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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


  幾個人罵罵咧咧走到一個小巷口,碰到灰巾蒙面人。

  「向天嘯,你的毒功不是很厲害?」

  向天嘯打量了蒙面人幾眼:「老哥,你認得我?別提了,我那兩下子過時了,那小子不怕毒掌打。」

  蒙面人搖頭說:「不會的,他也是個人。如果你聽我的話,片刻間你的毒功強百倍,幹不幹?」

  向天嘯愣住了,這麼大的好事可靠嗎?

  「老哥,你不妨說說看。」

  蒙面人道:「聽說過『綠炎真經』?」

  蒙面人「嗯」了一聲:「想練練?」

  向天嘯樂道:「若能得窺真經,死亦無憾。」

  蒙面人說:「跟我來。」展身就走。」

  幾個人奔向一座小院。

  院內無花草,光淨淨的,北面的小屋還亮著燈。他們推開小屋門,周倉正在裡面唉聲歎氣。

  向天嘯看見他叫道:「『綠』老兄這你怎麼在這裡?」

  周倉大罵:「我在這裡關你什麼事?」

  向天嘯一窘,於笑道:「老兄,于嘛發火呢?我可是時常想著你的。」

  「老子不稀罕,白給沒人要,滾蛋……」

  老傢伙的一串話令人莫名其妙。

  蒙面人說:「周倉,想過好日子,還得從頭來。你跟他們在一起混混,趣味馬上就來。向天嘯可是個花大王,搞女人點子就是多,不出三天,你也能成個老色鬼。」

  周倉道:「我不要別的女人,只要唯明羽。」

  蒙面人說:「這有何難,讓他幫你就是了。」

  向天嘯有苦說不出,老臉皺得象蛋皮,老子連連大失敗,搞女人不如辛子林,要我幫你奪女人,那不是光頭戳螞蜂窩了?

  周倉不知他受了挫,輕笑道:「向老弟,你能幫我的忙?」

  向天嘯說:「這個自然,什麼樣的女人也跑不了。」

  周倉來了神,在屋子裡轉起來,拍著手樂。

  蒙面人說:「周倉,要得唯明羽、你得先教他『綠炎真經』,不然沒法兒下手。」

  「這個……」

  周倉猶豫了,這不是挖牆角嗎?

  蒙面人淡淡一笑:「周倉,『綠炎真經』已不是獨門絕學了,你還藏它何用?把女人弄到手才是正經呢。」

  周倉低下了頭,心裡翻騰起來,這是個機會了?

  過了一會兒,地說:「怎麼才能讓我相信你們呢?」

  向天嘯道:「我可以對天起誓,你若傳我『綠炎真經』,我保證把女人弄到你手。」

  周倉小眼睛飛快地轉動了幾圈,笑道:「好,就這麼幹。」

  向天嘯毫不猶豫地發一毒誓,並稱永不與蒙面人為敵,聽其吩咐。

  蒙而人大樂,雖然他並不全信向天嘯的誓言,但牟道是個勁敵,不可不除。他相信向天嘯更隨時會找上牟道的門。

  周倉拿出「綠炎真經」的副本,遞給了向天嘯。在他眼裡那不是一這本書,而是一條美人路。

  向天嘯接過真經,骨頭都是甜的。這時該他永遠也個會忘記。

  翻開經書,他一下呆注了,這是什麼玩意,怎麼滿書不見字,到處是曲線?

  白帝子等人不由也湊上去看,亦無高見。

  周倉見他們不懂,樂得渾身搖擺,頓感自身的價值,笑道:

  「不懂吧?告訴你們,線是行氣圖,妙全在裡面。」

  眾人連連點頭。

  然而「綠炎真經」的妙處並不僅在圖上,這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明白的。一百個人修習它,恐怕有一百個練法。

  向天嘯等在周倉的住處留下,研究起真經來,蒙面人一閃而逝。

  夜靜得發輕,他飄進九原師太住的院子,象勾魂鬼。

  而這時候,牟道已把張嚴馨放到床上去,靜立在她身邊。

  以張嚴馨目前的造詣,按說是不會再遭暗算了,怎奈她的心神太過煩亂,加之她事前沒有覺察,這才著了道兒。

  牟道把她放到床上去,她立時有了反應。

  當她看到牟道溫和的目光時,一坐而起。

  「你打跑了他們?」

  「是的,你有感覺?」

  「似有非有,他們傷害不了我。」

  牟道沉吟了一下:「你不該太憂心的,否則辛子林豈有僥倖的機會?你的父親的也許沒死呢。」

  張嚴馨一怔:「你發現了什麼?」

  牟道一笑:「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你的父親,他是一個輕易想死的人嗎?」

  張嚴馨呆在了那裡,有些出神了。她也不相信父親會死得那麼容易,可母親的話是隨便說的嗎?她想不明白。

  她本是一個極會想的人,怎奈這事太不一般,還沒有去想心先亂了,怎麼能捋出個頭緒來呢?

