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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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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逆子尋仇戲乃父 滿眼裡纖纖白,迷不了壞殺才,不該雪裡出,任是紅透千江水,只向後世哀,麗光運兒壞。 雪深厚迷離,冷氣飛旋,直向屋裡撲。 薛不凡的惡手抬往了歸飛霞的白嫩的脖子,嘿嘿笑道:「現在,我是主宰,聰明些就聽我的。」 「你要怎麼樣?」她驚恐地問。 薛不凡哈哈大笑起來:把你扔至雪地裡去,我想不出有什麼不好。」 歸飛霞心中恐懼之極,臉上冷若冰霜。 這時,朱祖說;「先別殺她,碧月遙功還沒修到最高境界呢。殺了人,就煉不成了,現在需要純情。」 薛不凡半信半疑。兩個人設想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時代,看到了純情的少女偶像,心中泛起一種衝動。這是經過泉水沖洗過的衝動,清澈透明,洋溢著聖潔感。兩人不由欣喜若狂,終於入了正道。 在美妙的心境裡,兩人開始向北斗逍遙功高深的境界進軍。 霎時,一股清流卷起了他們,仿佛要把他們拋向高空。兩人樂壞了,這正是他們渴望的。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時辰,兩人仿佛看見極頂的燈火,那明的光已照到他們的臉上,進入他們的心坎裡。 朱祖哈哈一陣大笑:「妙啊妙!總算登上逍遙台,看盡那湖風光。」 薛不凡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這都是你老兄的功勞。刻之得著實不少。」 朱祖得意地笑道:「以這樣的進境,用不了幾天我們就能到達光輝的頂點。到那時,跨蒼海,遊太空就不成問題了,小小吳暢更不堪一擊了。」 薛不凡點了點頭,說:「老兄言之有理,不過我們還不能小看那小子,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朱祖笑道:「也好。你可以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從她們身上。」 薛不凡輕笑了兩聲,走到慕容素身邊,淡淡地說:「你是吳暢的情人,這不會錯吧?」 「你想怎麼樣?」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想知道吳暢修習的心法,這些他是不會瞞著你的。」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會的,因為你是個聰明人,也是一個女人。女人一般是不想輕易死的,我想你也不希望到那至個地方去。」 慕容素感到了揪心的痛苦,身子顫慄起來,告訴敵人自己知道什麼,這不是可恥的出賣嗎?出賣朋友,出賣情人,這是不可原諒的呀! 忽然,她想起了吳暢離去的告誡:若是我能給你們帶來安寧,你就出賣我吧。 這是我求你的,只要我們再相會,一切都會好的。 她打了一個寒戰,自己真的可以這樣做麼?可放棄這種權力,唯死掉,這也對不起他呀?若待他回來而人不在,豈不更傷心?自己答應過他一定活下去的呀! 她的心兒亂了,腦中亂哄哄的。人若處在夾縫裡,生死兩不安呀!她的眼睛忽兒發潮,眼角有了淚痕。 薛不凡毫無憐憫地說「你若想不通,確是該哭一哭。」 慕容素的心仿佛被刀子捅了一般,鮮血飛灑,恨不得一頭撞死。血只能在心裡流。她痛苦地閉上眼睛。 文明不忍看她受這般熬煎,忽道:「薛不凡,你不要通她,我可以告訴你吳暢修習的心法。」 薛不凡瞥了他一眼,笑道:「你倒會憐香惜玉,不過我以為你是個怪胎,否則你不會只向醜女人大獻殷勤。」 文子清心中十分難過,強忍著沒有把痛苦流露出來,淡淡地說:「我們天生長著兩雙不同的眼睛,我能指望你說什麼好話呢?」 薛不凡哼道:「小子,你願做花下鬼,我也不攔你。不過你要小心,別想玩詐。」 文明說:「你別把所有人都看『黑』了,講信義的還有。我們與你們的最大不同,就是我們知道信什麼,而你們什麼也不信。」 「少廢話,快說!」他不耐煩了。 文明平靜地說:「吳暢修習的功夫很雜,佛、道、儒三家的功法幾乎全曉得。 最擅長的是無心劍法,你們也見識過了,知道它的厲害。」 「無心劍如何修習?」 「這要等我恢復自由了你們才能知道。」 「這是你的條件?」 「不,這只是手段。無心劍無招無式,收發由心,以氣催劍,不通過演練是弄不明白的。」 「那行氣法門呢?」 「你只想知道行氣法門嗎?」 薛不凡一揮手,解了他的穴道。 文明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依法施起無心劍來。霎時劍氣成練,寒光幹條,殺氣森森…… 薛不凡看了一會兒,不由驚歎,無心劍果有獨到之處。他猛然間似乎領悟了什麼。 文明把行氣法門又告訴了他們,兩個老小子湊到一起研究起來了。他們的眼裡閃著精光,十分得意,仿佛雪山探到了異寶,再也顧不上嚴寒。 朱祖笑道:「這小子的無心劍原來就是這點門道,弄不清還挺唬人的呢。」 薛不凡更樂:「我以為這小子是條龍呢,卻原來是條蟲,就這點障眼法也想橫行天下嗎!」 他們似乎忘記了這點障眼法還是別人告訴他們的呢。無可否認的是,兩人受了莫大的啟發,心中生出一股力量要把他們助長,他們仿佛看見一個全新的自己向他們走來。 薛不凡滿懷信心地說:「下次再遇上他,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朱祖淡然一笑,搖頭道:「別太得意了,那小子也在變化,我看唯有在逍遙功上勝他。」 薛不凡沉默了片刻,說:「我們得快點找到他,夜長夢多呀。」 薛不凡冷掃了文明一眼:「吳暢去了哪裡?」 「他去了印度。」 「到那裡去幹什麼?」 「尋找還原心法。」 薛不凡一怔,隨之笑了起來:「這小子心還滿花溜呢,什麼樣的鬼點子都想得出來。可惜的是他得不到什麼,那裡並沒有像樣的還原法。」 朱祖看了一眼慕容素,忽地有些明白了,低沉地說:「這小子為了女人也算費盡了心機,不知他的運氣如何?」 「到那裡是不會有運氣的。」薛不凡自信地說。 他手中劍一抖,使出無心劍法,霎時從劍尖飄出亮晶晶的幾朵劍花,寒氣逼人,射向四方。 文明等人大吃一驚,無心劍由他使出,可比他們高明多了。 朱祖贊道:「好劍法,吳暢那小子亦不過如此,也許是出氣的時候了。」 薛不凡笑道:「那我們就去尋他,印度並不遠。」 朱祖點了點頭,兩人押著他們上了路。 雪還在下,零零星星的,陰沉佈滿天空,地上的雪慘淡淡的。 慕容素等人武功被制,心情比雪天的陰暗還要可怕。他們行動遲緩,何時到印度呢? 薛不凡與朱祖卻不急,他們還要在路上提高自己的輕功呢這也許是好時機。 一夥人在雪裡走了兩三個時辰,來到一座小石山前面。石山南北走向,猶如趴著不動的一隻兔子。 山上飛揚跋扈的石頭都被雪掩埋了,僅顯出雪白的凸凹。山坡上的老樹亦成了白頭翁,活象拄著拐棍的乞丐。 上山的路挺窄,兩邊是深溝。山路上的雪很厚,沒有腳印看來近日無人走過這裡。 他們一行在山腳下停了片刻,深吸了一會雪天清涼的空氣,向山頭爬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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