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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


  管中流截口道:「你不用害怕,大不了死在這裏!」

  白摩勒一聲:「那老夫就成全你!」身形一欺,一掌當頭劈落,黑摩勒同時發動攻勢!

  雲飛揚雙臂一振,將黑白雙魔一起截下,道:「兩位有話好說──」

  「好小子竟然敢多管閒事──」白摩勒面龐更白,黑摩勒接道:「有種你就打敗我們兄弟,這件事依你解決。」

  雲飛揚看看黑白雙魔,又看看依貝莎、管中流,再看看自己雙手,終於點頭道:「好,晚輩得罪了。」

  黑白雙魔相顧一眼,一聲冷笑,左右齊上,剎那間連攻百招!

  他們也看出雲飛揚不簡單,所以一出手就運足十成功力,一心要速戰速決,擊倒雲飛揚。

  哪知道百招一過,雲飛揚不但沒有被擊倒,反而越打越精神,不僅黑白雙魔大大吃驚、詫異,管中流看在眼內亦大吃一驚。

  他先後已兩次敗在雲飛揚劍下,對雲飛揚的武功當然非常清楚,但現在看來,雲飛揚的武功不但沒有倒退,而且更勝從前。

  雲飛揚的招式是越打越純熟,這些日子來的鬱悶同時渲泄無遺,深厚的內力就更令雲飛揚的招式發揮得淋漓盡致,飛靈變幻。

  黑白雙魔越打越吃力,也越打越寒心,幾次要運起冰魄玄功,將雲飛揚震傷,哪知道雲飛揚絲毫不受影響,反而將他們的內力震回。

  雪蓮就是至陰至寒之物,比起黑白雙魔的冰魄玄功也不知要強多少,雲飛揚當然不會受影響了。

  二百招甫過,雲飛揚雙掌已搶入了空門,扣住了黑白雙魔雙腕,一扣即鬆開,人亦倒退丈外,一聲:「承讓!」

  黑白雙魔齊皆怔住,白摩勒方待再上,卻給黑摩勒按下來。

  黑摩勒接著向雲飛揚道:「英雄出少年,姓雲的,黑白雙魔承認不是你的對手,這件事由你處置。」

  雲飛揚轉向管中流,道:「管兄,那秘笈請你交還兩位老前輩。」

  這句話出口,不但管中流,就是黑白雙魔也有些詫異,他們實在想不到雲飛揚竟如此公正。

  管中流看看雲飛揚,終於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紙,擲向白摩勒。

  那卷羊皮紙之上密密麻麻地為滿了奇形怪狀的回文,白摩勒接在手中,攤開來看了一會,才點頭收起來,接問道:「依貝莎又怎麼辦?」

  管中流目光轉向依貝莎,再轉向黑白雙魔,道:「我們情投意合,還望兩位老人家成全。」

  白摩勒悶哼一聲,道:「我們不聽你的,依貝莎,你來說。」

  依貝莎跪了下來,道:「兩位師父請恕徒兒不孝──」

  白摩勒勃然大怒,冷笑道:「你是跟定他了?」

  依貝莎流淚不語。

  黑摩勒接道:「那你聽著,黑白雙魔與你從今斷絕師徒關係!」

  「師父──」依貝莎哀呼。

  黑摩功一拂袖,道:「你沒有資格再這樣稱呼我們,我們也受不起。」霍地轉身。

  走過雲飛揚身旁,黑摩勒腳步一緩,語重心長地道:「姓雲的,你是一個練武的奇才,不過小心那些江湖上的陰險小人會加害於你。」

  語聲一落,與白摩勒飛掠前去,眨眼消失在樹木叢中。

  雲飛揚目光轉回來,正與管中流目光相觸,管中流即時冷笑道:「就是你打走他們,我也不會感激你。」

  雲飛揚一愕,道:「管兄你──」

  「我也不屑與你這種山野村夫稱兄道弟。」管中流轉身扶起依貝莎,道:「我們走吧!」

  雲飛揚怔在那裏。

  ***

  走出了半里,依貝莎仍然淚流披面,管中流停下腳步,替依貝莎抹去眼淚,道:「不要難過了。」

  依貝莎流著淚道:「師父不再要我了。」

  「有我在你身旁不是更好。」

  「管大哥,你不要拋下我。」依貝莎伏倒在管中流懷中。

  「你放心,無論到什麼地方,我都會與你一起。」管中流目光一轉,道:「幸好我們已經將秘笈的武功口訣全記下了。」

  「那我們以後該怎樣?」

  「找個地方暫時隱居,待我練好冰魄玄功,運用到落日劍法之上再作打算。」

  「那個姓雲的,到底是什麼人?」依貝莎接著問道。

  「不是好人。」管中流劍眉深鎖,道:「前些時聽說他被獨孤無敵廢去武功,但今天看來他的武功比從前更好,難道又有什麼際遇?」

  管中流的眼睛露出了很深重的妒忌之色。

  ***

  江湖上的消息不但靈通,而且迅速,雲飛揚武功已恢復,擊敗了黑白雙魔的消息,很快就遠傳至各地。

  獨孤鳳反而不知道,因為這二三十天她都是留在呂望家中。

  她到呂家去原是找雲飛揚,雲飛揚卻不在,只留下話給呂望,一個半月就會回來。

  獨孤鳳來找了幾次,都不見雲飛揚,倒是與呂員外熟悉了,也因為她留在呂家,呂望才倖免一難,若不是公孫弘早已著人找他回去迫問雪蓮的下落。

  獨孤鳳的耐性一向都不大好,能夠等這麼多天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奇怪。

  就在她等不下去了,別過呂望,離開呂家的時候,雲飛揚回來了。

  兩人在鎮外遇在一起,獨孤鳳還未發覺,她垂著頭沒精打采地走著,冷不防給人扳住了肩膀,一巴掌便待要摑去,才發覺那是雲飛揚。

  「小揚──」獨孤鳳脫口叫出來,心情異常激動。

  雲飛揚看著她,忽然問道:「你在這裏等我等了很多天了?」

  「沒有這種事。」獨孤鳳立即否認,卻接著又回問道:「這麼多天你到底去哪兒了?」

  這差不多就等於承認自己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雲飛揚知道她是什麼性子,並沒有說破,亦有些感慨,道:「這些日子在我來說,簡直就像作夢一樣。」

  「你一定要詳詳細細地告訴我。」

  「那不是要說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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