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鬼谷子 > 還原靈功 | 上頁 下頁 |
一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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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祖嘿嘿地笑起來:「小子,我要收拾你絕不需要什麼理由這是我們的不同。 用你的小腦袋想不通我的問題,一個人要倒那是什麼俏皮也阻擋不了的,閒話更無用。」 候寶嘴沒閑著,腳也不停地動,尋找有利的位置永遠是武立於不敗的信條。他相信在自己的屋子裡有利的位置是不會屬於敵人的。 朱祖自然不是笨蛋,很快他就發現侯寶有些古怪。他對敵手總能佔有有利的位置感到莫名其妙,他覺得於靈君佔有的那個地方總是十分利於他輕巧地逃掉,仿佛站在懸崖上很容易墜入深淵一樣不易抓住。這可有點兒邪門了。朱祖也是經多見廣的高明人士,這回有點兒摸不著頭腳了,他當然不願相信侯寶有不可測的神通。 侯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笑嘻嘻的,嘴裡飄出來的都是損人的話:「老傢伙,我們這麼個樣兒對陣,你能抓到我一根毛兒都是好道士,恐怕以你的本領僅能供你吃一個臭屁。」 「假如你是臭屁的話,我想那沒錯。」朱祖黑著臉說,同時身子也飄動起來,但不是沖向侯寶,而是劃了個弧兒搶向門口。在他眼裡似乎唯有門口才是輝煌的位置。 侯寶並沒因他移向一個好象與己無關的位置而冷漠。他驚了一跳,懷疑朱祖窺破了草屋的秘密。 這幾間看似普通的草屋是大有講究的,完全是依照陰陽五行的生殺機制設計的,充分利用了別致的採光手段,以期在屋子裡造成有趣的陰暗對峙。這樣,人在屋子裡的不同地方就會有在不同的時空裡的感覺。你的輕功雖高,想抓住別人也深感無能為力。 這似乎是笑話,而這是真的。房門口是通向各處的中樞部位,佔據了房門口,就可輕而易舉地沖向屋子裡的任何地方了。似乎所有的怪異和感覺都來門口。 朱祖沖到了房門口擰身向北。侯寶連忙跳到一邊去,剛才的神氣不見了。 「老傢伙,你站在門口幹什麼,好酒好肉都在桌上呢,我們也夠朋友了!」 朱祖嘿嘿地笑了起來:「小子,我喜歡掐人的脖子,你小子如此可惡我更不能放棄掐住你的脖子的機會,這房門口不是你的『脖子』嗎?」 侯寶頓時涼了半截,這個老王八還不可小瞧呢。他強打精神笑道:「老傻瓜,你別自作聰明了。按年齡論,該是我騎在你的脖子上。你想占小爺的便宜,打著燈籠也找不著門兒。」 薛不凡這時也看出了門徑,他怕兒子吃虧,輕笑道:「老兄這小子不是東西,連老少都分不清。你跟他較什麼勁?來,我們喝兩盅。」 朱祖沉著臉說:「這樣的『兄弟』你還是別要為好。我擔心有一天他會把你們的關係翻一個個兒。」 薛不凡哈哈大笑起來,老兄,你太過慮了,那他媽也不會應的。」 朱祖沒有吱聲,冷盯著侯寶不動,他有些猶豫,怕殺了侯寶薛不凡找他的麻煩。 白雪這時笑道:「前輩,門口兒有風,你還是換個地方吧。」 朱祖心念一轉,出手如電,猛地向她抓去。西門雪輕閃身急射,晚了一點兒,被點中「命門穴」,行動頓時受阻。她的臉上閃出怒紅的光來。 朱祖樂得直笑:「小子,這你該過來吧?」 侯寶笑嘻嘻地說:「老小子,想拿她要脅我,你找錯人了。你若喜歡她,送給你得了。若是你弄不走她,那才是老笨蛋呢。 白雪知道他無情無義,對他的這番表白也沒放在心上。不過心裡總是涼涼的,她弄不清自己何以對這麼個渾蛋充滿愛情,看樣子自己似乎一輩子都醒不了了。這到底是他的不幸呢,還是自己的悲哀? 這不是容易弄清的問題,她只覺得柔心酸酸,眼前一片迷茫,仿佛什麼也看不清,更不知前途如何。 朱祖見侯寶有些幸災樂禍,不由一怔。但他馬上明白了一切,不該以常理推斷侯寶的言行。這小子是個地地道道的渾蛋怎麼可以把這一點忘了呢。 