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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四


  但見思忘寶劍一翻,哧..的一聲,已然將那聖主鋼杖上的龍頭削去了。

  聖主吃了一驚,頓覺手上一輕,忙把那鋼杖就勢向前一送,直向思忘的咽喉戳過來。

  思忘雖削斷了那聖主的鋼杖,見聖主非但沒有因此退縮反倒更加緊迫的攻上來,寶劍在瞬間用力一抖,但聽得哧的一聲長響,聖主手中的那半截鋼杖已然在這一瞬間被思忘不知削成了多少段,只剩下尺許長的一段仍在手中握著。

  但既便如此,聖主手中的那一短截鋼杖仍是沒有停留,仍是那般向前送過來,非要戳到思忘的咽喉不可。

  恩忘不自禁地有些緊張起來。

  聖主的這種勁頭讓人恐懼。

  思忘急忙向後躍開。

  從聖主用鋼杖砸寶劍到聖主用僅剩的尺許長鋼杖將思忘逼開,雖是兩人都經歷了諸般驚險,但這只不過一瞬間之事。

  聖主用手中僅有的一尺鋼杖逼得思忘向後躍開,緊跟著也是一躍而起,如影隨形地跟了過來。

  思忘腳跟不及落地又是一縱而起,料定聖主定然跟不上,沒料到聖主似是早就知道一般又是一躍跟了上來。手中的半段鋼杖在三次躍起之際距思忘的咽喉始終保持在三寸之間。

  思忘猛然不再後躍,頭向前一送,竟是向鋼杖上迎了過來。

  聖主握著鋼杖的手抖得一抖,一愣之間,鋼杖已然被思忘夾手握住。

  思忘的這招怪異紹式是從長眉老人那裡學來的,也不知出自哪片地域,哪個海島,叫什麼名字。今日見聖主一招得手竟是咬定了自己不放,淬然之間冒險使了出來,沒料到一舉成功,竟是用碧蘭如玉的右手一把抓住了聖主手中的半段鈕杖。

  猛然之間,思忘覺得右手一陣寒冷,如凍僵了一般再不聽自己支配,情急之下向回拉,卻是再也拉不回來。

  這一下思忘更驚。看那聖主時,見他正凝神靜氣地手握鋼杖,臉上的皺紋好似在這一瞬之間也饅慢地舒展開了,臉色由黑紅逐漸地變得粉紅、最後又逐漸地變得粉白,好似在這一瞬之間在經歷著從老年到中年又到青年的時間逆流。

  隨著聖主臉上的這些諸般變化,思忘但覺一股至陰至冷至寒之氣從鋼杖上傳了過來,不住地向他半邊身體進行衝擊。

  他的手便如同膠住了一般,想要鬆開鋼仗也是不能。

  迫於無奈,他也只好運起內力,向聖主的那股至陰之氣迎了上去。

  這一比拼內力,於思忘來說,當真是兇險萬分之事。

  他的內力如若在他的身體起了諸般變化之前,或許尚能夠比聖主略勝半籌,眼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是比聖主為高。縱是兩人在內力上旗鼓相當,比拼起來,也總是思忘更加吃虧。

  因為思忘是孤身一人。而聖主這次帶來的黑人高手競有三十餘人,這些黑人任誰一人在拼內力之際向思忘發出一招半式,那麼思忘便會立即命喪傾刻。

  再者,思忘全力運功之時,忽然發覺自己右手握住那截鋼杖之後,左邊身體一陣劇顫,至為難受,好似在受著一種火灼油煎一般。

  但是聖主顯然已經看明瞭,思忘在內力上並不比他為高,是以褐盡全力非要逼到了思忘與他拼內力不可。

  眼下思忘只好全力一搏。

  他心中盤算著,應在那些黑人看出他們兩人在比拼內力之前將聖主擊敗,或者設法解脫出來。這樣想著,他猛然鼓動丹田內氣向聖主的鋼杖上傳了過去。

  暮然之間,只見那聖主一張已經變得非常年輕的臉上好象又爬滿了皺紋,已經變得粉白的面色也逐漸地開始變得黑紅。

  思忘心下一喜,手上又加了兩層功力。繼續向聖主的鋼杖上攻了過去。

  現在思忘已把功力加到了十成。這是全力一搏,孤注一擲的打法,倘若聖主還是沒有被他擊敗,那麼他就只好束手待斃了。

  但見那聖主的臉色愈變愈是黑紅,臉上皺紋又完全現了出來,深深地刻在他的臉上。

  思忘見了,凝心靜氣,無思無慮地繼續催動內力,繼續攻過去,他已然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了。

  可是至此為止,聖主的臉上再也沒起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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