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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最後?」楊萬壽大搖其頭,「開頭還不知道怎樣,那麼快說到最後了。」

  小白龍道,「事情若不是有現在這個變化,最後應該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那說清楚啊,如不是我們插手,他們七個人自相殘殺,死到最後的一個還要應付小沈,當然亦非死不可,小沈的武功如何我們是知道的。」

  沈勝衣笑笑,「也許他們會先將我解決,才再決定他們的生死,但即使最後的一戰,能夠活下來的人只怕也未必有,他們同是風神門下,最後剩下來的兩個人實力相當,極有可能是同歸於盡之局。」

  小倩點頭,「我同意沈大哥這種見解。」

  沈勝衣道,「你們七個人互不認識是肯定的了。」

  小倩道,「這也是保密的一種方法,越少人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便越安全。」

  「表面上看來是的,但同門不認識,不難會發生不必要的誤會,而缺乏聯繫,必要時亦很難發揮團結的力量,任何一個門派都以團結最重要,風神門卻例外,是不是有些奇怪?」沈勝衣目注小倩。

  小倩想想道,「我一直沒有考慮到這方面。」

  沈勝衣接問,「風神門中有多少人你也是不知道的了?」

  小倩搖搖頭,沈勝衣沉吟著再問道,「你若是不介意,我希望能夠從你的口中知道有關風神門的情形。」

  小倩考慮了一會,才點頭,「風神門是什麼時候有的,我也不清楚,門主風神是什麼人對我們相信都一樣,是一個謎。」

  「我們更不在話下。」沈勝衣接問,「那你是怎樣變成風神門下的?」

  「我是一個棄嬰,但到底是不是?連我也不清楚,我完全沒有記憶,由我懂事開始我便在風神門下練習殺人的本領。教導我的那個人一直蒙著臉,除了武功之外,他時常都教導我怎樣才能夠狠下心以及殺人的種種樂趣。」

  「可怕!」楊萬壽嚷起來,「那麼年輕的孩子又懂得什麼,長期灌輸這種思想,不難想像會變成怎樣。」

  小倩歎息道,「我十四歲開始殺人,沒覺得有什麼好,也沒覺得有什麼樂趣,只知道要活著,自己便得要賺錢,而殺人是最佳的賺錢方法。」

  沈勝衣說道,「生存對你們這群孩子來說,當然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應該不難說服你們接受這種思想。」

  「但人殺多了,不知怎的就覺得很討厭,逐漸,到底是樂趣還是一種例行公事,也……」小倩又歎了一口氣。

  沈勝衣道,「生意是你們接回去的?」

  「不是,我們要殺什麼人都有指示,用不著自己傷腦筋。」

  「那負責給你們指示的是什麼人?」

  「就是那個教我武功的,與指示同時,銀子亦送上,至於他是怎樣接回來這種生意,我一直都沒有在意,這也許已經習慣了。」

  「那個人仍然蒙著面?」

  小倩點頭道,「我其實也很想知道他是怎樣子,可是不敢問也不敢做。」

  「這相信是習慣了服從。」沈勝衣又問,「你們一般是在哪兒接受訓練的。」

  「一座古墓內,到認為滿意了才被送出另一個地方,我也就住在那個地方,一直到現在。」

  「指示就是送到那個地方?到現在也沒有改變?」

  「也許是為了方便他容易找到我。」

  「沒有再回墓地了?」

  「就是這一次,我們七個人接到消息,蒙上臉,到指定的地方由馬車接到墓地,進入古墓,接收處決。」

  「平日沒有回去看看?」沈勝衣有些奇怪,小倩的好奇心應該也很重。

  小倩苦笑道,「這一次進入之後,我們才發覺是第二次到那個地方,當年我離開,眼睛是給縛著的,根本不知道什麼地方。」

  「那麼這一次你們沒有給蒙上眼睛?」

  「沒有,大概是因為我們已不是離開時候的服從,而且關係到生命安危,說不定會有人忍不住有所行動。」

  「你也有這種感覺?」沈勝衣接問,「我只是不知怎的,總覺得當時那種環境不大妥當,一個個的反應就像是有了決定,不甘心就那樣被判處。」

  「你們到底已是獨當一面的殺手,對這種死亡的判決,當然不難會發生反感。」沈勝衣沉吟接道,「亦可能是你們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的?」小倩甚感詫異,歎息道,「我們就是殺錯了人,也只是提供消息方面錯誤,那個提供消息的人,應該負絕大部分的責任,可是他一些事都沒有,太不公平了。」

  沈勝衣笑笑,「有沒有你根本不能夠肯定。」

  小倩一怔道,「這也是,我根本連他是什麼人也不清楚。」

  沈勝衣道,「在墓地之內,你們應該問清楚這件事的。」

  「哪一個說話,哪一個便有危險,我們七個人當中只有一個矮小的無意中說了話,後來他也管不了,不住的說,可惜全都不著邊際,」小倩苦笑,「當時我想到那個問題,卻不敢開口,給認出聲音,只怕活不到現在。」

  沈勝衣輕歎一聲,「說話有危險,不說話卻連怎麼回事也不清楚,連分辯的機會也沒有,要陷害你們的人若是利用這一點……」

  小倩搖頭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沈勝衣道,「聽你那樣說,你們在風神門中都不可能與人結怨。」

  「我們雖然是風神門下,別的我不太清楚,我們知道的就只是教我們武功那個,我是完全服從的,也從來不敢對他不敬,實在想不出哪兒令他生氣,非這樣害我不可。」

  「除了這個人,還有什麼人?」沈勝衣又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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