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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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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滿營春色 當我們在點算人數,重整軍力時,紅石大公的大軍終於到了。 紅石大公、天眼、靈智、花雲等將領祭司,排眾而出,向我迎過來。 到了我身前紛紛下馬,恭敬施禮。 紅石大公代表眾人感激道:「大劍師!只有你才能帶領我們,邁向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天眼趨前和我雙手緊握,雙眼淚光閃現,道:「大劍師,你使淨土人在絕對的黑暗裡,看到了太陽金黃的曙光,在狂風暴雨的怒海,見到了青蔥的綠地,未來的日子會更艱難,但都不會阻止你完成預言中的使命。」 我心中一動,他又看到了未來的一點甚麼了? 采柔早和靈智嘰嘰呱呱說起話來,她和這老傢伙特別投緣,想來她必定從他口裡知道很多有關她深愛著的淨土的美麗傳說和歷史。 靈智和采柔走了過來。 我依淨土的禮節和他雙手緊握。 靈智握得我很緊,激動地道:「天眼說得不錯,陰女師是個非常難對付的人,在天廟的影響力也非常大,希望你不要因他們的無知,捨棄他們。」 我老臉一紅,想起在飄香城對他們大發脾氣,益發不好意思起來,肯定道:「放心吧!這是一場鬥爭,我絕不會再感情用事。」 花雲走了過來道:「大劍師是個感情豐富的人,但也最有度量。」 靈智放開了我的手,我自然伸手抓向花雲,這美麗的女祭司不知如何竟俏臉一紅,有點不自然地奉上玉手,讓我抓著。 握著滿手溫柔軟潤,我也感到有點受不了和她這種親熱,這種消魂滋味,這是我和她第二次作這種淨土的「手觸禮」了。 祭司是不會隨便和人作這手觸禮的,只有在非常特別的情況下,例如剛成長的貴胄男女,要求祝福;又或對特別有身份的人的初次見面,才會進行。而且必須由祭司自己決定,陰女師便沒有和我行觸手禮,像我這樣主動握花雲的手,於禮並不合,但當然沒有人會怪我。 花雲垂下了目光。 我忽地記起一事,問道:「鳳香說她曾要為你造像,卻給你拒絕了,究竟是甚麼原因?」話才出口,才後悔起來,在這情況下,實不應勾起她對好友鳳香慘劇的回憶。 花雲的反應更奇怪,先是神情一黯,接著玉臉嚓地紅起上來。 我嚇得放開了她的手。 幸好這時約諾夫走了過來,向紅石他們道:「我們曾傳信給天廟,要求他們出兵追擊向禽生,但他們沒有來。」 眾人神色都凝重起來。 紅石道:「三天后,當我們到達立石堡,自然會知道原因。」 我心道,是的!三天后,我們面對的將是另一種形式的戰爭。 陰女師陰森但卻有著奇異「性」的吸引力的臉容浮現在我腦海裡。 營地充滿輕鬆歡樂的氣氛,在離開截擊向禽生那可怖的血肉屠場兩天后。 我們和墜在後面由小矮胖率領,大部分來自平民的隊伍會合,營中添了眾多淨土女子,另有一番旖旎的情景,尤其淨土人都是不拘俗禮,多情浪漫。 午宴時,小矮胖和采柔密秘交談,不知在說甚麼,當我偷了個機會問采柔時,這妮子賣個關子,神秘一笑道:「很快你便會知道的了。」 我拿她沒法,唯有賭氣不問。 花雲整晚也離得我遠遠的,像蓄意要避開我那樣子,不知是否怕我再提出那問題,使我心中頗不舒服。 眾人雖言笑晏晏,但總掩不住背後的憂色,因為不知陰女師是否到了天廟,不知她是否在那裡搬風弄雨,製造不利於我的事端? 到了現在,已沒有人懷疑我對她的判斷了,外患和內憂,實是同樣可怕。 最高興無憂的是大黑,連我杯內的美酒也給它用大舌舔卷著來喝,使我不知好氣還是好笑。 我著意地在眾人面前贊了紅晴幾句,說的當然不是他說謊話如何了得,而是如何英勇機智,使一向看不起自己兒子的紅石「老」懷大慰,大有臉子,頻頻向我勸酒,不一會我已像大黑那般,醉意酌然。 醉眼看見的每樣東西,都單純可愛起來。 尤其是身旁的妮雅和采柔,更是笑臉如花,美豔不可方物,她們的銀鈴般悅意動聽的聲音,像來自另一遙遠的世界,那遙遠的仙界。 和一樣眼前的人和物,都像離我既近又遠,難以觸摸。 一直拉緊的心情放鬆下來,最後我也不知是醉倒在采柔懷裡,還是笑臥在妮雅渾圓豐滿的腿上,睡了過去。 熨熱的布中敷在臉上,我悠悠醒了過來,入目是采柔和妮雅兩女的俏臉,和覆罩下來的大帳幕。 我伸了個懶腰,舒服得想就此死去,死在溫柔鄉里。 采柔喜道:「醒了!」 妮雅俯下來,溫柔地吻了我一下道:「要不要再睡一會?」 我坐了起來道:「甚麼時候了?」 采柔掩嘴笑道:「我們和紅晴抬你回來時,是正午時分,現在連天夢和飄香兩顆星也升到頭頂了,你也不知自己有多重。」 我駭然道:「我豈非睡了大半天?」難怪刻下這麼精力充沛。 妮雅道:「你若沒有睡意,有沒有興趣接見一個崇拜你的小兵?」 我愕然望向兩女,兩人眼中都帶著捉狹的笑意。 我搔頭疑惑道:「小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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