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離別羽 | 上頁 下頁
一〇七


  鐘玉雙在市集上看見金豹的時候,立即將朱馥思拉到一旁道:「小心那頭豹子!

  看來是這鎮中的負責人。」

  朱馥思一笑道:「鬥他一鬥何防?」

  兩人竊竊私語著,突然有一名喝醉了的漢子搖搖晃晃走近,口裡盡說著酒話:「佛法無邊……有求必應……」

  朱馥思見這漢子滿身酒氣接近,方想出手教訓一下,叫鐘玉雙阻止。

  鐘玉雙低聲道:「是鐘字世家的……」

  朱馥思訝異道:「是你們的聯絡語嗎?」

  鐘玉雙點點頭,便拉了朱馥思隨漢子走到巷內。才一轉入,那漢子似乎清醒了。

  只見他恭敬低聲道:「鐘谷音多見鐘四小姐?」

  鐘玉雙點點頭,道:「有什麼消息嗎?」

  鐘穀音道:「本家最近破了柳三劍和金天霸之間三個聯絡站,叫他們之間資訊無法傳遞,以便引起兩人間的懷疑!」

  鐘玉雙笑道:「很好!還有呢?」

  鐘穀音一歎道:「潛龍、紅豆、俞傲三人分別在柏山墜崖……」

  朱馥思驚聲道:「什麼?紅豆妹子她……」

  「紅豆姑娘和潛龍大俠墜于泣龍坪!」鐘穀音一頓,才又道:「俞大俠則墜于鳳翔崖!」

  鐘玉雙一歎,道:「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消息?」

  「有!」那鐘穀音沉吟半晌才道:「鐘念玉姑娘目前傷重便是蘇大俠等高手也無法解救……」

  鐘玉雙驚道:「要如何能解?」

  「據說解藥在金天霸身上!」鐘穀音道:「而金天霸非要俞傲和他們決鬥勝了才把解藥拿出來。」

  朱馥思恨聲道:「這人真不講理,俞傲明明……」

  鐘玉雙苦笑道:「看來……我們只好找金豹,把他擒下換解藥。」

  「不用了——」金豹含笑的自巷口出現,冷笑道:「不用找了,我在這兒——」

  鐘玉雙心往下一沉,只聽身後鐘穀音怪叫一聲。

  鐘玉雙訝異道:「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鐘玉雙雙眉一挑,那個忍者她認的朱馥思也認得,而且還動過手!

  齊二郎!

  金豹大笑道:「現在,是誰自己送上門?」

  鐘玉雙盯著齊二郎道:「哼!哼!你的功夫似乎進步了一點。」

  齊二郎冷笑道:「我師父自扶桑回來,特別將新路發來的「無聲影子」殺技傳給了我齊二郎……」

  朱馥思冷笑道:「只伯得和那個齊大郎一樣骨埋土中!」

  那端,金豹當先大笑道:「是嗎?」

  隨著笑聲,兩旁屋簷上竟多出二十來名弓箭手,個個威武有力,顯然是一批特選出來的壯漢。

  金豹眼神盡是譏誚道:「你們死在貴國綠盟人物手中,想來必較安心……」

  鐘玉雙早已將紅玉雙劍捏於掌心,暗自打量著。

  朱馥思早已將相思情人鈴扣著。

  兩人全神戒備,凝視半晌,鐘玉雙歎道:「不行,這些弓箭手不是泛泛之輩!」

  「好見識!」金豹笑的很愉快,成功者大半是這樣的。

  只見他大笑道:「連老鬼都擋不住這些人的箭,何況你們?」

  朱馥思突然朝齊二郎啐了一口,道:「倭矮有種放馬過來,讓姑娘教教你……」

  那齊二郎可不笨:「你是想將我引進去?嘿,好讓弓箭手無法出手是不是?」

  「對,對極了!」一道聲音自屋簷上傳來,大笑道:「他們現在還是無法出手……」

  這一瞬間,朱馥思、鐘玉雙雙雙出手,攻的是另一個屋簷的弓箭手!

  鐘玉雙負責擋箭,朱馥思出招,端的是天衣無縫。

  就在金豹和齊二郎雙雙大唱出招時,屋簷上的弓箭手已一個不剩。

  問題是,金豹的「大勝母娜十七殺」和齊二郎的「擊浪」刀勢,鐘玉雙和朱馥思卻是已避不過。

  趙任遠急奔而下,用的盡是大閃神功,便此一瞬,將金、齊二人殺機移向自己!

  「我好像覺得每次進入江湖就是拼命在逃……」趙任遠道:「自從第一次在九重十八洞和蘇小魂杯酒論交開始……」

  鐘玉雙安慰道:「最少,很多追你的人都死了,而你還活著是嗎?」

  趙任遠只差力氣大聲罵:「這是哪門子的安慰話?」

  鐘玉雙一笑,看向車外。現在,他們正駕著一輛馬車快速往大鷹爪幫總壇而去!

  鐘玉雙躍出車廂,向駕車的朱馥思道:「換我來——」

  這一路奔逃,朱馥思也累的臉燒紅,當下答應一聲,便將繩索交給了鐘玉雙,自己則鑽入車廂。

  正好,趙任遠側個身,兩個正撞成一堆。

  趙任遠受金豹、齊二郎雙雙一拳,骨頭全酥了,再加上這一撞,哪管他什麼男子漢,當下痛掉了淚。

  朱馥思也是一愕,耳裡聽的趙任遠一叫,心裡一震。

  刹時,想起多少日子來,眼前這趙任遠為自己吃了多少苦頭?昨日一戰,更為了自己而身受重傷。一念及此,便去拭趙任遠的淚眼!

  那趙任遠叫了兩聲,一則是痛,二則是借機勸那甯心公主回大內去,別在折磨他這身骨頭。誰知!效果竟然大出意料,這平素刁蠻古怪的姑娘,竟也會如此柔情!

  他趙任遠呆在當場,那朱馥思這時亦一驚,暗想自己怎麼了?

  兩個就這麼尷尬著,令那車子巔波也不動半分!

  朱馥思是坐立不安,一顆苦心猶自思索著方才那種情愫!

  這廂趙任遠可累啦,自己傷重的很,如此也不知但到何時?

  沒片刻,趙任遠終究忍不住,「哇」地吐了一口血,昏死過去!

  汾河之流的安澤,無疑是個極大的美麗的城鎮。

  北接霍山,西南是襄陵,東是沁河,這條件在一起,想不繁華也不行。

  安澤城外西郊,臨河之旁新建了一木屋,裡面新搬來一個漢子。

  今天上午,就在漢子在河邊觀水時,走來一名和尚,一名喇嘛。

  和尚、喇嘛的腳步很輕,卻在十丈外那漢子就有所覺,不禁回頭!只見和尚當先叫道:「好奇材!」

  那喇嘛點頭道:「果真天下難得一見,只怕緣有餘而誤了歧途……」

  那漢子雙目精光一閃,旋即一暗,似乎又叫喇嘛說中了心事。」

  和尚、喇嘛走近,便蹲在河旁清洗手臉,邊談了起來。

  和尚當先笑道:「六祖的意旨誰得到了其中的真髓?」

  喇嘛笑道:「會佛法的人得?」

  和尚道:「大師你得到了沒有?」

  喇嘛道:「我不會佛法,如何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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