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還原靈功 | 上頁 下頁 |
一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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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連涼水也沒有,我們都吃雪。」 「你們買你的,多給你錢,你怕什麼!」 「給金子也沒用,這裡太窮了。除非你們想吃人,那也都是精瘦的,連一個肥的都沒有。」 王碧玉哼了一聲,欲給她一巴掌。 葉寬盯了她一眼,似在訓她,有些嚴厲,她沒有動手。 朱祖思忖了一會兒,忽地笑起來:「也許我們的運氣來了,這『人形火』不就是『地陽丹』嗎,若能為我們所用,那就大功告成了!」 薛不凡一驚:「你是說它對我們的修行大有好處?」 朱祖笑道:「好極了,這也許是天意,它就該為我們所用。『北斗逍遙功』成,鬥吳暢就易如反掌了。哈哈……」 薛不凡眼裡頓閃奇光,他真想一掌拍過去要了朱祖的老命,那樣「地陽丹」就可歸他獨有了。但他又怕李華陽所言不實,那他就孤掌難鳴,更沒法對付吳暢了! 他略微遲疑了一下,朱祖笑了:「你小子別動鬼心思,那團『地陽丹』非一人能治,否則你已成死人了。」 薛不凡哈哈大笑:「我們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朱祖問了一下井的位置,飄身就走。 薛不凡等人立即跟了上去。 一夥子人來到井口,把井圍上。 井口不大,井也不深,井裡的水清晰可見,看不出有什麼奇異。 他們在井邊站了一會兒,王碧玉道:「那女人狡猾得很,說不定耍了我們呢。」 朱祖搖了搖頭:「那她不是自討苦吃嗎?這井是不怎麼樣,但井也不可貌相。 等一會吧,到天黑什麼都清楚了。」 他們在雪地裡胡天海地吹了一陣子,村子裡有人探出了光頭。他們以為捉妖的來了,謝天謝地,以後又能吃井水了。 朱祖沖一個光頭一招手,那個光頭小心翼翼走過朝他點頭哈腰。朱祖說:「那團怪火夜裡一定出來嗎?」 「一定出來。我見過它一次,把我的褲子都燒光了。只是不覺得疼,太怪了!」他還心有餘悸。 朱祖拍了一下他的光頭,和氣地問:「它都是什麼時候出來?」 「我說不準,大概是子時吧。」 朱祖點了點頭,笑道:「別怕,我們給你們收服它。家裡有吃的東西嗎?收服它需要力氣呢,我們有些餓了。」 光頭連忙說有,帶他們家裡去吃。 幾個人看到食物,一點食欲也沒有了。都是爛東西。 王碧玉氣得哼哼:「這個鬼地方,窮得草不生!」 朱祖看了幾眼光頭破爛不堪的家,心裡也不是滋味。 這樣的日子有什麼過頭,這些可憐的人呀!也許世界就是這樣的,有的人大生就富有,有的人終生受貧窮,誰也改變不了。 薛不凡苦笑了一聲:「你的這些東西可不值錢,我們不買了。」 光頭似乎有些過意不去,只有傻笑。 葉寬道:「你們就吃這些破爛,怎麼能不掉毛。」 光頭嘿嘿笑,無奈又悲傷。 他們又來到井邊,一邊看雪,一邊猜想。 夜撲下來時,刮起了西北風。乾冷的風凍得慕容素等人直打哆嗦。但他們的精神不衰,都等著好運來。 夜一步步向深處走去,朱祖和薛不凡睜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井底。 葉寬和王碧玉也靠著井邊不願離開半步。 子時到了,來得那樣遲。眾人頓時緊張起來。忽然,井中水「嘩啦」一聲響,霎時紅光滿井。 朱祖急忙一個「采氣式」,手伸向井口。 薛不凡亦如法炮製。 葉寬、王碧玉也不想放過這難得機會,也依葫蘆畫瓢。 文明等人靠不上去,只有在一旁呆站著,心裡卻希望「地陽丹」氣進入他們的身體。 並口紅光噴射,朱祖連忙發功采氣。 突然,一團紅色光氣飛出井口,他們各自向自己采引。「人形火」頓時被拉變了形,象只大蛤螟了。那火欲飛開去,可被四人的內勁拉扯著終不能逃逸。 片刻,「火」淡了下去,仿佛它的血氣被吸盡了。「噗」地一聲響,怪火寂滅。 朱祖等一下子坐到雪地上。 文明在一旁笑了起來:「好玩,它還會撩人呢!」 朱祖站了起來,長吸了一口冷氣,笑著說:「不是它會撩人,是我們把它宰了。」 薛不凡笑道:「不錯,它已成了我們腹中物。」 葉寬樂得直笑:「有趣,火氣的力量不小呢。修行五十年也未必趕得上這片刻所得。」 朱祖說:「現在你可以找那小子去決鬥了,他再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了。」 葉寬頓時大喜,若勝了吳暢,終生無憾了。 朱祖說:「夜裡好趕路,我們走吧。」 葉寬又給來了毒痛的人服食了雪精,一次人向北而去。 他們沒法走得太快,奔波了一夜,也不過行了二三百里路。 黎明到來時,他們來到一條大河邊。河中央冒著熱氣的水奔流不息,河兩岸結了的冰上覆蓋著厚雪。 朱祖、薛不凡自忖能飛躍過去,其他人沒辦法了。河水不淺,遊過去不行。 葉寬說:「往上游去,也許有擺渡的。」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別人無異議。 他們在河邊走了有十裡路,才看見兩間擺渡人住的茅屋。他們大喜,沖了過去。 到了屋前一看,茅屋的門關著,屋裡沒有人,唯有一趟腳印去了河邊。大雪天裡不知擺渡人搞什麼名堂。 眾人踏雪到了河邊,見一穿著蓑衣戴著竹笠的老前正在釣魚。 正是「孤舟雪笠翁,獨釣寒江雪」。 葉寬贊道:「老翁神仙哉!不染一塵。此情此境,讓人拿不得劍。」 薛不凡淡然一笑:「若非陷入江湖,我也是詩人。倘若人生重頭來,我會另安排。」 朱祖道:「感慨多是妄言,沒趣。人生若能從頭來,我還做道人。」 薛不凡哈哈長笑,老翁卻充耳不聞。 他們到了老翁身旁。薛不凡說,「你沒有看到、聽到別的嗎?」 「沒有。我眼裡只有魚,我已順釣線到了水裡,與魚同樂。我從來不釣魚。」 王碧玉笑道:「那你釣什麼?」 「釣我自己。什麼時候把自己釣上了釣,什麼時候就成了。」 「成了什麼?」王碧玉又問。 「我非我,我非魚,這就是成了。」 葉寬點頭輕笑起來:「老先生看來是有為之人,妙論驚人。我們可以過去嗎? 到那邊。」 老翁歎了一聲,放下釣杆:「大雪天也麻煩不斷,看來我得換個地方了。」 葉寬一怔:「剛才有人過去了?」 「我並不想給你們一個多麼勤勞的印象,騙你們做什麼。是個年青人,好象有兩下子。」 「怎麼沒有他的腳印?」王碧玉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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