他淡然一笑:「小子,我不會讓你如意的,在我面前,你不會有什麼好光景的。」 他一揮手,輕描淡寫地解了白雪的穴道。 驀地,白雪纖腰一扭,破劍陡然出手,玉腕兒一旋,使出「紫光鐵焰神氣」絕學,殘劍仿佛吐出三尺火舌向朱祖射去。 破劍劍尖四周紅星飛灑,光霧騰騰,氣勢駭人。李華陽料不到會有突然之變,驚詫之下,只有急展逍遙功旋身飛撤。 「紫光鐵焰神氣」是白天明傳孫女的一份愛意,他深怕侯寶欺負自己的孫女。 這是一個秘密,侯寶也不大知道的。 在羞慣之下,她陡然使出這種絕學報復讓她丟臉的人,其勢非同小可。 侯寶也深吃了一涼,這些天虧得沒與她玩真的,不然小命也難保全。他不由慶倖自己的運氣不錯。 朱祖的輕功確實高明異常,仿佛神龍在空中一擺,就不見了,去勢極快。但仍然沒能全身而退,半邊衣服被削碎烤糊,十分狼狽。 他沖到院子裡發現自已被弄不得不倫不類,頓時老羞成怒,揮掌欲上,制不了一個丫頭片子那可奇了。 薛不凡怕鬧得不可收拾,連忙擋住他的去路,笑道:「老兄,我們是來吃飯的,何必大動肝火呢。你不是說我們到了緊要關頭,要時刻充滿愛心嗎?收拾了他們,也不過是些小角色,何趣之有呢。我們要鬥的可是個大的。」 朱祖還欲說什麼,終沒言語。他面對的是一群敵人,能把他們怎麼樣呢? 朱祖出了一口氣,沉著臉說:「看來你還是向著你的『兄弟』。」 「是啊,這樣的『兄弟』只有一個,難得呀!」 薛不凡見他氣消了大半,笑道:「還不快給李兄找件衣服換上。」 侯菲菲轉身去找衣服。 朱祖又回到桌邊坐下,望著桌上的酒菜發愣:「你真的以為他們和你還有深重的關係?」 薛不凡搖著手說:「我現在需要吃飯,你也不反對這一點吧各人的打算誰能管得著呢?」 朱祖皺了一下眉頭,盯著杯中酒細審起來。酒的味兒純正,青沉,確是佳釀。 但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心來,唯恐這次栽了跟頭再也爬不起來。他看不出酒有什麼問題,但他懷疑侯寶的為人,這小子鬼頭鬼腦的,他能拿出來東西讓別人分享嗎? 他的擔心不能是多餘的,但僅憑這點懷疑是不夠的,在喝與不喝之間他左右為難了。他的智慧不足以分辨酒菜是否有毒。薛不凡也分辨不出來。 侯寶這時笑了起來:「你們既想在這裡找到便宜,面對上好的酒菜又何以望而生畏呢?腦袋掉了不過一個疤嗎,怕什麼?」 薛不凡斥道:「小子,你少貧嘴。若是酒菜裡有問題,你絕討不了好去。」 侯寶嬉皮笑臉地說:「酒菜裡並無問題,只不過人有問題而已。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你們的輕功身法十分相似,也挺高明,告訴我怎麼練的我就告訴你們酒菜裡的問題。」 薛不凡哈哈地大笑起來:「好兒子,你若做生意一定能發財。這樣的交易恐怕傻瓜才會做呢,我們練的什麼功夫連我們也沒搞清楚呢。」 「那就很遺憾了,」侯寶笑著說,「這桌酒菜你們沒法兒吃了無論如何你們也不會相信我呀!」 朱祖說:「若想吃還是有法子的,只要讓你先吃幾口就是了。」 「那我就不會給你們留下了。」 朱祖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抓住文明,把一杯酒灌進他嘴裡。 侯寶連呼可惜,一副痛惜好酒被外人喝了的樣子。 文明一杯酒下肚,忽覺樂融融的,忙說:「這酒真好,再來一杯。」 朱祖毫不吝嗇,又給他喝了一杯。 文明還要再喝,朱祖不給了:「你小子是怎麼回事,喝上癮了?」 「好喝。這樣的好酒我從來沒喝過。」文明一副半醉不醉的模樣。 薛不凡聞到沁人心脾的酒香,有些忍住了,舉起杯一飲而盡。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酒裡是沒有什麼東西的。 他的眼力是不錯的,美酒下肚果然無事。他安心地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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