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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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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夥計道:「老闆向來都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事情,他去之前也已吩咐過我們不要騷擾他的了,只因為我們不放心,才放膽一問,卻也不敢太大聲……」 杜霸截口道:「不用再說了。」 大踏步走向樓梯那邊。魚化龍搶在杜霸之前,卻不走梯級,縱身一拔兩丈,半空一折,落在樓上。他身形方落,眼角白影一閃,身旁已多了一個人。不用看他也知道是沈勝衣,脫口又一聲:「好輕功!」 沈勝衣道:「彼此。」 魚化龍道:「輕功我不如你!」 沈勝衣沒有再客套,環顧一眼,道:「他已經走了。」 魚化龍盯著一扇打開的窗戶,道:「不錯。」 沈勝衣一面走過去,一面道:「最少走了一個時辰。」 魚化龍道:「一個時辰,可以走很遠了。」 從窗戶望下去,是一條巷子,從這條巷子離開,的確不易被發覺。沈勝衣冷笑一聲,道:「這個人果然很狡猾。」 魚化龍道:「丁少白看見石勇走得那麼倉皇一定起疑,他追出去,于亮便可以從容離開了。」 沈勝衣淡淡道:「只怕石勇他也追不到。」 魚化龍道:「追不到也好。」 沈勝衣點頭道:「丁少白的武功無疑不是他們的對手。」 魚化龍道:「丁少白他即使打不過石勇,要逃走相信還不成問題,但是如果他不追石勇,跟著于亮走上來這裏,只怕死定了。」 沈勝衣道:「于亮只要誘他走到身旁,殺了他相信其他人也不知道。」 魚化龍道:「所以他雖然上了當,你還是應替他慶幸。」 沈勝衣道:「嗯。」 杜霸胡三省已經上到櫻上,以兩人的聽覺,沈勝衣魚化龍的說話當然都聽在耳中。魚化龍道:「毫無疑問。」 杜霸道:「潘乘風難道真的是死在他手下?」 魚化龍道:「相信是了。」 杜霸道:「那六粒金鋼鑽如此是必已落在他手中!」 魚化龍冷冷的說道:「所以他非走不可。」 杜霸大怒道:「畜牲好大的膽子!」 一拳擊下!砰的他身旁一張桌子在他的拳下碎裂,倒塌!胡三省慌忙道:「當家息怒。」 杜霸大喝道:「你兩個立即帶人分頭追趕,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找回來見我!」 他霍的轉身揮拳痛擊。又一張桌子在他拳下碎裂,他恨聲接道:「這種忘恩負義的畜牲,我非要親自敕了他不可!」 胡三省魚化龍相看一眼,尚未回答,杜霸已連聲催促道:「快,快去!」 沈勝衣即時道:「且慢!」 杜霸瞪眼道:「還等什麼?」 沈勝衣道:「先弄清這件事。」 杜霸道:「已經夠清楚的了。」 沈勝衣搖頭。胡三省說道:「無妨先聽聽沈兄的說話。」 魚化龍亦道:「人已走了一個時辰,急也不在這片刻。」 杜霸想想,道:「也好。」 沈勝衣接道:「于亮無疑是一個聰明人,潘乘風卻也是的。」 杜霸不耐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沈勝衣道:「錢未到手之前,潘乘風是絕不會將那六粒金鋼鑽交出的是不?」 杜霸道:「嗯。」 沈勝衣道:「他們的交易若已完成,潘乘風應該沒有再到這裏的需要是不是?」 杜霸道:「潘乘風今天又走到這裏,這是說……」 胡三省接口道:「他們的交易尚未完成。」 沈勝衣又道:「在潘乘風未將那六粒金鋼鑽交出之前,于亮同樣也不會將他毒殺。」 胡三省道:「應該不會。」 沈勝衣道:「現在潘乘風卻突然毒發身亡,到底表示什麼?」 胡三省道:「兇手另有其人,或于亮必然已知道潘乘風將那六粒金鋼鑽收藏在什麼地方,因此不惜將他毒殺!」 杜霸道:「潘乘風不是將那六粒金鋼鑽帶在身上?」 魚化龍道:「他隨時都有被捕的可能,我相信是不會這樣冒險。」 胡三省道:「再說,他毒發身亡的時候,于亮並不在酒家,乃是在一間賭場之內。」 魚化龍道:「所以你懷疑兇手另有其人。」 胡三省道:「不過他的心腹石勇卻在,而且親自招呼潘乘風。」 魚化龍道:「所以你仍然懷疑兇手也許就是他。」 胡三省道:「石勇並非只有幾斤牛力,下毒這門子學問也並不深奧。」 沈勝衣道:「在丁少白的監視之下,石勇並沒有機會接觸潘乘風的屍體。」 胡三省道:「所以我認為潘乘風並沒有將那六粒金鋼鑽收藏在身上。」 沈勝衣道:「可是毒殺他的若是于亮,于亮必然已知道金鋼鑽的所在,當時應該不在賭場,而是前去拿金鋼鑽。」 胡三省有些糊塗了,他想想,忽然笑道:「但無論如何,他現在必是找尋金鋼鑽去,否則不會這樣子離開。」 杜霸道:「也是說,他現在仍然在城中!」 魚化龍:「潘乘風定然會將那六粒金鋼鑽收藏得很秘密,很小心,于亮即使已想到它的所在,亦未必能夠很快將它找出來。」 杜霸怒道:「那麼你們還不動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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