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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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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找到一百個胎兒煉製百嬰魔血的了。」幻魔歎了一口氣:「但已經有九十九個,功效相信不會差到那裡去!」 「爹的意思是……」 「現在我就要將你的血換轉。」幻魔手一緊,將燕北拉近來,鐵爪連揮,將鎖著燕北的鐵鍊一一拉斷。 燕北掙扎著要逃開去,才掙脫又被幻魔抓回來,幻魔手一掙將他擲向那個在旋轉的太極漩渦。 他人還在半空,石鼎經已消失不見,原來是太極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圓洞。 幻魔看著燕北扎手紮腳的掉進了那個大圓洞內才轉顧那邊的石門。 一陣陣「轟轟發發」的聲響正由石門那邊傳來。 幻魔聽在耳內,鳥頭面具中目光更惡毒,腳步移動,走向圓洞那邊。 燕北這時候正在圓洞內飛旋,他雙手亂抓,驚呼失聲,在他眼前是一片血紅色的光芒。 他雙手抓著,終於抓到圓洞的邊緣,身子順勢一蕩,落在一條石槽上,頭下腳向上,便要順著石槽滑下,但雙手力抓,還是抓穩了石槽兩側。 在他的眼前,還是一片血紅色的光芒,看清楚,正是那個載著魔血的石鼎。 一陣難以言喻的噁心湧上心頭,他忍著沒有嘔吐,再往下看去,石鼎下一張鳥形的怪椅子,周圍連接著無數光亮的管子,另一端赫然是相連著石鼎的底部。 那張鳥形椅子放在石室的正中,旁邊大大小小的齒輪,掛著長長短短的鐵鍊子。 烏鴉正在抓著那些鐵鍊子拉動,齒輪發出一陣陣的輒輒聲響,他也聽到了撞門的響聲,偶然抬頭往圓洞上望去,卻沒有看見藏身石槽中的燕北。 石門終於被撞開,數十個江湖朋友手抓著一截纏滿了樹藤的奇粗樹幹沖進來。 這許多人同心協力,莫說是石門,就是鐵打的也一樣抵擋不住。 看見站在圓洞旁逆,載著鳥頭面具的幻魔,眾人不由發出了一聲歡呼,不約而同將樹幹放下,抽出兵器,殺奔前去。 幻魔一聲獰笑,身形一動,往圓洞躍落。與此同時,高歡連人帶劍離弦箭矢的淩空射過,射進那個圓洞內;杜鐵心並沒有慢上多少,人劍緊接射至。 幻魔身形落下,圓洞底端兩塊太極形的鐵板便左右合上,合回一個完整的太極。 在兩塊鐵板合上之前,高歡卻已經連人帶劍飛射進去,杜鐵心也就慢了這半分,但仍然將劍刺進兩塊鐵板當中。 「叮」的一盤劍也就被夾在鐵板當中,血光從縫隙中透上來,照亮了杜鐵心的面。 其餘江湖朋友相繼落下,揮動兵器,在鐵板上撞擊,叮噹聲不絕。 杜鐵心立即大呼:「快去將那條樹幹搬來!」 在他身邊的江湖朋友身形應聲倒拔回去,在圓洞周圍的也紛紛奔向石門那邊。 那截樹幹非常之粗大,要從鐘乳石當中撞開一條通道才能夠搬進來,眾人雖然心急,但也無可奈何。 高歡身形一沖而下,正好迎著圓洞下那張鳥形的椅子,他自然而然的身子一翻。 那張鳥形椅子雖然怪異,至底只是一張椅子,並沒有給他危險的感覺,到他發覺那張鳥形椅子隨著他的身形轉動,發覺不妙的時候,身子已不由自主的坐進椅裡,四肢同時落在四條凹糟內,凹槽的蓋子連隨合上,將他的四肢套鎖在當中。 椅子同時旋轉起來,相連著鐵鍊子的齒輪亦軋軋急轉。 高歡要掙扎,也這才發覺椅子與凹槽內有不少管子突出來,赫然全都是他身上穴道的位置。 那刹那,他身上的穴道簡直就像給完全封上,一身氣力竟然用不出來。 至椅子停下,正好轉向幻魔面前,幻魔目光及處,一怔;「是你——」 「幻魔——」高歡嘶聲大叫。 「怎會是你?」幻魔張目四顧,連聲大乎:「燕北,燕北!」 高歡從他身旁飛越的時候,他正因為傷口的劇痛不自覺閉上眼睛,感覺到這個地步,也變得遲鈍,所以根本沒有在意,給鎖在椅子上的不是燕北而是高歡,實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 燕北仍然藏在石槽內,看著那沸騰在石鼎中的魔血,滿頭大汗淋漓,他當然不敢應,唯恐被幻魘發現,將他的血以魔血換轉。 幻魔一呼再呼,聽不到燕北的回答,又急又怒,身子一轉再轉,不由一陣昏眩的感覺。他雙手抓著一條鐵鍊子,將身形穩定下來,轉呼:「烏鴉——」 鳥鴉從齒輪叢中轉出來:「奴才在這裡。」 「燕北在那兒?」 「奴才不知道——」 幻魔抬手一掌將烏鴉打翻地上,厲喝:「我將他扔下來,你竟然不知道。」 烏鴉囁嚅著:「奴才真……」 「還不快去找他到來?」幻魔急躁地舉腳踢去。 烏鴉連滾帶爬的走開,幻魔喘了一口氣,回顧高歡,突然叫一聲:「來不及的了。」 鐘乳石被撞碎的聲響不絕於耳,越來越接近,圓洞的鐵板在樹幹的撞擊下,絕無疑問也會很快被撞開。 高歡也是這樣想,大笑說:「幻魔,這一次看你還能夠逃到那兒去?」 幻魔狠狠的瞪著高歡,欲言又止。 「你做了這樣多傷天害理的事,這一次還不是惡貫滿盈?」高歡仰天大笑。 幻魔手一探,鐵瓜抓著高歡的頭顱。 「你只管下手。」高歡面無懼色。 「不怕死啊!」幻魔怪笑。 「怕死的根本不會到這裡來。」高歡很自然的挺起胸膛。 「你可知道坐著的這張椅子是用來做什麼的?」幻魔眼神變得很怪異。 「就是能夠將我的身子撕開千百塊,我也不會向你求饒乞命。」 幻魔搖頭:「這張椅子特別造來替我的兒子換血的。」 「換血?」高歡一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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