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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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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虎也沒立在那裡等他們,繼續衝殺,那些正在與山賊惡戰的殺手遇上他,當真是只有喪命的份兒。 這時候,南宮絕亦與祖驚虹交上手,兩人的身形突然一合,一下震耳欲聾的劍擊聲立時響起來。 兩人的身形一合即開,南宮絕身形一變往上急拔,掠上了一株松樹。 祖驚虹的身形也不慢,掠上了旁邊另一株松樹。 南宮絕揚手七點寒星射出,人劍一道閃電似的接射前去。 祖驚虹半身一轉,暗器全打在樹幹上,到南宮絕身形落下,才從樹幹後轉出,劍一引,已是七劍擊去,南宮絕只接一劍,身形便往上拔起,他立足的一條樹幹隨即被削斷。 這一拔差不多有兩丈,南宮絕左手隨即出現了一支銅管,「錚」的一條繩鉤從銅管裡射出,鉤住了樹幹,身形倒掠而下,劍刺向祖驚虹。祖驚虹連接十四劍,只有捱打的份兒,南宮絕手抓繩鉤,高來高去,劍招配合身形,變化之迅速,實在出人意料。 祖驚虹沉著應付,背靠著樹幹,左手握住了旁邊一條樹枝,連接十四劍,身形仍然是那麼穩定。 南宮絕接一劍刺到,祖驚虹劍才迎前,他卻已落開,身形一拔一下,左手已騰出來,十數點寒光從右手飛出,凌空射向祖驚虹,劍亦緊接刺前去。 那支銅管在那一拔同時,已然鉤在他腰帶上的一個鐵環上。 祖驚虹待要轉到樹後,暗器左右已封住了他的身形,他臨危未亂,劍一抹,迎面射出的暗器盡破他的劍擊下,南宮絕一劍卻乘隙刺進來。 這一劍祖驚虹是怎樣也擋不開的了,祖驚虹心中有數,也沒有硬擋,身形一翻,倒栽了下去。 南宮絕一劍奪地刺進樹幹內,左手一翻,又是十數點寒光射出。 祖驚虹彷彿早已料到南宮絕有此一著,身形栽下一丈,左掌往樹幹一拍,整個身子借此一拍之力箭似的橫裡射出,那十數寒光便射空。 橫射三丈,祖驚虹右手挽住了一株樹幹,身形一穩,便往上拔起來。 南宮絕那邊已拔劍,左手接一揚,這一次射出的卻是一支煙花火炮。 煙花一炸開,那些殺手一齊倒退,繩鉤射出,一個個倒掠上樹上。 群賊沒有幾個能夠高來高去,但仍然追前,花豹凌空一刀將一個殺手斬為兩截,金虎雙爪亦左右將兩個倒掠起來的殺手抓下來,拋到身後。群賊兵器齊落,那兩個殺手身形才著地,已被斬成肉醬。 祖驚虹左手抓著樹枝,右手劍迎著從旁掠過的兩個殺手,只是兩劍,便將之劈了下來。 這片刻之間,南宮絕已然掠出了十丈,一句話也沒有留下來,帶著那些殺手從樹上飛掠撤退。 金虎看在眼內,意猶未盡,手揮著鐵爪追前,一面大呼道:「不要放走他們!」 群賊喝著追前,幾個走得較慢的殺手一一倒在他們的手下,「噗噗噗」即時幾下異響,幾團濃煙從地上冒起來,迅速橫散開去,松林中曉霧未散,這時候更加迷離,那些殺手也就在煙霧中消失。 群賊一陣騷動,金虎大吼道:「不要追了。」 也不用他再吩咐,群賊已自行清理戰場,點查死傷的人數。 金虎沒有理會他們,轉問祖驚虹:「那個跟你高來高去動手的,就是南宮絕?」 祖驚虹點頭道:「據說南宮世家乃俠義傳家,武功別創一格,但仍然不失正道,可是這個南宮絕,出手行動都都邪門……」 金虎冷笑道:「我看這才是南宮世家的武功路子,什麼俠義傳家都是騙人的,表面一套,暗裡一套的什麼名門正派,老子見得多了。」 祖驚虹淡然一笑,金虎接著道:「下一次遇上,這個南宮絕交給老子。」 祖驚虹道:「沒問題,金兄一雙鐵爪也許正好剋制他那柄軟劍。」 金虎上下打量祖驚虹一眼,大笑道:「方浪那個小子說你難侍候,現在看來,可一些也不像。」 祖驚虹道:「我其實只是要他不要時常泡在賭館、酒家之內。」 金虎揮手道:「不喝酒不賭錢,還像個男人?」 祖驚虹道:「這句話也不是全沒有道理,他若不是要趕著跟秋霞成親,我也不會反對。」 「那有什麼關係?」 「只是他必須學會養妻活兒。」 「養妻活兒也用學?」 祖驚虹笑道:「他若是一個人,米缸裡空了,隨便到哪個朋友那兒也可以將肚子塞飽,但有了妻兒,總不成帶著妻兒每天東奔西跑。」 「這也是——」金虎抓了抓腦袋道:「原來娶妻生子有那許多麻煩,娘還要老子趕快成家立室,老子可要重新考慮清楚。」 祖驚虹接道:「有人說,一個男人在未娶妻生子前,都不能配稱為大丈夫。」 「胡說。」金虎立即反對。 祖驚虹悠然接道:「你只要想清楚那擔子有多重,要扛到什麼時候,就會很同意的了。」 金虎怔在那裡,花豹即時走過來,抓著頭道:「老大,我們給弄倒了十三個。」 「什麼?」金虎霍地回頭道:「十三個?怎會給他們殺掉十三個之多,你仔細看看可是弄錯了。」 花豹苦笑,方待轉身,又給金虎喝住,道:「慢著——」 花豹還未問是什麼事,金虎已接上道:「你也是老江湖的了,逢林莫入連你也不懂得?應派個人先進來探清楚。」 花豹看了看金虎,道:「小弟心想這麼多兄弟,聲勢浩大,怎也不會有人斗膽來找麻煩。」 金虎瞪著花豹,忽然嘆了一口氣:「換轉老子,只怕也是一樣,算了——」 花豹垂下頭,金虎周圍看一眼,咬牙切齒的道:「他娘的,南宮絕,老子與你沒完沒了。」 花豹道:「老大,我們要不要派個人到前面探探?」 「探?還探個什麼?」金虎敞開胸膛,道:「南宮絕那廝難道還敢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一頓轉對祖驚虹道:「姓祖的聽著,他若是再來,你莫要插手,那個姓南宮的是老子的。」 祖驚虹道:「我們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金虎恍然道:「不錯不錯,沒有你的事了。」接著把手一揮。 祖驚虹道:「南宮絕經此一擊,照道理是不會再來的了,但,不怕千萬,只怕萬一,說不定,在前面另外還有安排。」 金虎道:「你意思是我們還是派個人到前面探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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