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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吳暢笑道:「聖女乃人間仙女,打人用的是香掌,那味兒好聞極了,我說不出,怎麼會受傷呢?我倒擔心打疼了你的手。」

  冰清聖女臉色變幻不定,良久無策。她覺得自己遇上了婦怪,這是個難以說清的問題。

  艾米爾更是驚駭,這小子其貌不揚,看不出有什麼高深道行,怎麼會挨上聖女的奪魂掌而安然無恙呢?彌羅教聖女是不許外人窺視的,哪怕她是女人。這小子屬於必殺之人,這該如何殺之呢?他若逃了,那可是彌羅教的大災星,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下他的,哪怕犧牲自己也在所不辭。她的眼裡頓時殺機無限。

  吳暢見她向自己走來,忙說:「你別過來,我快要瘋了,一個瘋子是不在乎殺死什麼人的。」

  艾米爾滿面春風,笑道:「我不怕你殺,也不怕被你吃掉我喜歡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

  吳暢歎了一聲:「這一點我們倒是相同的。不過我不吃女人更不吃女人的那一套。」

  艾米爾笑了起來:「我會別致些的,你不要怕。」

  在她靠到吳暢身邊時,突地胸衣閃開,身形頓時而起,雙臂外劃一搖,使出「蓮波裸偶」奇術,襲過去。

  吳暢頓時看到無數風流的人影撲向他,眩迷奇麗的幻象重夏疊疊,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無邊的掌影更似蓮花玉葉向他頭頂合圍,似乎非要在他的頭上盛開一朵蓮花不可。他深知不妙,待移身時猶如踏到了水面上似的,一下子陷了下去。等他從水面飛出,正好迎上艾米爾漂亮的玉掌。

  「劈劈啪啪」幾聲快響,他的頭成了艾米爾玩弄的皮球。他悶哼一聲,他又被擊飛。這下挨得好重,幾乎讓他無法以腳落地,樹搖天晃,暈得不亦樂乎。

  艾米爾這手得意絕學不知毀過多少高手。吳暢的頭至少挨了好幾掌,竟然還能站著,這驚詫使她才自己產生了懷疑,難道這小子自己對付不了?

  瑜清也有些疑惑,她覺得吳暢這麼怪的人是世間稀有的,她的瑜咖功雖不敢說舉世無匹,但絕非等閒。按說應該制得了這小子,何以不行呢?

  她橫下一條心,決定使出自己的絕頂奇學瑜咖九部中的「印河分形神功」。她相信只要使出這種奇學,一定可以置吳暢於死地。

  吳暢連續被擊,弄得暈頭轉向。這時又見瑜清欺了過來,不由好氣。我已挨了兩次了,你們還不甘心,難道還要我再捧你們兩回嗎?

