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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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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飛霞一個身子即時拔起來,雙手輕掀羅裙,踢出一腳,姿勢之美妙,有甚蝶舞。 這一腳踢的卻是咽喉要害,高玉盛同時將手一松,那個捕快便被踢飛出去。 江飛霞飄然落在地上,若無其事,高玉盛讚道:「好一招裙裡腳。」 江飛霞輕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了。」 高玉盛笑接道:「以你的天分,只要我加以指點很快便能夠成為一個一流的女殺手。」 江飛霞笑問道:「我們還需要做殺手麼?」 高玉盛搖頭,道:「將趙寬殺掉之後,這件事便解決了,我們大可以遷到大城去,過些更舒適的日子。」 江飛霞道:「別說這些,我們趕快回去,準備一切。」 「也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只是早一些回去,做什麼也方便。」高玉盛擁著江飛霞的肩膀。 兩個隨即放開腳步,往來路疾奔了回去,他們下一步的計畫顯然已準備得七七八八,只要時機降臨便可以付諸行動。 下一步的計畫又是怎樣? ▼第六章 各顯身手,找尋珠寶 密室內,沈春山仍然給縛在那個木輪上,身上的傷痕又添了很多,這時候,又在昏迷中。 門開處,劉全馬飛當先走下來,跟著就是那個擁著金紅色披風的人。 火光照亮了他的面,那兩撮鬍子就像是兩條發光的毛蟲爬在他的嘴唇上,沒有長這兩條鬍子之前他叫做周歡。 長了這兩條鬍子之後,他改了姓趙,也改名為寬。 攔途截劫,將沈春山抓起來的人並不是蜘蛛。 是他,也只有他才這樣熟悉沈家的一切。 沈春山並不是不知道這個人的陰險,一直甚少與之往來。 只是收到了蜘蛛帖,方寸大亂,高猛江龍都已經不在人世,蕭觀音是一個婦人家,能夠商量的就只有趙寬,才會找到去。 事實他們當年五個人走在一起,也是以趙寬為首。 這本來沒有什麼不妥,那一次也沒有什麼事發生,趙寬甚至引為知己,與他詳細商量如何應付蜘蛛。 只壞在到趙寬想到了找楊威相助,回訪沈家商量的時候,他心情正因為太惡劣多喝了一些酒,醉中失言,說了一些只有他知道,不該說出來的秘密。 趙寬沒有追問,而他隨亦醉倒,醒後雖知道趙寬來過,卻省不起自己說過了什麼,已惹下殺身之禍。 趙寬也沒有立即採取行動,一直到時機成熟,才攔途截劫,將之抓起來,嚴刑迫問,可是到現在,仍然迫不出什麼。 沈春山只是血肉之軀,但想到說出來還是難逃一死,才這樣口硬。 他肯定在未得悉秘密之前,趙寬絕不會將他弄死,要保命,就必須守口如瓶,一直到趙寬完全接受他的條件。 趙寬果然適可而止,看情形已經準備妥協。 唯一考慮的,似乎就只是接受沈春山提出的條件還是另擬一個對自己較有利,又不容易出漏子的條件。 要擬一個這樣的條件不容易,現在夤夜走來,應該就是擬好了。 跟在他後面的有他的心腹手下,一下到石室,隨即左右分開來,一個個挺胸凸肚,劉全馬飛亦隨即吩咐在石室內看守的手下將沈春山弄醒。 木輪往水裡一轉,沈春山便清楚過來,睜開眼睛,看看趙寬,沒有作聲。 趙寬大馬金刀的在椅子上坐下,沉聲道:「沈春山,你聽著。」 沈春山居然笑笑:「聽得很清楚。」 「我給你最後這個機會……」 沈春山笑問:「你是準備接受我提出來的條件了?」 趙寬道:「我由始至終,沒有考慮過要跟你談什麼條件。」 沈春山道:「那你到來幹什麼?」 「問你最後一次!」 「我若是不說?」 「你考慮清楚才答覆我不遲。」 「已經考慮得很清楚的了。」 趙寬冷冷的一笑突呼道:「來人!」 兩個手下左右上前,一個捧來一塊清磨大石,另一個則送上一柄牛耳尖刀,趙寬接呼道:「劉全,接刀!」 劉全上前,將刀接過。 那個手下緊接提來一桶水,倒了一些在石上,劉全隨即將刀在石上磨起來,「霍霍」有聲,令人聽來心驚肉跳。 沈春山看看,又冷笑:「用刀的時候小心,莫錯手將我殺掉,白辛苦一場。」 趙寬道:「他會小心的,好像他這樣懂得用刀的人並不多。」 劉全笑接問:「沈老闆,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 沈春山又是一聲冷笑:「難道你還會做出什麼好事來?」 劉全刀在手裡一轉,看看,道:「我是做剔豬的。」 沈春山道:「你還是幹回老本行的好,那最低限度,也有個好死。」 「好死惡活,倒不如活得好一點。」劉全一面洗刀一面又問:「沈老闆可知道我為什麼要提到自己以前所幹的工作?」 「說好了。」沈春山盯著那柄尖刀。 劉全道:「剔豬的一刀下去,斤兩很準確,去肉去皮,更就恰到好處。」隨即掏起一把水,潑抹在沈春山的胸膛上。 沈春山不由渾身毛管倒豎起來。 劉全刀尖接往沈春山的胸膛一刮,刮下了一片胸毛,一面怪笑起來,那刹那,沈春山最少連打了十個寒噤。 劉全怪笑著刀接下,其快如飛,刮得沈春山非獨胸膛,一張臉也不由蒼白起來。 趙寬這才吩咐道:「將他的皮剝下來,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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