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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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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魂在屋子裡練了一會兒步法,感覺自己一陣陣膨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了,飄身出了客棧。 行走不遠,迎面碰上張嚴馨,他站住了。 「張姑娘,我正找你呢。」 張嚴馨對他的形象並不多感興趣,冷道:「你找我幹什麼?」 雲中魂說:「我想請你作個證人,我要證明我比牟道強,我這就找他去角鬥。」 張嚴馨淡淡他說:「為什麼要做證人?」 雲中魂笑了:「因為我要讓你看到那動人的場面,這樣你就會永遠記住我了。」 張嚴馨臉上浮起一絲冷笑:「我看你更不瞭解自己了,英雄能這麼無知嗎?」 雲中魂哈哈大笑,是從心底泛上來的樂意,甜蜜極了:「我會讓 你改變看法的,最後趴在地上的一定是他。」 「我現在就想趴下,你做得到嗎?」 牟道醉醺醺地走過來,一搖一晃的。 雲中魂大喜,這可是個好機會,一個人若要走運,那什麼也攔不住。 他仔細地盯了牟道幾眼,抽出了雪亮的刀:「你現在敢接嗎?」 牟道用醉眼掃了他一下:「你到底想幹什麼,為我打算嗎?」 雲中魂哼了一聲,你小子想得倒美,老子若是為了你,那什麼也不幹了。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慢慢靠上去,他要把「瘟神刀」與「禹步」完美合一的打法表現出來,讓死者瞑目,讓生者驚詫。 他的想法很美,自信那驚天一擊絕不會辜負他的。 沒有人知道牟道有什麼想法。 張嚴馨看不出雲中魂的深淺,不由為半醉不醒的牟道捏了一把汗。 雲中魂終於動手了,人與刀劃了一個月牙似的弧形,閃電般欺向車道,看不出刀與人的分別。 牟道似乎醉得不淺,身子一跌,仿佛要摔倒,不知不覺躲過了要命的一刀,連雲中魂都不知那一刀砍到哪裡去了。張嚴馨松了一口氣,弄不清牟道是怎麼問的。 雲中魂卻呆住了,牟道的步法才是最神妙的奇藝,這幾乎是不能學的。 他找不到與牟道的差距,卻又砍不中對方,這可太怪了。 牟道嘿嘿一笑:「雲中魂,你既然砍不中我,那就砍一下自己吧,這總比什麼都砍不著要強。」 雲中魂說:「我還役學過砍自己的刀法呢。」 牟道抬手想給他點教訓,感到力不從心,便說:「你要等我下手嗎?」 雲中魂冷笑一聲,飛身就走。 牟道歎了一聲,「你弄清了嗎?」 張嚴馨道:「蒙面人有意躲我,沒法靠近。」 牟道閉目靜了一下,進了客棧,上床就睡。 他很累。不知是怎麼回事,頭好象伸進了虛空裡。 張嚴馨坐在自己的房裡,心事重重。 這時,戈劍撲向了她,兩人才歡笑起來。 戈劍道:「姐姐,好煩人哪,我媽讓我報仇,你說該怎麼辦?」 張嚴馨說:「你想報仇嗎?」 「我不知道。姐姐,要是他也是你的仇人該多好,那我就知道怎麼做了。」 她是無意的。 張嚴馨卻啼笑皆非了:「那有什麼好,現在還沒弄清他是不是仇人呢,我就累得不行了。」 戈劍道:「那我們逃跑吧,找個沒人的地方藏起來?」 張嚴馨搖頭無語,發呆了。 忽然,門開了,蒙面人赫然出現在她們面前。 兩少女頓時站了起來。 蒙面人笑道:「君兒,莫怕,我是你父親。」 他扯去了蒙面中。 張嚴馨松了一口氣,說:「為什麼騙我們呢?」 張坤吟道:「還不是為了收拾牟道,那小子一天不除,江湖便一天不會安寧。有鐵神教在,豈能容他大出風頭!」 張嚴馨歎了一聲:「你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張坤吟道:「我本來想讓你與我同仇敵汽的,現在用不著了,那小子的奧妙已不新鮮了,我不想再讓你犧牲感情。君兒,你可以置身事外了。」 張嚴馨一驚:「你有把握能戰勝他了?」 張坤吟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他的敵人太多,沒法活下去的。」 張嚴馨不言語了,說不上喜與憂。父親這麼走下去,終有一場大戰,自己能置身事外嗎? 張坤吟坐到女兒身邊,撫了一下她的秀髮,溫和他說:「君兒,你媽想見你呢。」 張嚴馨閃動了一下妙目:「她不是在九原師太的控制之下嗎?」 張坤吟笑道:「那是苦肉計,已經過去了,你媽正等著你呢。」 張嚴馨靜而未動,對父母利用她的感情甚是不快。 張坤吟著出了這些,沖戈劍說:「你媽也在那裡呢,一塊去吧。」 張嚴馨敵不住父親的勸導,三人一同離斤了客棧。 這時,一條黑影閃到牟道的房前,右手一揚,向房裡扔進一樣東西,隨之離去。 牟道也許是不知道發生的一切,也許是故意不理、直到天邊的晚霞消盡,他才坐起來。 地上扔著一封信,他拾了起來,是鄭和約他一晤。 他呆坐了一陣,出了客棧。 街上已無人,他走得很昏沉。夜色慢慢濃了,熱風直往身上撲。他不考慮自己這是上哪去。 到了一座破園子門前,他走了進去。 裡面雜草橫生,怪叫聲聲,十分陰森。 他慢步向裡走,見一座草棚前有燈火。火光甚是昏暗,仿佛被人捂著。 他走到離草棚還有三丈遠處站定,觀看四周動靜。 隨著一聲宏亮的笑聲,鄭和與白三敗走了過來:「牟少俠,果然是信人。請。」 鄭和指了一下旁邊的小竹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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