  他放聲長笑,收回自已被震散的心神。

  「喂,你們不要太凶了。這裡不是什麼樂士,我不想死在這裡。」

  瑜清冷道:「這由不得你。」

  吳暢嘿嘿一笑:「難道這要由你?我又不求你,何必這麼發難,還是離遠點好。」

  這下觸犯了彌羅教的大忌,若有男人對她們哪個人說些什麼,那可是她的奇恥大辱,寧可死也不能背上這等恥辱的。

  瑜清是受人尊敬的人物,更受不了這等戲弄,滿腔怒火如毒焰一樣噴出,人也如電沖向吳暢,「印河分形神功」隨之使出。

  霎時,一明一暗的兩道無邊的勁氣射向吳暢,仿佛飛向他的是一道峽谷,山風怒吼,風雷滾滾,瑜清倒不知哪裡去了。

  吳暢識得此術的厲害,頓時縮形移影,輕巧地拍出兩掌,借著對方的勁力電射而去。瑜清的神功對他毫無作用。

  瑜清見奇功無效,腦袋嗡地一聲,額頭上出了汗珠。自己是受人敬仰的人物,若連個無知小子都拿不住,以後還怎麼教導別人?她心裡一急,眼前金花亂飛,難受萬分。

  吳暢卻十分高興,笑嘻嘻地說:「我本自由人,來去由自己,你想鎖住我,那只有被氣死。」

  瑜清果然被氣得發瘋,暴叫一聲,猶似一條旋動的飛龍撲了過去,光影層層,幽氣森森,玉掌宛若明麗的龍鱗向一處聚射,大有不把吳暢擊穿絕不甘休的氣勢。

  吳暢冷然一笑,雙掌斜抖向外一招,身形頓時仿佛高出許多,周身的毛孔發出無數毫光,狀若金甲天神,兩掌一立,悠然自如地向前推去。

  「膨」地一聲,兩人交在一起,瑜清的身子頓時倒飛過去,她「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黃水。這可嚇得她不輕,以為是血呢。

  吳暢沉靜未動。與剛才的狼狽完全不同。

  瑜清氣瘋了,人瘋喪智,不再講究法度,手中刀一擺,劃起一片血氣砍向吳暢的脖子。

  吳暢擰身飛起,使出「旋風雙腳」,踏向瑜清的頭顱。

  瑜清臨危不亂。手中刀向上一挑,使出「分江劃海」一式,削向吳暢的肚子,打算把他的腸子肚子都勾出來。

  吳暢一聲長笑,騰身翻飛,雙腳又踏向瑜清的頭顱。瑜清恨極,手中刀陡然脫手而出,一片刀影直奔吳暢面門。吳暢輕輕一笑,食指一彈,「雲泥神指」應急而出。「鐺」地一聲,刀被指勁擊斷,不知飛向哪裡去了。

  瑜清這下呆在了那裡、羞恨交集。對方一指能擊斷寶刀,自然也能指勁殺人,可他沒這樣做,足見他已手下留情。那就這樣了嗎?自然不成,不殺此人,實難安心。

  她盯了吳暢兩眼、恨道:「看不出你年紀不大倒學會了妖術,那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吳暢哈哈大笑:「我雖比你年輕,可也早到了成年人的年齡,至今我仍然獨身。你知道為什麼嗎?」

  瑜清冷冷地說:「你也許是個太監,又何必為了一個女人萬里奔行呢?」

  瑜清說;「太監都是些畜生。是不可以常理推測的。他們做什麼事,都與別人不一樣。」

  吳暢淡然笑道:「還好,我不是太監,難道你是宮女。」

  吳暢忙說:「大師,請你別惱,開個玩笑嗎。你知道太監這號人物,看來你對中國並不陌生。」

  瑜清哼了一聲;「我們這裡的人沒到中國的少之又少呢,你別想瞞我什麼。」

  吳暢總發奇想:「你既然知道中國的許多事情,一定也聽到過中國高人的名字吧?」

  「中國有高人嗎?」瑜清冷笑著問。

  「有,大有了!」吳暢笑道:「我在中國就是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不少人想做我的徒弟,包括老頭子老女人在內。」

  瑜清哈哈地笑起來,十分開心,似乎她一輩子也沒碰到過這麼有趣的事;「好個不知羞恥的東西,吹到外國來了,小心你的舌頭。」

  吳暢說:「這不是吹『牛』的。我到了你們這裡,低頭問一棵小草,你聽說過中國的大高手吳暢嗎?小草柳腰一彎,點了點頭。你看,我的名字連你們這裡的草木都知道了,可見我是多麼不凡。你想殺死我,辦得到嗎?」

  瑜清氣笑了,與這麼個似乎是個無賴的角色鬥委實生不得氣,否則你氣死了他還一點事兒沒有呢。這小子實在能吹,不過也得承認的他的厲害。吳暢在中國是個不可戰勝的人物,看來這不是虛構的。她思忖了好一陣。覺得欲勝此人唯有群戰,否則很難除掉他。她歎了一聲,把目光投向艾米爾。

  這是。一個少女跑了過來,叫道:「教主,朝聖的人已在門外連成一片,要見您哪!」

  艾米爾一擺手,不耐煩地說:「告訴他們,今天不必朝聖了。下次再來吧!」

  少女沒吱一聲,轉身就走。

  艾米爾這時走到瑜清身邊,低聲問:「這小子不好對付,合戰之法為上?」

  瑜清說:「只要合力取他,無論何法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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