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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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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們弄倒的一共四個山賊,都是負責守衛保護德昭的寢室,也所以他們要離開,根本很輕鬆。 德昭的寢室在山寨當中,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四個守衛在花虎眼中本也是多餘的,但為了表示他的誠意,還是再加上那四個守衛,而且每一個時辰便輪換一次。 這差不多已是替換的時候,天絕、地滅卻並不知道,但走得非常迅速。 山寨中群賊已準確隨時應付官兵的攻擊,這時候不少的山賊仍然不住在搬運擂木石塊,天絕、地滅也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才利用那塊布,他們抬著捲成枯木也似的那塊布當然輕易便混在山賊中溜出了山寨。 這時候,輪到替換的守衛已到了德昭的寢室,看見昏倒在一旁的同伴,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再看見德昭不在寢室內,佩劍卻棄在地上,那還敢怠慢,立即將牛角吹起來。 夜靜牛角聲分外嘹亮,那些山賊聽得牛角聲,部分立即趕向德昭的寢室,部分卻迅速堵塞各處的通道。 李浪、香菱差不多同時趕到,一問德昭失蹤,齊皆震驚,正不知如何是好,那邊已傳來竹哨聲,那也是發現敵人的暗號,兩人毫不猶疑的立即追去。 天絕、地滅果然被發現,牛角聲一響,那些山賊便紛紛扔下擂木石塊,一些趕向德昭的寢室那邊,一些守衛各處的通道,他們二人,仍然抬著那截枯木,如何不引起那些山賊的懷疑注意。 他們也沒準備再隱瞞下去,暗器兵器出手,一面施展輕功,抬著德昭飛躍過那些險阻,那些山賊早已默契,知道牛角聲響必與德昭有關,懷疑德昭就在那截枯木內,正所謂投鼠忌器,天絕、地滅也懂得利用機會,很快便脫出眾人的包圍,連奔帶竄,掠進了山寨外的疏木林子,那應該便非常安全,天絕、地滅反而不舒服起來,他們已感到一股濃重的殺氣。 一團火燄即時在前面爆現。 天絕、地滅一看便知道是華山派的霹靂子,用作照明示警。 霹靂子是從香菱手中射出,她的人也接在火燄後出現,橫劍擋住了去路。 殺氣卻不是從香菱的方向湧來,天絕、地滅也當然知道,不約而同,矛與刀劃向右方,李浪雷霆萬鈞的一劍也就在這時候砍來! 天絕、地滅才接下一劍,那邊香菱的劍亦已攻來,雖然沒有李浪的威猛,也不是一般可比,而變化尤其複雜。 若是以二對一,天絕、地滅還有信心在其他人趕到來之前,將之擊倒再帶著德昭逃出去,一對一,心情又緊張之下,身手已難免打一個折扣,何況還要兼顧德昭。 交手幾招,再看周圍火把搖動,喊殺連天,群賊四方八面湧來,那還沒有主意,兩人心中有數,相顧一眼,齊用力將那截枯木拋出! 李浪看在眼內,一聲道:「小心——」身形倒翻,凌空將那截枯木接下,天絕、地滅的暗器即時射至,香菱旁邊卻已經小心,擋在李浪前面,將暗器擋開。 與之同時,一聲咆哮,花虎凌空落下,兩個流星錘疾撞向天絕、地滅二人。 那兩個流星錘上嵌著一個個三角形的利刃,莫說花虎雙臂有千斤之力,就是輕輕撞上來,也得開幾個血洞,天絕、地滅不敢硬接,雙雙倒退。 花虎暴喝聲中,雙錘曳著鏈子飛擊丈外,又被天絕、地滅閃開,其中一錘擊在一株樹幹上,那株樹幹立即斷折,「轟」然倒下。 天絕、地滅再退,身形動處,一股濃煙在腳下爆開,迅速擴散,掩沒了他們的身子。 花虎流星錘交錯連擊十二,又擊斷了兩株大樹,卻沒有擊中天絕、地滅,剎那間,二個彷彿就化成了兩股飛煙,在樹林中飄散。 這片刻,數十個山賊已湧到來,各人手執火把,照亮了周圍,就是不見敵蹤。 花虎正要追趕,目光落處,抬起的腳步又放下,李浪、香菱那邊這時候已然將那截枯木削開。 他們原是擔心天絕、地滅會用移花接木之類什麼的詭計,但事實證明沒有,德昭就是給捲在這截枯木之內。 香菱舒一口氣,道:「幸好我們來的及時,沒有給他們將太子劫去。」 李浪沒有作聲,目光落在德昭頭頂的泥丸宮上,一枚金針赫然插在那裡。 香菱也發現了,接道:「他們原來拿金針封鎖太子的穴道,難怪太子一聲不發了。」 李浪搖頭道:「金針是方才天絕扎下去的,我在這邊看得很清楚。」 香菱臉色不由一變,問道:「你的意思是……」 「也許天絕、地滅聞知不能夠將太子帶走,在太子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李浪的臉色凝重。 「他們敢?」香菱有些懷疑。 李浪道:「這也許是趙光義的意思。」他隨即回劍入鞘,探手拔那枚金針。 香菱原也很鎮定,但看到那枚金針長逾七寸,尖端三寸成碧綠色,不由得機伶伶打一個寒噤。 李浪的臉色更難看,近乎呻吟的一聲道:「碧靈針——」 香菱以帶著顫抖的聲音道:「那是天絕、地滅秘煉的毒針,三十六個時辰之內若是不能將毒藥迫出來,人便會毒發瘋狂,大羅神仙也難以救藥。」 李浪道:「據說是這樣。」 香菱道:「之前我們也有人傷在這種毒針之下,情形的確是……」 李浪說道:「以你所知,有沒有解藥可解?」 香菱道:「天絕、地滅應該有的,但他們肯定不會給我們。」 李浪道:「這當然,那次你們傷在這種毒針下的人……」 香菱道:「其中一個因為過了三十六個時辰,結果狂性大發不得不將他殺掉,還有的因為在時限內,都由家師將毒性迫出。」 李浪喜形於色,道:「那是說令師有解藥……」 香菱搖搖頭,說道:「家師是金針度穴,將毒迫在一個穴道,然後以內力將之迫出。」 李浪接問道:「那麼金針度穴之術你……」 香菱道:「我可是不懂,那必須精通醫術如家師,清楚知道每一個時辰血液流經的穴道才能夠下針,一下二三百支,看著眼都花了。」 李浪聽著苦笑,道:「這是說,非要找著令師不可的了。」 香菱道:「唯一的辦法。」 李浪不由嘆了一口氣:「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估計這個地方安全,到底還要回到令師身旁。」 香菱道:「我們也是大意了一些。」 李浪道:「趙光義這樣快找到來,用的又是這種手段,無疑令人意外。」 香菱道:「他不像這樣聰明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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