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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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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怎會沒有面龐?」無面「格格」的笑了起來。 楚浪道:「那是因為她的眉毛眼睛鼻子隨便可以抹掉。」 無面嬌笑道:「那你不妨試試,能否將我的眉毛眼睛抹下來。」 楚浪真的想一試,旁邊沈勝衣卻將他按住道:「姑娘的眉毛眼睛怎能抹下?」 「也許會的。」無面從袖中抽出了一方繡帕。「可惜我現在又想不出什麼傷心事,要將手帕往臉上擦便自然得多。」 她仍然將手帕擦在臉上,擦得似乎還很用力。 楚浪盯穩了她,一眨也不眨。 無面的眉毛鼻子並沒有被擦掉,她一面擦一面問:「你們看,我臉上是否少掉了些什麼?」 楚浪回答不出來。 無面終於將手帕放下,又問道:「怎麼不回答我?」 楚浪無奈道:「什麼也沒有。」 「錯了。」無面卻這樣回答。 楚浪怔在那裡,沈勝衣忍不住問道。「姑娘的臉上少掉了什麼?」 無面道:「胭脂。」接將手帕一翻,那之上紅紅果然擦著一些胭脂。 楚浪啼笑皆非,沈勝衣勉強笑道:「姑娘這是跟我們開玩笑。」 無面「格格」笑道:「這洋的玩笑好像並不怎樣有趣。」 楚浪悶哼一聲,無面接道;「所以兩位都笑不出來。」 沈勝衣問道:「姑娘卻像很開心?」 無而道:「我一個人悶在這座莊院,難得兩位到來,又怎麼不開心?」 「莊院裡就只有姑娘一個人?」 「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楚浪截道:「我們有。」 「哦!」無面嬌笑問道:「是怎樣的辦法?」 楚浪道:「姑娘讓我們進去一看,不就什麼也都解決了?」 「這個好辦法。」無面一頓,道:「兩位進來無妨,卻只怕嚇著了兩位。」 「怎會?」 楚浪一挺胸膛。 無面道:「這裡實在太靜,兩位進來,難免就會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是什麼感覺?」 「進入墳墓的感覺。」。 楚浪一怔,無面卻笑了起來。沈勝衣亦笑,道:「我還以為姑娘怕我們遇上那種怪物。」 「什麼怪物呀?」無面仍然是一笑容。 沈勝衣道:「那種人首蛇身,蝠翼烏爪的怪物。」 無面竟然一些反應也沒有,而且嬌笑說道:「恕我孤陋寡聞,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 沈勝衣道:「在下也沒有見過,只聽說那種怪物乃來自魔域,來自遙遠的西方,已經有差不多20年不知所蹤。」 無面道:「公子博聞強記。有機會,還要請公子指點一下。」 沈勝衣道:「姑娘客氣。」 無面目光一轉擺手道。「兩位請。」 沈勝衣道:「還要麻煩姑娘引路。」 無面一笑舉步,往莊院內走去,沈勝衣楚浪一一齊跟上。 這個莊院的莊門成長方形,。兩邊牆壁厚達兩丈。走在當中,令人自然生出一種沉重的感覺。 沈勝農一面走一面道:「這座莊院看來建築得十分鞏固。」 無面道:「莊院建築在亂世之際,自然要建築得鞏固一點。」 沈勝衣又問:「貴主人相信也不是一個尋常人。」 無面道:「我家主人諱翼,也許公子會有印象。」 「鐵翼?」沈勝衣沉默了下來。 無面接道:「我家主人己死了二十多年,但未死之前在江湖上很有名氣。」 沈勝衣赫然道:「那就恕在下孤陋寡聞了。」 無面笑起來:「我們既然都孤陋寡聞,再談下去,也是無味。」 沈勝衣忽然問道:「姑娘對於現在江湖上的情形似乎也並不陌生。」 無面道:「因為我雖然不是一個江湖人,家父卻是。」 沈勝衣道:「未悉令尊……」 「孫雄,原是這裡的護院。主人死後,去了保鏢。」 *** 楚浪插口問道:「那間鏢局?」 「天風。」孫九娘答得很爽快。 「江寧天風」楚浪追問。 「你也知道有這間鏢局?」 楚浪不答反問:「那令尊現在……」 「已不在了。」無面說來,似有些傷感。 「據知天風鏢局三月前突被人挑去,大火三天日夜不熄,鏢局中人據說無一能倖免。」 家父就是死在那一役之中。」無面的眼淚看似便要掉下來。 楚浪道:「對於那件事,我們幹保鏢這一行的都大為震驚,卻是一些線索也沒有。」 無面歎了一口氣:「那我更就無法可施了,是不是?」 說話間,三人已走過莊門,穿過一片廣場,來到一座大堂的前面。 周圍一片靜寂,非獨不見人影,甚至花木叢中,連一隻飛鳥也沒有。 這種寂靜已接近死亡,楚浪不由就生出了一種進入墳墓之感,無面竟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情,忽問道:「我可有說錯?」 楚浪苦笑,突然省起一件事,道:「我在松林之外,有一隻飛鴿撲來,那是一隻信鴿。」 「帶給你們什麼訊息?」 「遠離此地,少管閒事。」楚浪盯穩了無面。「這是不是很奇怪?」 無面道:「會不會是你們又開罪了什麼人?」 楚浪道:「那只飛鴿後來卻是飛進這座莊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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