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令狐庸 > 劍魔獨孤求敗 | 上頁 下頁
五八


  公羊淵道:「那我們可要說個數了。」

  公羊搏道:「你須得站穩了。」

  麻臉道:「你說罷,多少!」

  公羊淵道:「五千兩。」

  麻臉道:「五千兩銀子?這麼貴?」

  公羊博道:「你不買就算了,我們也不算你反悔。」

  眾人都把目光投注在麻臉身上。店家的目光自然比別人更為迫切一些。

  麻臉終於一咬牙道:「好,就五幹兩。我買了!」

  眾人發出一陣稀噓之聲。

  公羊淵和公羊博卻愕住了,兩人交換了一了眼色,公羊淵道:「我是說五千兩。」

  麻臉道:「對,我就給你五千兩。」

  公羊博道:「他說的是金子。」

  旁邊已經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但隨即就止住了,因為此時麻臉已經漲成了紫色。

  眼看麻臉忍不住就要發作,這時旁邊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買了。」

  眾人都回頭去找說話的人。卻見那邊靠牆邊的二張桌子上各坐著四五個人。根本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

  麻臉聽了這句話,好象得到了聖旨一般,伸出大手在桌子上一拍道:「就五千兩黃金,買了!」

  那些酒碗在他的這一拍震動之下,立時都跳離了桌面。

  升到離桌面足有一尺多高,又嘩地一聲落了下來,竟是只只完好無損。

  獨孤和香姑交換了一下眼色。香姑竟然沖著獨孤甜甜地一笑。

  公羊淵和公羊博立時傻眼了,不知如何回答。

  麻臉掏出一大錠銀子向桌子上一摔道:「這酒錢你們先付了,之後跟我們到莊上去取銀子。」

  公羊淵道:「我們可是要現成的金子,不是銀子。」

  公羊博道:「更不是銀票。」

  麻臉道:「是金子。算我剛才說錯了。」

  公羊淵和公羊博再也找不到藉口。正欲撤腿逃走,忽聽得樓梯上腳步聲響,一個聲音清脆地說道:「這麼好的白馬怎麼能賣五千兩金子,我出一萬兩金子!」眾人聽說五千兩黃金買一匹馬已然睜大了兩眼,不相信這是真的,現在又聽有人說要出一萬兩,都是情不自禁地向樓梯上看過去,—時間僻劈啪啪一陣響動,凳子倒下了七八隻。

  樓梯上走上來一人,看上去竟然只像是十七八歲的一個少年。

  那少年俊美之極。皮膚白中透紅,雙眉彎如新月,兩眼又大又黑,但長長的睫毛露在上面,卻給人一種艨朦朧隴的感覺。

  遺憾的是。少年的鼻子和嘴都小巧了一些,讓人看上去雖覺得美。卻仍嫌美中不足。具體不是在甚麼地方,卻有些說不清楚。

  少年走上樓來,眼光一掃,在獨孤臉上停留片刻又在香姑臉上略作停留。便徑直向那中間的酒桌上走過去。

  獨孤的臉上雖是經過丁香姑的巧手化過妝。但他臉上的輪廓卻無論如何改變不了。那輪廓線條分明。使他顯得英俊而灑脫。但卻潛藏著一份威嚴。

  獨孤在那少年一上來時便認出他是公冶紅改裝,禁不住心中一動,卻不明白何以她也離了鳴風莊來到這裡。

  在公冶紅的眼光在他臉上停留的時候,他禁不住臉上一紅。以為定然是公冶紅認出他來,但隨即他使釋然。因為公冶紅若是果真認出他來便不會那麼快就把目光移升。其實公冶紅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以及在香姑的臉上停留。只不過是一個年青女子對青年男子的本能的注意而己。

  儘管公冶紅自視極高,卻仍是免不了—般女孩子的那種心理。

  公治紅走到桌邊,對公羊兄弟道:「我出—萬兩買你的白馬,你們看如何?是金子!」說完了從腰間淘出一錠大金,足有二十兩。放到了桌上。又淘出一顆晶瑩閃亮的珍珠放到了桌上。

  旁觀的眾人眼睛頓時睜得如同欲要掉出來一般。

  公冶紅道:「你們的馬我看過了。千里馬不假、我的金子你們也看好了,是不是十足的黃金。這買賣公平罷?」

  公羊兄弟苦於無法下臺。現下見有了兩個買主,自然樂不可支,不由得胡說八道一番。

  那麻臉已是氣得雙眼翻白,揮手一個耳光向那公冶紅的臉上打過去,都被公冶紅伸手抄住了手腕。慢慢地按了下去。

  公冶紅道:「買賣是談出來的,可不是打出來的,你若當真喜歡這匹馬,我買過去跨個十天半月,就轉手賣給你,只收你一千兩銀子,你看如何?」

  麻臉道:「這馬該是我買下來,事先說好的,憑什麼賣給你?」

  公羊淵道:「你這就不對了,貨賣識家麼。」

  公羊博道:「現在你們才兩家,至少還能賣八家。」

  公羊淵道:「不對不對,是識貨的買。」

  公羊傅道:「對了對了,是識貨的買,我們自然也想多賣點銀子。」公羊淵道:「是金子。」

  公羊博道:「折算成銀子更多些。」

  麻臉道:「你們适才可是說過不反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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