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離別羽 | 上頁 下頁 |
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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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展並不認識眼前這兩名漢子,他發出命令,要全夥兄弟靜觀其變。如果,來的是蘇小魂的好朋友,立即萬箭齊發,一併殺了;如果,是蘇小魂的敵人,那更好。到時來個鶴蛙相爭,漁翁得利。 馬上這兩人,正是來自高麗的金天霸和金戰! 金戰環視周圍,冷哼了一聲,道:「幫主,這四下埋伏的人可真不少。」 金天霸迎風傲然道:「差不多百十來個,不過,都是不堪一擊的小角色。」 金戰笑道:「要不要先打發他們先上路?」 「不必!」金木霸道:「他們的目標大概也是蘇小魂和鐘玉雙,這事並不急,是不是?」 金戰雙目一閃,道:「是!」 月,升自東方而起。遠方,一輪馬車輪響聲音傳來,越來越近。此時,金天霸只覺自己雙手握緊;他感受到四周天地間湧出的殺氣! 馬車終於來到金天霸馬前七丈處停下。半晌,馬車車門「呀——」的一聲打開!裡面走出一男一女來。 金天霸雙目精光暴射,長喝一聲,策馳而去。那金戰一愕,不發一言也隨著金天霸迅速而去。 張德展凝目望去,臉上不禁一變!男的,不是蘇小魂;女的,不是鐘玉雙! 張德展立即明白了,其實蘇小魂真正坐著的馬車是在第一輛上。好可怕的心思!蘇小魂擺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法;沒想到,反而愚弄了所有的人。所以,那兩名騎馬漢子會迅速離開,追殺那兩個和尚保護的馬車而去。 張德展想到這裡,終究忍不住的蹦了出來。三、兩個起落,便到那對男女面前。 張德展寒聲道:「你們是誰?為什麼坐在這輛車上?」 那男的冷笑回答?「為什麼不可以?」 是啊,為什麼不可以?張德展一愕,臉上可大大掛不住。洞庭湖方園百里內,有誰敢這麼貌視他張德展呢? 張德展幾乎便要發作,只是大事為重。所以,他又問道:「是不是蘇小魂要你們坐在這輛馬車上?」 「不錯。」那男的回答很乾脆,毫不托泥帶水。 張德展怒氣上沖,冷笑道:「嘿嘿,好小子,你倒象有幾分骨氣嘛——你知不知道這輛馬車是死亡車!」 「是嗎?」那男子冷哼一聲,道:「不知道!」 張德展雙目一熾,喝道:「小子找死!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如此大膽!」 「你只不過是只走狗罷了!」那名男子冷笑道:「狗是不需要名字的。尤其,死狗更不需要……」 張德展全身骨骼「喀喀」響了一陣,寒聲道:「小子!老夫今天便要你嘗嘗分筋錯骨的味道!嘿嘿,你叫什麼名字!」 張德展雙手一伸一縮,一步一步往眼前那對男女而去。那男子只是冷哼一聲,往前站出一步。此時,張德展才發覺這男子是個殘廢,只剩下一條左臂。右袖,則隨風擺動。 張德展臉上更猙獰不屑,道:「嘿嘿,原來是個逞英雄的殘廢!」 此時,站在一旁的那名女子微微一笑,朝那名殘廢男子道:「俞傲!,讓這小子看看你的左手刀快還是他的舌頭快!」 「你……你是……俞傲!」張德展的臉都綠了。 「我是趙任遠!」坐在趕車夫位上的那名漢子跳了下來,道:「你不會沒聽過吧!」 「所以,我是鐘念玉」那女子嬌笑道:「我保證,俞傲只要一出手,你連躲開一招的機會都沒有。你賭不賭?」 張德展還能說什麼?因為,他看見俞傲已然自懷中取出那把天下喪膽的閃電青紅刀來! 俞傲一刀,驚鬼泣神。 **** 六臂法王和大悲和尚到了平江附近,倒是不急著趕路了。 大悲和尚看看月升於頂的天色,哈哈大笑。 六臂法王一愕,道:「大師,你笑什麼?」 大悲和尚道:「誰知道俞傲他們三個來的這麼巧。倒是比潛龍早到長沙碰見了我們。」 六臂法王道:「可能是你們那位潛龍朋友半路上出了麻煩,所以反而晚了。」 大悲和尚瞄了六臂法王一眼,道:「什麼『你們』?『你們』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是『我們』之中的一個?」 六臂法王苦笑,道:「大師,老衲終得要和蘇施主一戰……」 「這我知道!」大悲和尚一笑,道:「可是,我們還是朋友是不是?」 六臂法王眼中雙目一閃,抑住激動道:「只怕到時和蘇施主一戰後,便成了敵人!」 「哈……這你放心!」大悲和尚道:「當年俞傲、潛龍、趙任遠,甚至已死的北斗,哪一個不是想殺蘇小魂這個臭小子的,結果一個個都成了好朋友!」 六臂法王雙目光彩一動,道:「真的?」 大悲和尚朗笑道:「出家人可不打狂語!」 六臂法王和大悲和尚正視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那笑聲,竟愈揚愈高,綿綿不息! 此際,二人二馬和一輛在旁的馬車,已然進入平匯鎮外的陌道旁,那笑聲,依舊不息,直似鐵槌貫打人心! 大悲和尚用的是「獅子吼」! 六臂法王用的是「慣怒揚!」 暗處裡,只聽得包斬心驚不已。他當下發出命令,只見暗號一打,上百支燃上火的油箭往二人二馬一車而去。 六臂法王和大悲和尚冷哼一聲,雙雙出手,震開大半的小箭;只是,仍來的第二波、第三波,終於射中了馬車。瞬間,燃燒了起來。 那位駕車的馬夫,忽的飄身到車下,脫開一匹馬,隨手自駕坐上拿出一副馬鞍套了上去。動作之快利純熟,真是一流好手。 大悲和尚道:「葉施主,好身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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