  牟道注視了她一陣子,輕聲說:「往近處想,有值得懷疑的嗎?」

  張嚴馨低下了頭,努力回憶起來。若作先人之見,她應該想到了什麼,但她仍沒有明快起來。

  牟道道:「慢慢你會清楚的。」

  張嚴馨平靜地說:「你不能告訴我嗎?無論你的話有幾分正確,我都喜歡聽的。」

  牟道笑道:「那好,你覺得那個蒙面人怎麼佯,值得懷疑嗎?」

  張嚴馨說:「我看不出他與我父親有多少相似。」

  牟道道:「我與你父親交過手,可以說略知他的勁路。蒙面人與你父親的勁味相同,這是不用懷疑的,難道世上會有兩個內勁無差別的高手嗎?這是不可能的。內勁的品味一人一個樣,這是常識。」

  張嚴馨沒有吱聲,疑惑地說:「那他為什麼要蒙面呢,這更有趣了?」

  牟道哼了一聲:「這是一個陰謀,他可不是想藏在暗處的那種人。」

  張嚴馨無力為父親辯解,但不快還是有的。她雖不是十分信賴自己的父親,血緣是無法割斷的,這種天然的關係極使人敏感。

  「你有多少把握說他就是我的父親?」

  牟道思忖了一下:「這已不是把握的問題,他是你的父親是確鑿無疑的。」

  張嚴馨無話可說了,牟道這麼肯定,那是不會錯了。

  她呆了一會兒,淡淡地說:「牟兄,若是我的父親還在人世,那是我錯怪你了,小妹向你道歉。」

  牟道笑著說:「錯怪我的何止你一個人呢,我已習慣被人誤會了,用不著道歉。」

  張嚴馨猛地站起來,說:「牟兄,小妹出去一下。」飄身走了。」

  牟道回到自己的房間,思謀明天的行動。

  忽然,外面響起腳步聲,他走出房去。

  出了客棧,他見不遠處站著兩人,便停住了。東面的是岳華峰,正向杜雲香比劃什麼。&;「香妹,難道你還不知我的心嗎?」

  杜雲香冷道:「我差一點上了那惡人的當,不能再愛了。」

  岳華峰忙說:「你這是拿刀殺我呀!上了那小子的當又如何?

  只要我們心相依,劫難之後會更親。香妹,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無暇的,無論是屈辱還是刀劍都不能改變我的看法。」

  杜雲香歎了一聲:「你這又是何苦呢,好的女孩子多得是呢。」

  「不,香妹,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你若棄我而去,我不會再找她人,永遠不會。」

  兩人又嘀咕了一陣子,岳華峰忽道:「任大俠不會上當吧?」

  杜雲香說:「難說,馮百萬老不正經,又幫著羅國偉,誰知會怎樣呢?」

  兩人合好了,岳華峰松下了一口氣。

  他們看見羅國偉去了任風流的住處,又旁聽了古馮二人的密謀,故而替任風流擔心。

  當時若不是杜雲香彆扭,他們就跟著羅國偉去了。

  牟道這時歎了一聲,驚動了兩人。

  岳華峰一驚,笑道:「是牟兄,何時來的?」

  牟道說:「剛來。羅國偉又找任風流的麻煩去了?」

  「是的,不知他又搗什麼鬼。」

  「你以為任大俠會上當?」

  「多半是這樣。羅國偉賊精,馮百萬也不憨,兩個加在一起,任風流怎麼是對手?」

  牟道點了點頭,沒有言語。

  羅國偉、馮百萬悄悄欺進任風流的住處,任風流不在房內。

  馮春影正哼著小曲這倒挺愜意的。

  羅國偉沖馮百萬一點頭,馮百萬向房門口飄去,高聲叫道:

  「影兒,爹來看你了。」

  馮春影探頭一看,滿面笑容,連忙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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