臉皮挺挺胸笑說:「穿太多豈不無聊?」他的身體雖一絲不掛,但似乎毫不在意。

  「你想荒廢正事,可不要害我成為罪人。」白玫掠到昨夜褪下的衣物邊,拿起貼身小衣,巧笑嫣然的說:「改天陪那幾個俏婢的時候,你再荒唐吧。」一面褪下床單,姿態優雅的著裝。

  徐定疆吐吐舌頭,坐到床上扮個鬼臉說:「怎麼聽來有股酸酸的味道?」

  白玫瞟了徐定疆一眼,臉上帶著抹神秘的微笑,大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徐定疆也不多說,就這麼帶著微笑欣賞著白玫著裝。

  白玫的動作不但好看,還帶著點挑逗的味道,幸好她速度不慢,徐定疆正蠢蠢欲動之時,她已拾奪的差不多了。眼見徐定疆仍興致盎然的望著自己,白玫不禁嗔說:「大老爺,要人服侍你也得下床啊。」

  「是、是。」徐定疆踏下床來,在白玫的服侍下穿妥了衣服。

  當白玫替徐定疆披上外袍時,徐定疆忽然說:「小玫,有件事得跟你說。」

  白玫一怔,抬頭望著徐定疆,徐定疆一臉正經的說:「我老爸已經死了,娘又不在這裡,所以你今天運氣不錯,不用拜見公婆。」

  白玫沒好氣的說:「還以為你有什麼正經事。」

  「有。」徐定疆依然板著瞼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衛國使夫人,可知道身為衛國使夫人,有什麼不能規避的責任嗎?」

  白玫半信半疑的說:「什麼責任?」

  「每天晨晚各一次,幫你老公按摩。」徐定疆說著往自己肩膀一指說:「快來。」

  白玫推了徐定疆一把,嘟起小嘴說:「你再開玩笑,我要生氣了。」

  「好老婆。」徐定疆立即投降,拉著白玫的雙手,將她摟近說:「剛剛是開玩笑的,現在真的有正經話要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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